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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漢闕:中國現存最早地上建筑

2014/4/15 11:14:19 點擊數: 【字體:

  【蜀中古建1·漢闕】

  “樂游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唐人李白這首《憶秦娥》,殘破的漢家陵闕與蕭瑟的西風殘陽,成為中國古典詩詞一幅絕美的意象。詞中的陵闕,便是中國最古老的地上建筑,中國現存漢闕29處,其中20處在四川,分布在新都、雅安、蘆山、梓潼、綿陽、德陽、渠縣等地,走近它們,如同翻開一部最古老的建筑史。

  話說漢闕

  雅安與渠縣,是四川漢闕兩個集中區域,而在昔日的金牛古道上,也分布著眾多漢闕,比如新都、綿陽、梓潼。新都王稚子闕在新都彌牟鎮西北5里,傳說是兗州刺史王稚子墓前陵闕,不想“文革”中被毀,從宋代趙明誠《金石錄》收錄的拓片來看,闕上有“漢故先靈侍御史河內縣令王君稚子闕”“漢故兗州刺史雒陽令王君稚子闕”隸書題刻。王渙字稚子,新都人,曾任河南溫縣縣令,因政績卓著升為兗州刺史,元興元年(105年)卒,歸葬故里,并于墓前立雙闕。

  從新都往北,德陽黃許鎮蔣家壩,距離寶成鐵路不遠處,有一處司馬孟臺闕,當地人也稱為高碑或漢碑,現殘存右闕,闕身正面猶存“上庸長”三字。這處漢闕宋時就引起過金石學家的關注,《隸釋》記載右闕身上有“漢故上庸長司馬孟臺墓道”十一字,左闕無載,看來早在宋代左闕就已毀塌了。

  綿陽市北郊4公里仙人橋附近,有楊氏雙闕,相距27.2米。左闕高5.14米,南北朝時期,佛教信徒在闕身開鑿了密密麻麻的佛龕,至今仍能看到“觀音大師……大通三年(551年)閏月二十三日弟子許善”題記,也讓古老的漢代建筑多了幾分梵音;右闕通高5.21米。

  梓潼有李業闕、楊氏闕、賈氏闕、無名闕四座,李業闕位于梓潼縣城南約2公里的長卿山下,闕身上刻有“漢侍御史/李公之闕”隸書。李業的事跡,《后漢書》有載,他是梓潼人,“元始中,舉明經,除為郎。會王莽居攝,業以病去官,杜門不應州郡之命。太守劉咸強召之,業乃載病詣門。……王莽以業為酒士,病之不官,遂隱藏山谷,絕匿名跡。”其氣節歷來為后人稱道。

  賈氏闕位于梓潼縣城南約兩公里的太平鄉境內,西距李業闕0.5公里,雙闕俱存,但頂蓋與樓部已毀,遠遠望去如同兩個石堆,當地人又稱“書箱石”,傳是蜀漢大將鄧芝的墓闕,《梓潼縣志》記載“蜀漢鄧芝墓,縣西南五里有二石闕。芝高陽人,仕蜀為車騎將軍”,恰與此闕位置頗為吻合;無名闕位于川陜公路旁,當地人稱“九塊石”,現存左闕,據傳是漢代流寓梓潼的邊韶的墓闕。

  西風殘照 漢家陵闕

  2013年4月,“蘆山大地震”第三天,蘆山街頭依舊瓦礫遍地,一輛輛呼嘯而過的救援卡車駛向震中。108國道旁,有個院落鐵門緊鎖,我讓司機停車,透過鐵門的縫隙往里面瞅:古老的樊敏闕依舊屹立在院落中,一個個威猛矯健的東漢神獸,守護著這個靈氣十足的院落。

