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來,他為國內(nèi)出版的歷書勘誤數(shù)千條,為古玩字畫鑒定“身份”無數(shù)。
去年,傾注了他整整7年心血和智慧的《指算干支與長篇歷譜》出版。這部洋洋195萬字的歷書,囊括了從公元前722年至公元2100年,近3000年間的多種紀年方法,并列有圖表可查。該書既有星期,又有二十四節(jié)氣,是之前所有歷書的“集大成”,是中國目前最好的歷書。
他就是我市退休干部李智信,一位84歲的可敬老人。
□本報記者 張 燕 劉 娜李智信告訴記者,歷法是人們統(tǒng)一時間的標準,歷朝歷代都非常重視,因之有“皇歷”的說法。中國的傳統(tǒng)歷法是從夏商開始的天干地支,天干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10干,地支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12支,中國人的12生肖就是根據(jù)12地支推算輪回的。1949年新中國成立前,第一次全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決定以公歷為主、農(nóng)歷為輔,國人才開始接觸公歷。在此之前的4000多年,中國人的歷法一直用的是天干地支,天干地支不僅用于紀年,而且廣泛應(yīng)用于醫(yī)學(xué)、易學(xué)等領(lǐng)域。
那幅字畫所題的“戊申年”,到底是哪朝哪代哪一年?李智信開始刻苦鉆研。“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學(xué)過些皮毛,有些基礎(chǔ),后來主要根據(jù)萬年歷自學(xué)。我的指算秘訣是‘一只手,兩個零點,三句口訣,四個公式’,非常簡單易學(xué)。這些都是我摸索著自己編的。”通過指算,李智信推出這幅山水畫作于1848年。
“古玩行的年份判斷只是大致朝代,而指算就比較確切了。這對古玩的鑒定非常重要。從那時起,我迷上了指算萬年歷”。
幾多勘誤,古稀老人矢志著書
自從發(fā)明指算萬年歷后,李智信老人頻頻“出手”,樂此不疲。2007年,“晚報當時有個《鑒寶》欄目,有一次有個粉彩瓶也說是‘戊申年’制,專家們有的說是清末,有的說是民初,眾說紛紜,無法定論。我用指算不到半分鐘就算出來這個粉彩瓶是1908年的寶物”。
“還有一次,市收藏學(xué)會副秘書長周鑒雷得到一面銅鏡,上面寫著‘天啟甲子’,問了不少內(nèi)行,都不知道是哪一年。周鑒雷找到我,我只用幾秒鐘就算出來是1624年。‘天啟’是明朝崇禎前一個皇帝的年號,干支是60年一輪,把范圍圈在這個框框里后,我用指算法,很快算出了具體年份”。
2008年,李智信在家人的陪伴下,專程來到長沙馬王堆紀念館參觀。“當我參觀到3號墓時,我注意到木簡上寫著下葬時間是‘文帝十二年二月乙巳朔戊辰’,講解員只知這是長沙侯的墓,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下的葬。我掐指一算,一分鐘后,算出是公元前168年二月廿四(公歷4月4日)”。
研究指算萬年歷3年后,李智信的腦中閃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出書!“寫歷書的想法,我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和多次勘誤密切相關(guān)。”李智信告訴記者,自打自己粗通指算萬年歷后,他處處留心歷書,發(fā)現(xiàn)就連正規(guī)出版社出版的歷書,也幾乎沒有不出錯的。
特別是中國科學(xué)院南京紫金山天文臺研究員張培瑜著的《三千五百年歷日天象》(1990年7月出版),李智信指算歷法,勘誤72處。“張培瑜是中國天文歷法界的泰斗,學(xué)術(shù)水平相當高,但有關(guān)歷法方面,仍存在不少謬誤。我勘誤后,和張培瑜進行了溝通,張培瑜表示非常感謝,該書再版時,對72處予以更正”。
中華民族上下幾千年的文明史,竟無一人能準確算出歷法。這個發(fā)現(xiàn)讓李智信下定決心,要出一部目前中國最好的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