劉震:完全恢復過去那是不可能的,何況現在來講,從全國目前的情況來講,宗教文化發展目前來講還是有他特定的一些情況,那么作為佛樂這一塊來講,剛才宏觀法師已經講過了,他講的時候我們有很多條件制約,現在我們的樂團相對比較好一點在哪里呢,就是我們27個人里邊,應該說除了我,應該算是城市生、城市長這樣的人,其他所有的樂僧都是來自農村。
當年他們在初學的時候,正因為這樣一個就來自條件很差的地域進到這個地方,知道很好了,能睡的很溫暖了,所以說能給這樣好的條件,所以學習起來都相當的勤奮。我們就說在工作過程中間,現在面臨著兩個問題是必須要做的,一個是大相國寺的6冊手抄密譜,167首曲子,我們現在都把宋俗字譜和工尺譜,我們已經翻過來了,翻過來但是有很多問題,就說我用這樣一個例子給您講,當年可能因為所有的污染都很少,特別是音響污染,那時候社會應該是很靜的,就像今天晚上有個曲子叫相國霜鐘,就下霜的時候天氣很干冷、寒冷,鐘聲敲響開封全城都能夠聽到,在那個時候一口鐘的聲音能夠傳遍全城,正因為是整個城市都處于很安靜的狀態。相國地處政治軍事商業的中心,就是注意這樣一個樂隊在編制樂曲恢復過程中間,當年有它特定環境下的速度,和現在的目前的浮躁情緒是不相符的。
你也可以講,就說專家的意見就說你不要求誰都欣賞他,這個宗教音樂就是喜歡宗教音樂的人喜歡,這不對的。因為宗教在發展過程中間是與時俱進的,當年有那么輝煌的狀況,我覺得最根本來講還是應該有它非常美的地方,也有震撼人心,視覺上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吸引。我覺得它才能夠得到歡迎,另外能夠存下去。皇帝要做個大的法事,國家要舉行一個大的宗教儀式,大相國寺的僧人來了,人家不管是灑凈也好不管是法師也好,樂隊的演奏也好,給人感覺很大氣,當然它就能夠存下去,奏的很不好它生存的可能性就沒有了。
這一點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就說對當年的音樂,每一首曲子如何能夠研究到盡其量的找到當年產生這首曲子或這一種樂曲的形式的社會情況,就政治情況,你像大家都知道北宋時期的經歷,雖然一百多年,它經歷的最輝煌的時候,科教文化整個發展的特別快,軍事上也是第一次集權,但是沒落的時期就說沒落以后垮的也很快,再加上黃河六次淹相國寺,這個原因來講,我始終想搞明白,在樂曲中間就說追求僧人在當年在演奏這個過程中間的狀態,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這個科研項目老人越來越少了,而且能說的能回憶他少年時期聽到感受的這種人就幾乎現在沒有了。
再一個就是我們民樂器都有恢復建制,特別是佛教音樂用的樂器,除了資金以外,最關鍵來講就是要準確,你不能夠演繹不能夠就說在恢復的過程中間添加現代的色彩,因為在這個問題上前一階段很多專家在這個問題上吵的很厲害,現在制造出來的樂器帶毽子的,當然我現在把樂隊演奏分作兩大塊,第一塊是非遺的這一塊,就是盡量保持非遺收集整理原記載的東西,不讓它出問題,這是要讓專家看的,專家看完是這么回事,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們去年我不知道剛才宏觀講了沒有,去年11月6號我們開了大相國寺梵樂研討會,請了國家頂尖級的專家過來,其中就牽涉這樣一個問題,再一個方面就是俗人所聽音樂,也就說流行音樂,實際上流行音樂的概念來講不是現在才提出來的,實際上在各個朝代來講都有,就大家喜歡的東西。【原標題·:劉震:如何恢復大相國寺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