  這個叫蘆山東漢石刻館的院落我并不陌生,幾年前參加一次古建筑的調查,就到過蘆山。依稀記得那是個黃昏,管理員打開斑駁的鐵門,一個漢代的世界躍入眼簾:輕柔的陽光灑落在闕身,散發出黃色的金光,被青苔爬滿的闕身石花斑斑,殘破的頂蓋如同一個年久失修的屋檐。

  這便是樊敏闕。“闕”這個字,《現代漢語詞典》的解釋是“古代皇宮大門前兩邊供瞭望的樓”或“神廟、陵墓前豎立的石雕”。第一種也稱城闕,古典詩詞中常常出現,比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詩經·鄭風》,“佻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另一種便是宗祠闕或陵闕,宗祠闕是宗廟、神廟等門前的建筑,陵闕立在帝王將相、文武百官的墓道兩旁,是墓主身份與地位的象征,唐代詩人李白就在灞橋看到了殘破的陵闕,寫下了這首《憶秦娥》。“樂游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樊敏闕,就是樊敏墓前的陵闕,樊敏是蜀郡屬國青衣縣人,建和年間(149年),樊敏出任青衣羌國國丞;延熹二年(159年),40歲的樊敏被舉為孝廉,并于次年調任永昌郡出任長史,203年,樊敏與世長辭,部屬將其歸葬蘆山,建立石闕,祭奠這位漢朝仕子。

  兩漢時期,伴隨著一個個漢朝郡縣的建立,恢弘的城闕遍布大漢王朝的每個角落,卻鮮能保存至今。中國現存漢闕二十九處,其中河南四處、山東四處、北京一處,其余二十處均在四川,除了河南太室闕、少室闕、啟母闕為宗祠闕外,其他均為陵闕。四川的漢闕,廣泛分布在綿陽、雅安、蘆山、渠縣、梓潼、忠縣等地。

  一個月后,從蘆山傳來消息,地震造成樊敏闕第二層以上斷裂,闕頂面臨垮塌,相鄰的雅安高頤闕闕體也被震裂,構件震落在地。這些屹立了兩千余年的建筑,如同一位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屹立在四川盆地的荒野田疇。親近它們,如同翻開一本發黃的漢代建筑史。

  雄渾大氣 雕刻精良

  樊敏闕高495厘米,由臺基、闕身、樓部、頂蓋四部分組成,漢闕是仿古建筑,通俗點說,臺基相當于房屋的地基,闕身如同墻體,頂蓋則形如屋頂。樊敏闕的臺基與闕身,均為上世紀50年代修復,相比之下,雅安高頤闕完整地保存了左、右雙闕,可以直觀地感受漢人的建筑形制。

  高頤闕左闕僅有臺基、闕身是漢代舊物,頂蓋是后來加上去的。臺基最下方為列柱,柱上架設大梁,類似干欄式建筑。長江流域雨水充沛,成都平原古時更有“卑濕之地”之稱,濕氣頗重,古人砍伐樹木,一端削尖,夯入土中,綁上縱橫交錯的地梁,鋪上木板,這樣一來,房間與地面就有了10-30厘米的落差,這種建筑結構,被形象地稱為“干欄式”,1985年,成都十二橋遺址就發現了一個1萬平方米的干欄式建筑遺址。高頤闕的臺基,正是“干欄式”的體現。

  闕身由四層石材構成,背面刻有四行十六字隸書:“漢故益州太守/武陰令上計吏/舉孝廉諸部從/事高君字貫方”。闕主高頤以孝道舉孝廉,后官至益州太守,卒于建安十四年(209年)八月。

  右闕基本完好,又以樓部最為精妙。建筑學上,樓部可以分為縱橫枋子層與斗拱層,高頤闕樓部由四層石材構成,雕刻出行圖、鼓琴圖、鳥獸率舞圖、季札贈劍圖、夷人獻寶圖等等。夷人獻寶圖場面恢弘,一名挽著雙髻的女子從門里探出半個身子,門外一個頭戴高冠、身著長袍的男子跪立在地,手舉飛鳥,身后跟著一個赤裸上身、光頭大眼的夷人。高頤曾在益州出任刺史,其地域大部分在云南省境內,闕上所刻“夷人”或許正是高頤為官一任的再現;而諸如三足烏、九尾狐等圖案,則寓意漢代人心目中的天國,暗示墓主會得到西王母的不死藥,遨游仙境。如此一來,生與死,現實與神話,在漢闕上構成了漢代人的精神世界。

