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實秋曾說:“我們中國人一向是把洗澡當做一件大事的。”從“一向”追根溯源,沐浴歷史悠久。據說在西周時期,沐浴禮儀已形成定制,后人又不斷豐富完善,而古代文人們的那些浴事則十分有趣。
古時老百姓大都用胰子、皂豆洗澡,而和大詩人杜甫一樣的公務員則使用高檔一點兒的“面藥”和“口脂”。有一次,杜甫洗過澡之后還說:“口脂面藥隨恩澤,翠管銀罌下九霄。”其實,杜甫和白居易一樣是經年不沐浴,塵垢滿肌膚,可謂邋遢之極。對朝廷沐浴的規定置若罔聞,我行我素,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那杜甫在生活中的另一面就是十足的懶漢。
在文人中能和杜甫相提并論的則是王安石。據說,宋朝的洗浴業非常發達,公共澡堂十分普遍,可是身為宰相的王安石卻身上長虱子,這些琵琶狀的蟲子甚至出現在他的胡須上,被傳為笑柄。史料記載,王安石“性不好華腴,自奉至儉,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由此可見,其身上常年攜帶虱子也就不奇怪了。
文人中的另一類卻非常喜歡洗澡。大詩人劉禹錫就非常勤快,愛干凈,愛洗澡。他說:“五日思歸休,三春羨眾邀。”五天不洗澡就受不了,懂得潔身凈體,潤膚養身。大文豪蘇東坡則喜歡在氤氳的澡堂里泡著,洗過澡之后還詩興大發:“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看來蘇學士是講究衛生的人。
文天祥被罷官隱居期間,每天無事時,他和好友相約來到水邊,解帶入溪,一邊沐浴,一邊憑記憶落子爭勝,雙方精湛的功力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在烈日炎炎的夏天,這種特立獨行的舉動不但新奇誘人,而且還收到了避暑和冶性的雙重作用。文天祥的水中博弈,應該是浴事中的大雅之事了。(據中新網,作者:傅蒙蒙 )(原標題:古代文人 沐浴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