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龜山水庫壩下的湛河區北渡鎮荊山村,有元代大將軍馬禿塔爾墓。據乾隆年間的《葉縣志》載:“馬禿塔兒卒,追封范陽郡侯,敕葬葉之荊山,今子孫世居其地,詩禮傳家,衣冠科第累數代,其命脈之長,積累之厚可知矣”。荊山村2000口人,蒙古族人就有1300口。他們的始祖馬禿塔爾,當初厭倦元朝成宗鐵穆耳的荒淫無度解甲歸田,選擇滍水之陽這座曾經出過“和氏璧”的荊山定居,子孫繁衍,至今已有700余年。1991年,內蒙古民委副主任榮盛曾來這里考察。2006年6月,馬禿塔爾墓被定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明萬歷二十五年(1597年),又有岳飛十四世孫岳徑、岳綸兄弟遷居北渡鎮,瓜瓞綿綿傳至三十二代,而今這支岳氏兒孫分布市區內外,已有6000多人。北渡村西南有修建于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的岳氏家廟,1996年4月重建為平頂山市岳飛紀念館。紀念館大殿正中,是兩米高的岳飛戎裝坐像,西側墻上彩繪的是岳飛大戰金兀術的歷史畫面;東側墻上繪的是岳夫人教子和岳母刺字。大殿正中是岳武穆的狂草“還我河山”。
古人往矣,山河永在,沛然英氣,代代承傳,作為中華兒女,誰不愛我大好河山?
2010年6月1日,筆者和葉縣水利局的劉志偉、沙河管理所的王占軍一起,走訪了葉縣城關鄉問村至遵化店鎮石灰廠村這段河流。正值豐水季節,水清流大,讓人喜出望外。沙河堤防被業內專家稱為“銅頭鐵尾豆腐渣腰”,平頂山市所轄堤段就是銅頭。1976年以來,多次修復加固,能保汛期無虞,樹木蔥蔥郁郁,蜿蜒在沙河兩岸,引來群鳥翔飛,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說起境內46公里長的河堤養護,王占軍如數家珍:堤肩培植草皮、堤坡上白蠟條和扒根草間作,臨水河坡是防浪柳,背水坡是成片的用材林,以堤養堤,年年有收益,又解決了防汛用材。一路走來,樹木掩映,鳥唱蟬鳴。這茂密的林帶不但是花斑鳩和灰袍喜鵲的家園,是野鴨和白鷺的家園,它還是黃鼬和狗獾的家園,也是無數昆蟲連袂合唱的大舞臺。
走近一位正在緊挨河堤的桃園里除草的村民,聽他興致勃勃地說古論今。說到眼前的日子,他告訴筆者,過去都是傳統種植,小麥、玉米,一年兩季,好年景一畝地收入也不足500元。2001年后,改種小雜果,由鄉政府發放樹苗,有中華福桃2號、中華壽桃、早熟油桃、美國金太陽杏、凱特杏、北京蟠桃、北京江豐、春蜜、春梅、石榴、核桃和黑寶石李子等20多個名優品種。每年每畝還有100元補貼,連補3年,政府無償提供技術、信息服務。樹苗下地3年就掛果,一畝地年收入4000元以上。早在2006年,這個鄉便獲得了“河南省農產品無公害基地”稱號。那天,正好是韓奉村700畝桃園的開摘節,喜盈盈的大桃壓彎枝條,引來四面八方絡繹不絕的采摘者。
上行不遠進入湛河區地界,從雙樓村到白龜山水庫,潺潺沙河亮眼媚人,是平頂山市區寶貴的水文景觀。河流的自然地貌、河水的潔凈程度,無時無刻不影響著這座城市的生態功能。有資料顯示,為了治理無序挖沙,加固堤防,整修地貌,近年來,湛河區政府轄區沿岸新造林地6800多畝,植樹51萬多株。有楊樹,有柳樹,最多的是桃樹、棗樹、杏樹和梨樹。北渡鎮的油坊頭行政村2000年栽種100多畝日本大紅桃,13個月掛果,樹干只有煙稈粗,平均每棵就摘果兩三公斤。聽村干部說,本地桃成熟后兩三天就落,這種桃熟透了掛在樹上七八天也不落,摘下來放個十天半月還是水靈靈的。與之相鄰的雙樓行政村,2010年春栽了600多畝果樹,有梨有桃有柿子,嫩條揚風,青蔥一片。村干部說,果園由湛河區農業局統一提供樹苗,誰的地誰栽。不難想象,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日,河水清清,和風蕩蕩,桃紅梨白菜花黃,明媚亮眼,會成為難得的人間好景致。
據相關資料記載,30多年前瑞士的蘇黎世湖污染嚴重,魚蝦絕跡,逼著瑞士人不得不痛下決心,建立起發達的城市污水管道系統,排水必須經過徹底凈化才能流進連通蘇黎世湖的利馬特河。經過幾年治理后,瑞士人終于可以自豪地說:“在蘇黎世,流入河流湖泊的每一滴水都經過了處理。”這句底氣十足的話,讓筆者聯想到前不久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說過的一段話:“美好的人居環境不僅能提高市民的生活質量,還能讓城市整體增值……城市的總體規劃、建筑風格、街區風貌都要精雕細琢,一百年不落后,二百年后更有味道。”這話說得真情飽滿、擲地有聲!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詩經》有國風,千古吹到今。大沙河世世代代養育了無數兒女,年年花開木葉香。作為新一代沙河人,保護這條河不被污染,使之成為名副其實的淮河一級河源,是我們平頂山人義不容辭的職責。(曲令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