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袁長聚老人拉著張玉杰的手不放。

　　□文／圖　向東　　川明　　廖濤　　

　　南召縣皇后鄉涼水泉村是縣里最偏遠的鄉村，但它的春天還是很美的。花兒紅，柳兒綠，遠處的青山緩緩起伏，畫一樣。

　　4月22日一大早，93歲的袁長聚老人就不住地往小院門口張望，“玉杰快該來了。”不一會兒，一位六十歲冒頭的老人就出現在他眼前，中等個頭，頭發花白，說話慢聲細氣。他，就是村醫張玉杰。山區的路不好走，雖然一個村，張玉杰徒步登門也頗費了點力氣。

　　“老叔，這兩天感覺咋樣啊？”

　　“中啊，你開的藥老見效哩。”袁長聚皺紋縱橫的臉上綻放著笑容。

　　看舌苔、把脈、測血壓、開處方，張玉杰一刻不停地忙碌，袁長聚心疼地說：“玉杰，歇歇吧，我給你倒點茶。”張玉杰把老人按在板凳上，“老叔，你行動不方便，我不耽擱了，還要去凡梅家給她婆婆看看哩。”

　　村民孟凡梅的家在兩里多地之外，她婆婆的老胃病需要常年吃藥、檢查。張玉杰風雨無阻，數十年如一日送藥上門、及時調整藥方。婆婆今年已經99歲高壽，村民們戲稱她是“老神仙”。婆婆卻說：“說我是神仙，不如說玉杰是神醫。”前些年電視連續劇《神醫喜來樂》熱播，鄉親們就毫不吝嗇地把“喜來樂”的稱號送給了張玉杰。

　　凡是涼水泉村的耄耋老人，凡是行動不便的重癥病號，張玉杰都隨叫隨到，送醫送藥，有時還要貼補、墊支。40年白云蒼狗，他卻獨享其樂，無怨無悔。

　　“論文是啥？”

　　4月22日下午，糨糊未干的標語和張玉杰局促的笑容迎接著我們的到來，尤其是寒暄之后坐下的瞬間，他從兜里掏出了一疊匯報材料準備照本宣科的樣子，讓人疑竇頓生：

　　“水谷入胃，皆賴胃氣作用化生水谷精微，以化生氣血津液為營衛之來源，營行脈中，衛行脈外，供養全力，滋潤體表，防御外邪之入侵。衛營受邪，必影響于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