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腦后有反骨?在諸葛亮死后謀反 實為小說杜撰(4)
2012/4/20 10:48:08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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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順利地執掌朝政、軍政,魏延是一大障礙,因為魏延在朝中、軍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冀時論必當以代(諸葛)亮”《三國志》卷四十《魏延傳》。。為了排斥異己,諸葛亮不惜毀掉蜀漢的國之棟梁,欲將魏延置于死地。
魏延被害的起因雖然同諸葛亮有密切關系,但畢竟不是諸葛亮的臨終遺命,殺害魏延的罪魁禍首是楊儀,當然費祎、蔣琬、董允等人也負有一定的責任。魏延與楊儀的矛盾由來已久,魏延驕狂,楊儀自負,兩人關系勢同水火。“軍師魏延與長史楊儀相憎惡,每至并坐爭論,延或舉刀擬儀,儀泣涕橫集”,《三國志》卷四十四《費祎傳》。已鬧到冰炭不能同器的程度。對魏、楊沖突,諸葛亮是如何表態的呢?史載:“亮深惜儀之才干,憑魏延之驍勇,常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廢也。”《三國志》卷四十《楊儀傳》。從表象上看,諸葛亮裝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樣子,“不忍有所偏廢”,但其在五丈原病重時,卻已經將權力和情感的天平傾斜到楊儀一邊。魏延未能參與諸葛亮的臨終決策,又被安排為斷后將軍,這就等于授予楊儀以全軍的最高指揮權。
諸葛亮死后,楊儀“秘不發喪”,又命費祎試探魏延的意圖和打算。魏延對費祎說:“丞相雖亡,吾自見在,府親官屬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云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后將乎!”同②。魏延此話,若以官階而論則不為亂,若以公私而論則不為不當。對于蜀國而言,“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三國志》卷三十五《諸葛亮傳》注引《漢晉春秋》、《袁子》。,伐魏乃天下之大事,諸葛亮一人身死,便將兵臨渭水、逼近長安的十萬大軍撤回,棄北伐之大業,豈不是以私廢公。再則,諸葛亮死后,姜維也曾九次北伐,魏延的軍事才干遠遠超過姜維,為何不能繼武侯之志,擔當伐魏重任呢?
另外,魏延官爵在楊儀之上,也根本沒有必要服從楊儀的指揮。正因為如此,魏延才“與費祎共作行留部分,令祎手書與己連名,告下諸將”。也就是說他與費祎重新商量了治喪的步驟:誰護送諸葛亮靈柩回蜀,誰帶兵繼續北伐,兩人共同簽名,準備向部隊傳達。可費祎卻口是心非,尋求脫身之策,他騙魏延說:“當為君還解楊長史,長史文吏,稀更軍事,必不違命也。”以此為借口,“費祎出門馳馬而去”,并隨即背信棄義,助楊儀整軍退回蜀中。等到魏延“遣人覘儀等”,才發覺上當,大軍已經“案亮成規,諸營相次引軍還”。魏延當然大怒,趁著楊儀行軍遲緩,搶先一步,“率所領徑先南歸,所過燒絕閣道”。魏延的意圖很明確,因楊儀掌握了全軍的統帥大權,故無法與之較量,所以只能趕回成都,向后主奏告事情原委。楊儀也不甘落后,于是二人都向劉禪上表,皆稱對方“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毫無主見的劉禪判斷不出孰是孰非,就此事詢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蔣琬、董允都是諸葛亮的心腹,加之魏延與同僚關系一向不好,“平時諸將素不同”,“當時皆避下之”,故而蔣琬、董允“咸保儀疑延”。于是劉禪遂命“蔣琬率宿衛諸營赴難北行”,準備*魏延。但不等蔣琬兵至,魏延已被楊儀所殺,原因是他“拒南谷口,遣兵逆擊儀等,儀等令何平在前御延”。(按:何平即王平,其“本養外家何氏,后復姓王”。)
魏延為何不趕赴成都,而要在南谷口以弱勢兵力對抗楊儀呢?揣測原因,大概是劉禪派蔣琬*魏延的消息其已經獲悉,他已沒有機會進入成都,向后主辨明事實真相了。在此情況下,形勢對魏延當然極為不利,被王平臨陣一叫罵:“公亡,身尚未寒,汝輩何敢乃爾”,魏延所部立刻軍心動搖,“士眾知曲在延,莫為用命,軍皆散”。其實,所謂的“曲在延”也是表象,當兵的怎會知道上層斗爭的內幕?他們只知服從劉禪和諸葛亮的命令,既然皇帝和宰相都站在楊儀這一邊,認為魏延反叛,不愿追隨他,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是說,魏延部下這樣做和整個事件的是非曲直是無關的。
在“軍皆散”的情況下,魏延無奈,只得“與其子數人逃亡,奔漢中,儀遣馬岱追斬之,致首于儀”。于是楊儀用腳踩著魏延的腦袋,嘲笑說:“庸奴,復能作惡不?”之后楊儀又“夷延三族”。《三國志》卷四十《魏延傳》。一代名將魏延就這樣身死族滅,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魏、楊內訌以魏延徹底失敗而告終。魏延的失敗有主客觀的原因。從客觀上分析,魏延遭到諸葛亮多年的打擊和排斥,加上楊儀、費祎等人的嫉恨,處境艱難,勢單力薄。從主觀上分析,魏延本人在這場突發事件中頭腦發昏,處置失宜,他不該輕信費祎,也不應在退軍途中燒毀主力部隊回歸的“閣道”,授人以“謀反”之柄,更不該“據南谷口”,以所部數千之眾去對抗楊儀的十萬大軍。這完全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我認為,魏延的性格才能同韓信確實非常相似,即他善于用兵,是軍事上的奇才。但在政治上卻顯得幼稚,缺智少謀。魏延死后七年,蜀人楊戲著《季漢輔臣贊》,給魏延下了這樣幾句評語:“文長剛粗,臨難受命,折沖外御,鎮保國境,不協不和,忘節言亂,疾終惜始,實惟厥性。”楊戲肯定了魏延“折沖外御,鎮保國境”的功勞,嘆息他不能善始善終,指出根源在于他那“不協不和”、桀驁不馴的性格,這個評價是比較公允的。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所謂魏延“謀反”說,那完全是羅貫中捏造的罪名。陳壽對此已經下了結論:“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儀等,平日諸將素不同,冀時論必當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三國志》卷四十《魏延傳》。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魏延的冤家對頭楊儀倒似乎是“腦后長有反骨”。楊儀誅殺魏延后,自以為“功勛至大”,代亮秉政非己莫屬。豈知諸葛亮生前早有安排,“以儀性狷狹,意在蔣琬,琬遂為尚書令、益州刺史”。后主僅給楊儀一個虛銜,“拜為中軍師,無所統領,從容而已”。于是楊儀口出怨言:“往者丞相亡沒之際,吾若舉軍以就魏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可復及。”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被費祎密報后主,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于是楊儀被廢為庶民,儀“復上書誹謗”,遂下獄治罪,“儀自殺”。
楊儀之死固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畢竟也甚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鳳凰歷史網 作者:朱子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