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游了一次盤龍山,那感覺真好。
癸巳年三月某日,參加“天中作家看確山”活動,夜住確山賓館,醒來時天已大亮,洗漱后出門,站在十字街口,見南方城郭處有山,興致頓生。
路上三三兩兩行人,多為晨練者。觀望漫步之際,走過來一位健美的少婦。詢問方知,眼前這山叫盤龍山,她也是去山上晨練的,來回一個小時左右。
問及山名來歷,她說有一年大旱,這一帶民不聊生,一神龍正好路過,不忍心百姓受苦,就連打幾個噴嚏,下了一場及時雨,解除了旱情,卻違背了天意,受抽筋扒皮之刑而死,就地化作這座盤龍山。
這不,為了紀念這條為大伙犧牲的好龍,人們在盤龍山的最高處也就是龍頭之上,修了座廟,讓它得以安享人間香火。順著她的手指,我看見山頂林木掩映之處,隱約露出一角寺廟。
經盤龍鎮,只見山腳處小樓稀疏,庭院錯落有致,門前花卉飄香,有遺世脫俗之感。
過山門,有一廣場,在此晨練的人不少。我不由慢下腳步,左顧右盼。待我醒過神來,蹬著不高的臺階踏上山道,再尋覓那少婦,已了無蹤影。
山道逶迤,林木葳蕤。正躊躇間,一位年齡比我略大的老者健步走來,身旁還追隨著一條可愛的小狗。和他打聲招呼,一起邊走邊聊。原來是一本家,縣水泥廠的工人,前兩年退休了,就在山下的小區里居住,每天早晚兩次,登山鍛煉。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已經陸續有人下山了。想不到這些人中還有我的熟人,一位讀教育學院時的同班現在縣委政法委做領導,見面打聲招呼,寒暄幾句,顧不上敘舊,彼此留下聯系方式,旋即握別。
經過20多分鐘的爬坡上行,人就站在了山頂。旭日東天,霞光之下的景物格外橙紅透亮。涼風習習,精神為之一振,心胸為之開闊,有心曠神怡、遺世獨立之感。山北的縣城頓覺小了許多,像個聽話的孩子依偎在這條千古神龍的身邊,顯得那么溫馨、那么愜意、那么安逸,讓人百看不厭。
面南而立,本家兄告訴我,山前這條河叫八景灣,至于哪八景他也說不清。灣外向南向西,是高高低低望眼連天的丘陵山巒。
山頂廟門前也有個小廣場,晨練者多到此踢腿弄拳,各顯身手。大眼一瞄,那先行的少婦亦在其中,正和女友們邊閑聊邊做操呢?幢炯倚譀]有逗留的意思,我也就止住了去盤龍廟一觀的念想,向她打個手勢招呼一下,她報以微笑點頭,算是有緣再見,就此別過。
龍王廟下面是母珠峽,也有人說是龍珠峽,那里修了一道二百多級的石階直通山下,下面是龍湖。盛夏暴雨之際,激流飛湍,一瀉湖中,龍湖漫溢,飛珠濺玉,頗有詩情畫意,被喻為盤龍第一景。本家兄邊走邊介紹那些我看不到的。
沿山道西行,有涼亭,亦有長廊,供游人休憩觀光。我瞧了一下,長廊叫百鳥園,這名字一念出唇,便聽到鳥鳴之聲滿山都是。原來只管閑聊,把這悠然的美聲合唱給忽略了。
坐在百鳥園南端,指著河灣對岸的界墻,本家兄說那是駐軍的邊界。再往西,高鐵近在咫尺,一輛高速列車正一閃而過。
如果站在西邊的觀景臺,看得就更清楚了。本家兄說,不過這次你是看不了了,耽誤早餐啊。
從百鳥園往下走,就是龍尾了;被ㄕ_,清香陣陣,山道兩邊開滿了粉色小花。我說這個我知道,是山楂花對吧。本家兄說,嚴格講這是山里紅子花,山里紅子是野生的,果實比山楂小,子大皮薄;山楂是嫁接的,子小皮厚,口感好多了。有這位好向導,我真是長見識了。
下山正好路過本家兄的住宅小區熙龍苑,他熱情邀請我去他家中做客,說這里的樓房不貴,才二千多一點一個平方米,他買了一套,還有車庫。生活富裕了,要活得滋潤才好。話語里洋溢著滿滿的自豪和幸福。
握手告別時本家兄說,確山縣這幾年變化很大,發展勢頭正旺,過日子像啃甘蔗一樣,甜著呢。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有空多來玩,我還陪你。(張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