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禺,這位來自河南南陽臥龍崗的“過江龍”,就是近年來廣東書壇注目的一位“狂”客。
十多年前,黨禺在河南省的書壇已具名氣,他曾師從書畫大家王學仲先生,十分重視文、史、哲的綜合修養,并在鉆研美學及書法理論上著述頗豐。他的《書家必攜》、《書法教程》、《黨禺書畫集》等專著和《狂怪和創新》、《狂怪和美》等論文影響很大,他的書法作品在國內外展出、獲獎、被刻碑、被收藏等等,早已成為一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書法殉道者。
既然“狂”,就不甘于寂寞,他數年前南下海南講學傳道,四年前又折回廣州甘當“外來工”。在這追尋“夢”的過程中,他“將自己的靈魂和對世界的理解凝于筆端,使其伴隨我在流浪中掙扎。”然而,在這數年的“流浪”與藝術實踐的“掙扎”中,他最終找到了自己的落腳點——廣州,他在多種場合下總是講:在上海、海南與廣州中,我最終選擇了廣州,現在看來還是選對了!是廣州這方熱土有包容性?是廣州的書壇歡迎交流?是珠江水會養人?的確,黨禺這幾年在廣州,不僅結交了不少同道知音,他的書藝也為廣州及其所輻射的地區的人們所欣賞、認可。
黨禺的“狂”,還在于他在傳統書法的結體基礎上追求另類,追求現代的審美情趣。他的作品結體、布局大開大合、墨色濃淡干枯變化強烈,線條跌宕起落參差,正如評論家翟墨所言:“其書法作品筆勢剛健靈動,結體雄渾恢宏,形式奇異多變。”黨禺堅信書畫同源同流,所以他的作品往往似畫的布局,留白講究,又因其墨色與線條多變,具有極強的視覺沖擊力。巨幅八尺整紙的六屏毛主席詞《沁園春·雪》曾在去年深圳的藝術博覽會上吸引了不少參觀者的眼球,令不少人駐足留影。新近出版的大型畫冊《黨禺書法藝術·行草卷》(河南美術出版社出版)中的不少作品,這種近乎現代廣告的視覺沖擊效果更是比比皆是。他在他的黑白世界中傾情他的“狂怪”理論,實踐他的“空象觀”,“雖然書法只是在二維平面中發揮創造的,但卻可以通過點畫的粗細、濃淡、大小、方圓以及結體、章法的疏密、黑白對比、體勢走向變化,營造出一個具有三維乃至四維、高維時空意象的畫面,達到以最簡潔生動的方式表現最復雜且幽深宏遠的審美意境”。這看似狂怪,實是一種意象的追求。
在黑白世界中的黨禺是狂傲不羈的,但在現實生活中的他卻往往是靜如處子,處人處事十分沉穩,是一個喜與做學問的人交友的文人。我想,正是這種氣質,使得他在廣州的書法隊列中受到許多同行的看重。他用靈魂書寫的字,在廣州這幅“紙”上,才有了新的生命。【原標題:萬里南行眼界寬---黨禺書法藝術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