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抒情寓言豫劇《愚公移山》進京演出成功(2)
2013/12/7 11:09:56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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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臺表現上,我用玉姬的一件斗篷來傳達山外美好的生活,從而激發山里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這件斗篷又是紫荊向愚表白心聲的信物,紫荊披上斗篷走向山頂,用詩化的表現手法,展現紫荊與愚的感情世界。愚和智是一對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撞肩膀是他們兒時玩耍的游戲。愚出去多年回到山里,剛見面時兄弟撞肩,是高興,是重逢的激動,撞得讓人興奮;愚被推上問刑臺,被逼無奈答應不再移山,二人撞肩是無奈,是不被理解的苦痛,撞得讓人心痛;尾聲智要加入移山的行列,二位白發老人撞肩是兄弟和好的見證,撞得讓人心酸。
在舞臺呈現上,我用9塊山石作為主要場景,來回移動,使每一塊山石都是人物,都代表一種語言。比如說愚在劈山時山在笑他,笑他無能;山在進,他在退,這樣就激起了愚用板斧來劈山,這一劈對愚是有很大啟示的,就是山是可以劈的。再有玉姬的死,在造型上玉姬是美的化身,此時的山石就是一張安穩、舒適的床,讓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后來紫荊懷有身孕,與愚一起聽孩子的時候,坐在山石上,夫妻二人靜靜地聽,甜蜜溫馨的場景與山相融合,形成一幅很美的畫面。在《愚》劇中的山是通人性的。
這個戲最初立在舞臺上是全悲劇的,聽了專家的意見我接受了很大一部分:它不是悲劇,應該是一部喜劇,寄予希望和力量,是磨煉意志的磨刀石。所以我把這個戲改成了喜劇,充滿了希望,充滿了樂觀。
《愚公移山》劇情簡介
很久很久以前,某地與山外一馬平川,來往頻繁,山里的人走得出去,山外的風吹得進來。然而,祖先們心里著急,擔心長此下去,將會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于是就背來太行、王屋兩座大山,擋住了山里山外人出山進山的路,并為子孫后代立下規矩:男人不出山,女人不下田。滄海桑田,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此地出了個不安分的愚,挑戰祖先的規矩,偷出深山,去闖蕩山外的世界。山外的世界擴寬了他的眼界和胸襟,當他帶著妻兒回山,就立下了破除舊規、矢志移山的宏愿。他的行為遭到了以“王屋四老”為代表的守舊勢力的嘲笑和巫以及親如兄弟的智的反對。于是,不幸發生了。守舊勢力借地震、瘟疫等自然災害大做文章,先是將愚押赴問刑臺接受鞭刑,后又逼迫愚的一對兒女春哥、春妹跳崖,導致愚的妻子玉姬碰巖慘死。愚強忍悲痛,仍矢志移山。愚的精神感動了一直對他有著愛慕之情的紫荊,同時也感動了眾山民,大家紛紛加入移山的隊伍。愚的精神最終也感動了暮年的智,在主動把酋長的位子讓給愚和紫荊的兒子時,原來“男人不出山,女人不下田”的族規祖訓終于被“子子孫孫挖山不止”“要為子孫后代造福”所取代,一幅移走大山后的壯美畫卷激勵著王屋山人世世代代移山不止……
專家評論
感受英雄的悲情
大型抒情寓言豫劇《愚公移山》,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不僅敢于戰天斗地,而且敢于挑戰傳統宗法思想觀念、反叛祖宗規矩的新的愚公形象。比起寓言故事愚公的豪邁英雄,這個反叛英雄多了一些悲情。
