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干工作,晚上搞寫作,朱廣志始終堅持著。20余年來,他在全國各類媒體上刊發文章2000余篇,曾30多次獲國家、省、市級征文獎,20多次被評為“優秀通訊員”和“優秀新聞文化工作者”,被人稱為“農民記者”。
他真誠中透出堅毅,言語中透著睿智,他用自己坎坷曲折的人生經歷闡釋了一曲自強不息的人生之歌。
□東方今報見習記者 陳艷輝
●破繭成蝶的苦與樂
“我從小就沒覺得自己是個殘疾人,周圍的人也就忽略了這一點。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積極向上的生活環境,我才會有樂觀向上的性格吧。”朱廣志的臉上有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6歲開始上學讀書,在校品學兼優。然而,當他以優異的成績讀完初中后,終因身體原因失去了繼續升學深造的機會,不得不告別心愛的校園;丶液蟮闹鞆V志一度感到彷徨,但他堅信只要自強不息,自己照樣可以和健全人一樣活得出色、活得精彩。
那段日子,他把自己關在屋里,以筆為伴,以書為友。冬夜,他坐在被窩里,腿上墊著厚書埋頭寫,久而久之,脖子和腰背都酸疼難耐,右手還長了凍瘡;夏天,他用一條濕毛巾搭在肩上解暑,常常被蚊蟲叮咬得滿身都是疙瘩。
那時鄉下能讀的書不多,每當捧著一本好書,他如獲至寶。沒書看的時候,他就寫。起初是寫寫自己、寫寫別人,繼而開始寫生活。
1988年是朱廣志人生的轉折年。這年3月,柿園鄉政府要招聘幾名工作人員。他回憶說:“那個時候,我仿佛聽見了機遇輕輕的叩門聲,心里既緊張又興奮。但是說實話,在應聘時,聽聽別人的演講,我有些自卑,因為我只是初中畢業……”
在五分鐘的應聘演講的最后,他說:“雖然我只有初中文化,但我是一個最努力的人。請給我一個能證明自己的機會吧!”三天后,當被錄用的消息傳來時,朱廣志高興得哽咽難語。朱廣志得到的這份工作是書寫身份證卡片,隨后工作出色的他被安排到鄉政府辦公室工作。
為了提高寫作水平,他參加了沈陽文學藝術院文學創作函授班,對文學創作知識進行了全面系統的學習。
隨后還自費參加了1995年北京創作研討改稿會和1997年“走進母親河”黃河筆會,筆會期間,他有幸拜謁了牛漢、張同吾、鄒靜之、李瑛、崔道怡、謝冕等著名詩人、作家,同時也結識了王占君、史光柱、孫恂、劉琦、張家強、展亞平等一批著名殘疾人。
●不忘根本 回報社會
1991年朱廣志開始嘗試向媒體投稿。從1991年到1992年他投過上百篇稿子,不是石沉大海就是接到退稿信,但他不屈服,他相信勤能補拙。“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成為空白。”他把三毛的話貼到墻上自勉。
1993年春天,他的一篇散文《小草》在報紙上發表了。拿著樣報,他不禁喜極而泣,并把平生得到的第一筆稿酬(8元)放在筆記本的夾層里,從未舍得花。他說:“那是一個美麗而酸澀的紀念。”
1999年,因工作需要,他被調到五里河鎮政府,負責文字材料和新聞報道。俗話說,能者多勞。而朱廣志卻說:“我不是能者,但我是愿者。”
蒲松齡說過:“凡事必做到癡,才能成大器。”為了采寫第二批“三個代表”省直機關駐杞縣工作隊總隊長、河南大學黨委副書記趙豫林駐村的先進事跡,他曾十幾次到趙豫林所駐的五里河鎮馬莊村。有兩次遇雨天,車進不了村,他在泥濘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步行,還摔倒十幾次。他撰寫的新聞通訊《“三個代表”的模范實踐者》獲“中華大地之光”征文一等獎。
朱廣志說:“寫作是寂寞和清苦的。寫作不僅是我的愛好,更是我的生命。一天不寫,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甚至覺得活不下去。在我的寫作生涯中,有成功喜悅,也有失敗的苦惱,但壓力越大,我的勁憋得越足。”
2001年3月,他懷著一顆赤誠的心和追求進步的向往,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2008年,朱廣志當選杞縣十屆政協委員。他說:“農民關心的,就應當是委員關注的,我就是從農民中走出來的,應多反映農民的意愿。”擔任政協委員4年來,他書寫20多件反映農民意愿的提案。
他的稿子寫的大多是父老鄉親身邊的事兒,出外采訪、學習之際,他也總忘不了宣傳家鄉的大蒜、辣椒、醬菜、紅薯泥等農特產,鄉親們都親切地稱他為“咱農民的記者”、“咱農民的委員”。
每到節假日、雙休日回家,他都為鄉親們答疑解惑,幫村民上網查信息,免費為村民搜集各種資料,每年春節都義務為群眾寫春聯。他還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和經驗,先后幫助27名青年走出心理困境,幫助34名殘疾人走出心理陰影。走在路上,看到路上有磚頭瓦塊,他都要撿起。誰家有難,哪家有事,他知道后,總會出一份力、盡一份心,村民都夸他“心地好得很”。
他在家鄉開辦了一個家庭圖書閱覽室,免費向村民開放。省吃儉用的他每年都要花費上千元訂閱報刊、購買書籍,現在這個閱覽室已藏書2000余冊。記者問他圖啥時,他說:“我啥也不圖,我是個殘疾人,得到過許多好心人的幫助,我要在生命中盡己所能多幫助他人。”
●做殘疾人的貼心人
朱廣志現在的工作是在縣委群眾工作部負責接待殘疾人信訪。在常人眼里,殘疾人反映的問題往往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朱廣志卻不這么認為,他說:“人不傷心不落淚,人無難事不上訪。人家總是遇到難事才來找我們的。這些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對殘疾人本人來說可能就是大事。處理得不好,就會引發越級上訪或集訪。如果處理得好,殘疾人氣順了,就會真心感謝黨和政府,所以說小事不小。”
為此,他把來訪殘疾人當成自己的家人,總是那么親切和藹; 還把信訪之事當成自己的家事,都是盡心盡力去辦。他說:“人家來信訪是對咱信任,咱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每個工作日,幾乎都有殘疾人來找他,就是反映的事再小,他也不覺其小、不厭其微,能當場答復的當場答復,需要協調解決的協調解決,一時不能解決的先解釋清楚,再想法解決。遇見特困的,他就解囊相助,為他們買飯吃,送給他們回家的路費。錢雖少,卻溫暖,F在,有很多殘疾人都把他當成了貼心朋友,有事沒事就去找他,和他講講自己的故事,說說現在的情況,談談以后的打算。幾年來,他接待殘疾人來訪1200多人次,為殘疾人解決問題160多個,被稱為“殘疾人的貼心人”。
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原國內部兼學術部主任阮觀榮了解了朱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