  站在石闕下抬頭仰望,你會發現頂蓋下有一圈形如如意的構造,這是斗拱。“斗”是斗形的木墊塊,“拱”是弓形的短木,拱架在斗上,向外挑出,拱端之上再安斗,形成上大下小的托架,環環相扣。斗拱通常位于大型建筑物柱與梁之間,它的出現,解決了剪應力對梁的破壞問題;不過,它們又是一些藝術品,無論從藝術或技術的角度來看,斗拱都足以象征和代表古典建筑的精神與氣質。

  中國木構建筑的歷史頗為悠久,柱網結構與榫卯技術在新石器遺址中屢有發現,河南偃師二里頭商代宮殿遺址屋頂已采用重檐四坡樣式,殷墟好墓出土的銅偶方彝上也能看到斗拱雛形。時至漢代,一套完整的建筑模式業已成型。漢代是一個穩定、富庶的時代,也是一個大興土木的時代,修建于漢高祖時的未央宮與漢武帝時的建章宮是其中的代表作,史載未央宮周回二十八里,可以考證出名目的宮殿就有八十多座。

  漢代的未央宮、建章宮早已在漫漫塵世中化為廢墟,難以復原。高頤闕以準確比例刻出各種構件的外形,令后人得以管窺漢人的建筑樣式、比例與技巧,為復原未央宮、建章宮提供了依據。從石闕看來,漢代斗拱較后世粗大,其粗壯篤實的風格與漢人雄渾的建筑設計頗為協調;石闕頂蓋最長挑出闕身一米以上,可見漢代匠師已解決了大幅度出檐引起的因應力問題。

  學者陳明達在《四川漢代石闕》一書序言中指出,漢闕是中國現存地面之上時代最早、保存最完好的古代建筑,為后人了解乃至復原漢代建筑提供了可靠依據,對研究中國古代木結構建筑具有重要意義,也將古建筑源遠流長的歷史與美感保存至今。

  跨過雙闕 便是天門

  在無休止的王朝更迭中,漢闕也命運多舛,湮沒在歷史長河中,久久無人問津,直到100年前才為世人所知。1914年2月,一支由漢學家色伽蘭率領的法國探險隊從京師啟程,開始了為期8個月的西部考察,并于同年6月來到高頤闕前。色伽蘭怎么也沒想到,面前的建筑居然來自兩千年前的漢朝——那個被他譽為“雄健而人性”的時代。1923年,色伽蘭將石闕照片向世界公布,歐洲人大為驚奇,幾乎引發了一場探險熱。

  來雅安前,色伽蘭還到了渠縣,對這里的幾處漢闕進行考察。2012年,我來到渠縣,這里被稱為“漢闕之鄉”,中國現存二十九處漢闕,就有六處在這里,真是名副其實了。渠縣漢闕分布在縣城到土溪鎮的公路旁,馮煥闕、沈府君闕、王家坪無名闕、蒲家灣無名闕、趙家村東無名闕、西無名闕,除沈府君闕是雙闕外,其他已是形單影只。

  細雨迷蒙,路上少見行人,土溪鎮趙家村村口的茶館里,鄉民們端著蓋碗茶,吧嗒著葉子煙,打量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一百年前,當色伽蘭闖入鄉民生活的時候,他們是否也曾看著這個忙碌的法國人?茶館對面,便是馮煥闕,闕高4.38米,頂蓋破損,蔥郁的青苔似乎把它染成了青翠色,樓部雕刻的人像的軀體早已不知去向,手里的琴弦不知還彈著哪出漢代的樂章,闕身正中雕刻著兩排飄逸的漢隸——“故尚書侍郎河南京令豫州幽州刺史馮使君神道”。

