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道光年間,有個丁家橋是個大莊,一、六、三、八逢大集。
有個小皮匠逢集必到,北山有個和尚,逢集必來。小皮匠攬活修鞋,和尚逛一圈就和小皮匠聊天,兩人不知哪來的那么多話,一聊就是一晌,中午啦,到飯店,共同吃點飯,各自回家,十天四個集,集集天天如此。時間長了,兩人有了交情,成了好朋友,又拜了把兄弟,和尚為兄,小皮匠為弟,從此兩個人更離不開了,一集不到,就像少了什么東西似的。
初三集上,和尚沒去,初六集上和尚沒來,小皮匠盼的連活都干不下去了,初九集上和尚來了,小皮匠趕緊迎了上去,打量一下,驚訝的說:“哥哥,你額頭發(fā)暗,嘴唇發(fā)紫,一定有憂悶之事。”和尚連聲說:“沒有沒有。” 小皮匠把腳一跺說:“沒心事,你咋會這么個模樣,咱兄弟倆誰是誰,有事還不敢告訴我嗎?到底什么事,快給小弟說,你說不能幫忙,也許幫的上,快說快說!”在小皮匠的追問下,和尚說,初三那天,廟主告訴他,浙江金華縣有個和尚要來給我盤道,我敗了這廟就得讓給人家,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人家既然敢來,就有兩手,我十有八九要敗下來,話又說回來啦,勝敗不要緊,面子丟不起啊。小皮匠眨吧眨吧眼說:“你怕丟人我不怕,我給他揣上一伙,你看怎么樣?”和尚想了想,點點頭說:“就依著你吧。”
初九這天是大集,小皮匠剛擺好攤,和尚慌慌張張跑來了,氣喘噓噓的說:“小兄弟,人家來了。”小皮匠把攤一收,換上和尚的服裝,一溜小跑來到北山大廟里,廟主坐在中間,一旁是遠路的和尚,小皮匠坐到另一旁,廟主望了望小皮匠說:“你們都來了,盤道就開始吧。”遠路的那位和尚打量了一下小皮匠,伸出一個手指,小皮匠伸出二個手指,老和尚伸出三個手指,小皮匠伸出五個手指,這時老和尚頭上慎出細細的汗珠,顯的有些不自然啦。略等片刻,老和尚抬起右手,朝頭上啪、啪、啪拍了三下,小皮匠把腰帶一錄,砰、砰、砰朝肚子上擊了三掌,再看老和尚汗珠子下來了,和尚把手往下一伸,在地上畫了個“一”字,小皮匠把手一伸在地上畫了個“十”字,老和尚一看起來就跑,來到院里,騎上毛驢,一溜風(fēng)似的走啦。
廟主不解其意,回到家里,騎上快馬隨著就追,一邊追一邊喊:長老慢走。他越喊老和尚跑的越快,但是驢不跟馬跑的快,不多時,就追上了老和尚。廟主說:“長老你跑這么快干什么?”老和尚說:“你這個小和尚太厲害了。”廟主說:“怎么厲害,快給我說說。”老和尚說:“頭一次我伸出一個手指,是當(dāng)朝一品,他伸出二個手指是赫赫二仙。把我壓倒了,我伸出三個手指,是三群戰(zhàn)呂布,他伸五個手指,這是五虎上將,我又?jǐn)×。我拍拍腦袋,告訴他我是頭頂三界,小和尚拍拍肚子他是肚內(nèi)藏佛,又把我壓倒了。我一看不行又畫一字,我一時就走,你這個小和尚又畫了個十字,要和我盤道十天,我連敗三局,不敢再盤啦,再盤就丟大人啦。”
廟主騎馬回來,問小皮匠說:“你沒進過廟門,沒讀過經(jīng)書,怎么把老和尚盤跑了。”小皮匠說:“他伸一個手指叫我補一只鞋,我伸二個指頭非補一雙不行,他伸出三個指頭,給我三毛錢,我伸出五個指頭要五毛錢,他拍拍頭,要頭上的好皮,我拍拍肚子告訴他,五毛錢只能用肚子上的薄皮,他畫了個一字,要我一天給他補上,我這么多的活怎么能干完呢,我畫了個十字,十天才能干完,廟主聽后與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