他的悲情來自他對環境和對舊思想觀念的反叛。面對被祖訓禁錮在偏僻深山里,人們缺衣缺水、生存艱難、視野狹窄、愚昧落后的現狀,面對妻子玉姬難以從一線天中迎來太陽的溫暖,特別是面對石頭爺爺的兒子背水跌落深山身亡,剩下石頭爺爺孤單一人的凄涼晚境,愚宣戰:“眼前有座山,心中也有座山,兩座山壓俺王屋山人千百年。眼前的山擋住去路遮望眼,心中的山壓得子孫喘氣難。移去眼前的山,視野才高遠;移去心中的山,心胸才變寬。”他不僅要向看得見、摸得著“眼前的山”——大自然挑戰,而且要向看不見、摸不著的“心中的山”——舊觀念、舊勢力挑戰。
劇本把愚公移山“與天奮斗”的故事變為“與人奮斗”的故事。自然,與人斗爭遠比與天斗爭復雜得多,移去“眼前的山”也較撼動“心中的山”艱難得多。那個結繩記事、混沌愚昧的時代和生存環境,為他的移山行為帶來了重重障礙,也帶來了情感悲痛、命運悲劇。瘟疫發生和蔓延,導致“王屋四老”告狀,百姓懷疑,公師巫問卦。春哥、春妹為救全村人的性命,為了證明父親的清白,毅然跳崖赴死;妻子玉姬碰巖而死,去追隨一雙兒女……這段戲讓我們看到愚公為了移山大業、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失去親人的巨大悲痛。他為了讓家鄉擺脫愚昧,可愚昧卻殺死了他的親人,這才是他的悲情所在、悲劇所在。這似乎是劇作立意的揭示。
劇本根據劇種和演員的特點,重抒情、重唱腔,在“情”上做足文章。著名導演余笑予在舞臺處理上嫻熟獨到,既有細膩的人物感情的刻畫,又充分調動舞美聲光等手段進行渲染,加強了戲的藝術感染力。整臺戲制作精美、陣容強大、氣勢恢宏,達到相當的水準。
——原《劇本》雜志社社長、副主編 楊雪英
矢志不渝 高山讓路
“愚公移山”這樣一個流傳久遠極富傳奇色彩的故事,過去從未在戲曲舞臺上有所呈現,豫劇《愚公移山》恰好填補了這一不該空缺的空白。
文藝作品對作者的要求:一是人物,二是情節,主要以形象面對觀眾的戲劇作品更是如此。豫劇《愚公移山》塑造了不止數個而是一批具有鋒芒個性、熠熠閃光的人物,難能可貴。
當然,主人公愚和他的一家人——前妻玉姬、續弦紫荊的刻畫是最成功的。在愚的身上飛揚著兩個奪人雙目的發光點。一個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九死而不悔的奮進精神;另一個是破除舊規、挑戰陋習的改革精神。這兩種精神融合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在身心百骸之內,才鑄成千鈞神力,挖山不止。
愚的前妻玉姬,是中國古代婦女的典范。她賢淑、婉約、溫文爾雅。她跟著丈夫到山里來,最不能忍受的是陡峭的大山擋住了她最熱愛的太陽,可當她得知丈夫因劈山而要押赴刑臺受到鞭刑拷掠,她呼天搶地:不要太陽了,只要丈夫。而當后來山里的守舊勢力逼迫愚的一雙兒女跳崖慘死,這時的玉姬卻異常平靜地碰巖赴死,只撂下一句話:“未成人的兒女不能沒有母親的照看……”
愚的續妻紫荊,年輕、靚麗,敢想敢干、敢愛敢恨。紫荊的形象,同樣閃爍著個性的光芒,讓人心飛意揚。
智叟的塑造也頗具匠心。他和愚有深厚的友誼、兄弟般的情分。他處處保護著愚,但他維護舊規反對挖山的保守思想根深蒂固。作為酋長,他在愚“妻死兒亡”的不幸事件中,難辭其咎。最后終于與愚握手言和,并且參與挖山搬石的大軍……智叟的刻畫,有血有肉,毫無概念;智叟的轉變,脈胳清楚,真實可信。在戲曲舞臺上,這是一個獨樹一幟的成功人物。
“情節是人物發展的歷史”。人物塑造的成功,在于該劇情節的構建,為人物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平臺。戲劇是離不開沖突的,把人物越是推到矛盾的漩渦中心,越是扣人心弦,引人入勝。《愚公移山》場上情勢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充滿了戲劇的張力,給觀眾無窮的期待。
——一級編劇、《新劇本》雜志顧問 張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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