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行色匆匆。
匆匆中讓我們稍作休憩,回眸一下那個久遠的時代——龍山文化。假如能給我們以啟迪,豈不更好?那畢竟是一段爍古耀今的歷史!
經歷了深層的探索和感悟之后,我們欣慰異常地發現,古老的歷史原來可以觀摹可以摩挲,千萬年的往事原來可以直接面對面。于是,一種強烈的誘惑,使我們再次貼近李大召遺址。
從韓國河、趙海洲的《新鄉李大召——仰韶文化至漢代遺址發掘報告》中可以看到,對于李大召遺址來說,龍山文化時期的遺存是主要的文化內涵。該遺存在高臺地西南部分布得最為集中,堆積較厚,出土遺物較為豐富,其他地方則相對較少。
李大召遺址遺跡的類型較多,有房址、灰坑、灰溝、水井、陶窯、甕棺葬等,其中灰坑在所發掘的4個區內均有分布,其他遺跡則主要集中在第四發掘區的高臺地西南部。這里共發現龍山房址14座,均被晚期文化層或遺跡破壞,沒有一座保存完好。其中的11座分布在第四發掘區高臺地南部,1座在第二發掘區,2座在第三發掘區的西北部。分地面式建筑和半地穴式建筑兩類,平面形狀有橢圓形、圓形、連間長方形及情況不詳等幾種。房基均經過處理,一般是先鋪墊數層較為純凈的紅褐色或黃褐色土,然后再對每層進行夯打,有的還要經火烤,使房基更加堅硬……
龍山文化時期的灰坑是李大召遺址數量最多的遺跡現象,除了第一發掘區和第二發掘區北部未見該時期的灰坑以外,其余經開方街樓的范圍,幾乎全部分布著該時期的灰坑遺跡。他們之間的疊壓、打破、并列等關系反映出李大召遺址龍山文化層位之間的錯綜復雜。
該遺址龍山文化灰坑相差較大,其口徑(長、寬)多為100厘米~250厘米,深一般在50厘米~200厘米。有些灰坑較大,口徑(長、寬)在500厘米以上;有些灰坑較小,口徑(長、寬)不足100厘米,深10厘米~30厘米。坑壁多經修整,有的還可見工具挖掘痕跡,坑底一般較平,少數灰坑呈圜底、階梯狀或凸凹不平。其平面形狀主要有橢圓形、圓形、長方形、長條形和不規則形等五大類,其中橢圓形最多,共147座,占總數的61.09%。
李大召遺址的龍山文化遺物最為豐富,其中絕大多數為陶器,另有少量石器、骨器、蚌器和鹿角器等。
其中的陶器分夾蚌、夾砂和泥質三大類。夾蚌陶分夾蚌沫和夾蚌塊兩類,以夾蚌沫陶為主。制作粗糙且火候較低,器表均有斜向刮削痕跡,保存狀況差,大多在出土時就已經散碎,僅見口沿或底部。夾砂陶分夾細砂和夾粗砂兩類,以夾細砂為主,夾粗砂次之。夾細砂者大多為自然夾砂,主要用于制作炊器,如罐、鬶的袋足等,器物雖易碎,但火候較高,制作較為精細。相反,夾粗砂者卻大多不易保存,出土時就已經面目全非 。泥砂陶細辨起來大多夾著砂,只不過沙粒很小。
陶器大多是拉坯輪制,器形規整、勻稱,大型器物為泥條盤筑并經快輪修整,器物袋足部分為模制,個別器物在輪制的基礎上加以手工制成。其種類繁多,主要有夾蚌罐、夾蚌小罐、夾砂繩紋罐、夾砂方格紋罐、扁口罐、泥質籃紋罐、有領大型甕、小口高領甕、小口甕、大口甕、子口缸、平底盆、缽形盆等等。另有泥質紡輪,數量大約有10件。在此當中,薄片狀的有3件,輪緣經修整成弧狀,輪面有一圓形孔及紋飾。器身較厚的紡輪有7件,輪緣直陡,無裝飾,泥質為灰褐陶。
在李大召遺址中,石器同樣不可小覷,發現石器總數為86件,包括石刀、石鏃、石鏟、石鐮、石斧、石鑿、石杵、鉆頭等器形,它們皆有磨制的痕跡,大多殘損,少數保存完好……一件件,那都是被人用手磨制過的呵!
我們無法不感慨,人是“宇宙之精華,萬物之靈長”,最突出的特點在于人擁有智慧,最重要的是人能夠超越自身個體有限的力量,使單個人力無法完成的神話變為現實。
歷史,仿佛漸行漸遠,同時又是可以用十指觸摸的陳跡,那么真實。它不是歷史學家發黃的書本中的平面歷史,而是考古學家從大地之下發掘出來的立體場景,這般親切自然。(原標題:李大召遺址:厚重異常的龍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