  闕主馮煥為東漢巴郡宕渠人,漢安帝年間官至幽州太守,在任秉公執法,疾惡如仇,得罪了不少官吏、豪強,豪強為了報復,假托皇上旨意將馮煥收入監中,馮煥病死獄中,漢安帝“憐之,賜煥光錢十萬,以子為郎中。”公元121年,馮煥歸葬宕渠,部屬在墓前為他建立石闕,祭奠這位屈死的漢代忠臣。

  離開馮煥闕沿著公路前行約3公里,路邊不時能看到破損的石獸,水田中有個圍墻,圍墻中間,趙家村西無名闕靜靜矗立在中央,樓部第一層隱約可見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戴個平頂帽,旁邊一個大猴懷中抱著小猴,似乎是幅狩獵圖;第二層正面為仙女騎鹿圖,背面為仙人六博圖;第三層為拜謁圖,畫中的大門半閉,一個寬衣博袖、衣帶飄飛的男子站在門外,后面跟著一個奴仆,正等待召見。

  東無名闕距離西闕300米,樓部雕刻著生動的漢代狩獵圖:一人行獵,兩只兔子在草地中瘋狂逃竄,獵犬正在兇惡追趕,上方有兩只兇惡的老虎,一男子用盡全力拉著虎尾。如果沒有雕刻,漢代無疑是一個遺憾的年代,漢朝人將他們生前宴樂、出行、狩獵乃至他們想象中的天堂雕刻在石刻之上,給后人展示著他們的生活,他們對死亡的態度以及夢想中的天堂。

  圍墻旁的水田里,趙強文與老伴正在插秧,他告訴我,聽老一輩說,漢闕過去是沒有圍墻的,就在水田里,牽著牛下地的農民,把牛牽在石闕旁,農人在地里干活累了,就在石闕邊吸兩口葉子煙,有的人家缺個石碾、石磨,不想走遠路到山里敲石頭,就把石闕鑿下來。老趙說的,與一百年前色伽蘭看到的,或許并無太大區別,色伽蘭在《中國西部考古記》中記錄下了他的所見:“諸闕多環以稻田是已,闕座浸入水中,不久將為水湮沒。渠縣有一無名闕,業已傾斜,崩塌之期諒不久矣。即不崩塌,亦必因其障礙農作,占據有限耕地,為人改作磨石,中國古跡因此而毀者甚多。”從廟堂神物到農家工具,漢闕的命運可想而知。

  四川已故學者馮漢驥認為,漢代只有官位在“二千石”的官員,死后才能豎立石闕,“二千石”是漢代官階,漢代有中二千石、真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之分,其中太仆、衛尉、大司農、太常、大鴻臚為中兩千石,太守、太子太傅、京兆尹、大長秋為二千石;仡^看這些四川漢闕的闕主,樊敏做過巴郡太守,高頤官至益州太守,德陽司馬孟臺闕主曾是“漢故上庸長”,渠縣沈府君為“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新豐令交趾都尉”。馮漢驥的觀點,無疑是頗有見地的。

  有意思的是,在四川各地出土的漢代石棺上,經常能看到雙闕圖案,甚至連許多夫妻合葬崖墓也不例外,這讓學者們頗為疑惑,難道他們夫婦都曾官至“二千石”?簡陽鬼頭山崖墓出土的畫像棺上,雙闕間刻有“天門”的銘文,學者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雙闕是天門的象征,是人間與天國的界線,漢王朝的禁令并不能禁絕漢代人對天國的渴望——跨過天門,成為天堂的一分子,這是漢代人心目中的“闕”。蕭易/文 陳新宇/圖(原標題:蜀中漢闕:中國現存最早地上建筑)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成都日報(2014-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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