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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楊:我滿身都是傷

2013/6/25 11:27:21 點擊數: 【字體:

柏楊:我滿身都是傷
臺灣著名作家柏楊和妻子張香華

86歲的柏楊宣布封筆。他最后的作品是為即將在大陸出版的《柏楊曰》作的序,在序的結尾,他說“不為君王唱贊歌,只為蒼生說人話”。廉頗老矣,風骨依稀。

游擊戰士

“我滿身都是傷,想要突破自己好困難。舔傷也不是都能舔到的,但,我還要飛。”——柏楊

“政治文化糾纏在一起的人物”,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柏楊雜文系列的主編陳曉明這樣總結柏楊。“他早年投身政治,效忠過蔣介石,后來又在蔣經國手下”,即便批判世俗社會,卻也沒有使用傳統表達訴求的政治語言,而多是從人文角度,站在邊緣。

柏楊的“游擊”,去臺灣以后才日漸顯眼,而他與政治的瓜葛卻還未結束——他高中未畢業就進入武漢“戰干團”(國民政府為阻截奔向陜北的青年潮所設立的收容機構),在此加入國民黨;第一次見蔣介石,興奮得甚至“忘記舉槍”;其后,顧不上媒妁之約的妻子,來到重慶國民黨培養干部的基地受訓;在重慶他結識了第二位妻子,并有了孩子;但他未多享家庭溫暖,就輾轉去了東北,最后跟著國民黨敗退的路線一路到了臺灣……

“自由是我的文化,生命的情調”。但初到臺灣,他的自由還局限于老友聶華苓記憶中的靈光一現、嬉笑怒罵。他對社會反思的表達隱晦得多,多是些反映生活艱辛、理想失敗、愛情幻滅的小說。這樣的表現,與他身在救國團,任“中國青年寫作會總干事”的身份頗有差異。

救國團差事,對柏楊來說最重要的或許是讓他終于告別了多年的疾苦——1948年,餓得發昏的柏楊曾在街頭大罵自己“無能”。只是為了追求第四任妻子倪明華,柏楊才放棄了工作和原先的家庭,以“柏楊”之名進行雜文創作。

寫雜文那些年,他生活安定,家庭美滿,女兒佳佳的出生又平添親情慰藉。而他的雜文也漸露鋒芒,針砭時弊,并擁有了相當數量的讀者。

為貼補家用,柏楊兼職給《中華日報》家庭版翻譯“大力水手”漫畫。有一個主題是父子二人流浪到一個小島,競選總統,發表演說。其中“Fellows”一詞,被柏楊幽默地譯成“全國軍民同胞們”。這個說法常見于蔣介石發言中對民眾的稱呼,在那個年代,總會惹人聯想。1968年3月7日,他終于被冠上“打擊國家領導中心”的罪名而入獄,稍后又追加了“共黨間諜”的罪名。

“開始,我以為只是一場誤會,他們可能做事太積極、抓錯了人。”他曾告訴倪明華:“蔣主任(即蔣經國)是熱情忠厚之人,是非必明。”然而,柏楊的幻想終于幻滅了,他甚至嘗試了自誣、悔過、接受誘供。前前后后,他在監獄總共度過了9年26天。

然而,他對社會的抨擊卻是經歷了獄中的煎熬之后才真正猛烈起來。從自由人走入監獄,再從監獄獲得自由后,柏楊對政治、人性等有了豐富的參透和領悟。

老天真

柏楊最后出版的一本書叫《天真是一種動力》。這份對“天真”的認知來自被關押的記憶。“在軍法處看守所被羈押的日子,監獄外面就是農田,常聽到種田的老農們指指點點向別人介紹說:‘里面關的都是老天真,他們夢想什么民主!’”

柏楊老友、臺灣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王榮文對此深有體會,“我們常常抱怨社會混亂,柏老卻能永葆信心。因為他從歷史角度看待問題,有時候比我們年輕人還樂觀。

從小說到雜文而入史,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以十年為單元,切割了他不同的創作階段,十年小說,十年雜文,十年牢獄,十年歷史,柏楊對傳統文化及國民性的反思,也變得逐漸深刻起來。

牢獄,讓柏楊的天真有了大爆發。一本《丑陋的中國人》讓大陸的讀者一下知道了柏楊。“每一個中國人都是一條龍,三個中國人在一起,就成了一條蟲”;“我們的民主是‘以示民主’”;“窩里斗,是中國人的劣根性”。這些振聾發聵的聲音,當年都被稱作思想的酵母。“他是一個斗士型人物,語言帶有挑戰性和攻擊性。”同心出版社的謝璽璋強調對柏楊認同,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溝通——所謂壯懷激烈的情感。“柏楊給我的感覺很難擺脫那個時代,那個反對獨裁大體制下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他過度夸張了文化的作用,而且看文化的角度過于絕對。”

