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軍閥時期,濟南府有個姓王的,測字測得很好,測一個字一塊現大洋,仍然應接不暇。他那個測字攤上,放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大不同”三個字,所以人們都稱他叫王大不同。一天,王大不同正在測字,圍觀的人突然散去了,抬頭一看,山東督軍張宗昌帶頭兩個保鏢來了,幾個人來到卦攤前一站,說道:“我測個字,說著拿起粉筆,在大不同那個木牌上寫了個人字,測字先生說:”你是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張宗昌一聽,覺得測的差不多,使了個眼色讓保鏢來測。保鏢掏出筆在手上寫了個人字,把手放下,測字先生說:“你是人下人,專門伺候人的。”張宗昌覺得也差不多。張宗昌回到督軍府,從監視里提出一個重犯,讓他沐浴更衣,由人帶頭去測字去測那個人字,重犯來卦攤前,說道:我測個人字。測字先生一看,人字是從嘴里說出的,口中含人來求,開口說道你是個囚犯,剛從監獄里出來的吧。回去一說,張宗昌佩服極了,就給王大不同送了個匾,上面寫著:“應驗無神”,這一來,王大不同的名氣就更大了。
一天,濟南府的三支虎——薛家三兄弟來到卦攤前,薛老大說我測個字,大不同說測什么字,薛老大扭頭一看,二頭豬在拱門,就說我測個豬字,大不同說,這個字好,十點前有人請你吃飯。薛老二說,我也測個豬字,大不同說這個字好,十點后有人給你送麻褂,薛老三說我也測個豬字,大不同說十點后你得挨揍,薛老三氣憤地說,挨不了揍把你的卦攤給踢了。
說著三兄弟走到大街上,不到十點,迎面走來了一個人,連忙打招呼說,薛大哥多天沒見了中午我請你做客。又逛了一會,剛過十點迎面又走來一個人,笑哈哈地說,薛二哥,我從上海給你捎來一件麻褂。向前走了不幾步,薛老大、薛老二對薛老三說,我們倆都應驗了,下邊該你挨揍了,薛老三把大拇指一翹說:在濟南府咱屬這個,沒敢的,他說著向后一倒,正踩在一位貴夫人腳面上,貴夫人疼的嗷的一聲,蹲在地上,貴夫人不是別人,而是張宗昌的五姨太太,跟在后面的二個保鏢,一步竄過來,抓住薛老三,掄起疙瘩鞭就是一陣痛打,打得薛老三喊爹叫娘,皮開肉綻,最后是他兩個哥哥把他抬了家去,睡了半個月才起來。大哥二哥又說起來了,咱說叫你快回家你不聽,聽哥哥的話就不會挨揍了。薛老三哭喪著臉說:大哥測個豬字有人請吃飯,二哥測個豬字,有個送麻褂,我測個豬字,為啥就挨揍。薛老大、薛老二一聽覺得也是。于是兄弟三人就去找王大不同了,王大不同一見有點害怕,忙問測得不對嗎?薛老三說對是對,但是為啥同測一個字情況卻不一樣呢?王大不同說:那頭豬在拱門,那是它餓了,主人定會給它食吃,所以有人請客。那個豬還拱門說它冷,主人會抱來柴草讓它暖呼暖呼,所以有人送麻褂。它吃飽了,也不冷了,還在拱門,主人不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