入獄是一個轉折點,單調的牢獄生活,使柏楊不再有豐富的訊息加以指點評論,能看到的報紙有限,但史書是一個例外。在牢房里,柏楊每天背靠墻壁坐在地上,在狹小天地里開始抒寫“小民的歷史”。這期間,他高產完成了《中國人史綱》、《中國歷史年表》等四本著作。“我逐漸發現中國的歷史太久,文化綿延太久,一切的病態,一切的陰暗面,現代人固然要負責,但要追溯它的根源,似乎應在文化上作更深入的檢討。所以我改研究歷史,從歷史中去探討我們的根,哪些是優秀的,哪些不是優秀的。”

猶如醫生指出病癥,柏楊也在多年思考后得出了藥方,“我曾認為中國文化是一個沉淀、腐化力極強的醬缸……現在,再度整理史籍,我更發現中國文化的基因里,一開始就缺少人權思想,從沒有人權素養。要改變中華民族的氣質,絕不能仰仗‘大人物’動手,應先由‘小人民’做起。

愛恨情仇

作家聶華苓曾評價柏楊小說和雜文有一個共同點,“在冷嘲熱諷之中,蘊藏著深厚的‘愛’和‘情’。”

問及出獄后57歲的柏楊怎么就吸引了相差近20歲的張香華。“不知道呀,就這樣稀里糊涂嫁給他了。”眼前這位已60多歲的優雅女人煥發出少女般的情懷。

張香華記得,初次見面后轉天就收到柏楊的信,“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柏楊的行動力讓張無所適從,包括求婚,都是突然而直接的一句話——“成個家好不好”。張香華說,她曾推說不合適,覺得柏楊已經有多次婚姻,不能再遭受打擊。但柏楊只一句“我不在乎任何打擊”就徹底擊中了她。對于柏楊的愛,老友孫觀漢曾總結說:“寧愿為了愛而失戀,而不愿因為失戀而不愛。”

在共同走過28年之后,張香華會跟記者分析柏楊自身的矛盾性,“他從封建社會走出來,一直批判儒家。但是生活層面,他又是典型的中國人,徹底的儒家:重情意,很體貼。”張香華還這樣描述柏楊的情意,“如果你不是一個很強壯的靈魂,會被他毀掉。因為他很會寵人,寵他的女人,寵朋友,沒有原則。”夫人辦事歸來,他會道一聲“辛苦”;家里已經有車,還要再買一輛方便張香華使用……這種寵,尤其體現在柏楊入獄前給前妻倪明華的一封信,事無巨細,情意綿綿。“努力補習英文……你也不要哭,更不可到處控訴,更不可云軍法不公,免你再受打擊。”

然而,倪明華還是成了柏楊5位妻子中,惟一主動離開他的,在他獄中最絕望的時候,終于形同陌路。但柏楊依然有同情:“(上世紀)60年代坐政治牢,連孩子讀書也被人罵,沒有臉上學。我想她是不得已……”

柏楊把第二位妻子和女兒的照片保存了40年,后來還提出了他自己根本無法做到的婚姻八盟約……張香華對此卻有足夠的包容和理解,“從窮鄉僻壤的野孩子,到最后惹來殺身之禍,變化這么大……落差也很大。我覺得要做他的夫人,如果是原配,都無法白首偕老。”

大陸的讀者總喜歡把柏楊與李敖放在一起,因為兩個人都因文字入獄,又都有頗大的影響力。針對《丑陋的中國人》,李敖還著有《丑陋的中國人研究》,其中多篇章節矛頭都直指柏楊,而在《柏楊回憶錄》中,對李敖則只字未提。

問及柏楊此生最大的遺憾,夫人張香華停頓了片刻回答道:“雖然他沒有明講,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人生那么曲折,兒女都比較疏離。在臺灣,他沒有一般家庭中那種子女的團聚,我想他有失落。”

當然,時下讓這位老人最受傷的當屬歲月。他曾說,“想起失智、癱瘓、中風,所有造成老年人恐怖的,其恐怖程度都遠超過任何政治恐怖。因為政治恐怖受害的是一群人,老人的恐怖則由老人個別承擔。”

歲月,是任誰都避不開的檻。

鏈接 柏楊(bò yáng),原名郭衣洞,滿族。1920年生于河南省開封市。東北大學畢業后,曾任東北《青年日報》社社長、沈陽遼東學院教師。去臺后,曾在反共救國團任職,后在成功中學、省立成功大學、國立藝專等從事教育工作。

1966年任平原出版社社長。1968年3月4日因“大力水手事件”被捕。1978年出獄后,和女詩人張香華結婚。

1960年臺灣橫貫公路通車前,他曾應邀前往參觀及為沿途景致題名,那時最后一站位于“古柏楊”的隧道尚未竣工,他回家后提筆有感,因而用了“柏楊”為筆名,并一直沿用至今。柏楊曾被列為臺灣十大暢銷作家之一。《柏楊版資治通鑒》在臺灣被譽為最有價值和最暢銷的一部書,《中國人史綱》被列為對社會影響力最大的十部書之一,其中《丑陋的中國人》在當代華人世界中流傳最為廣泛。(師 欣)【原標題:柏楊:我滿身都是傷】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8-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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