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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刻合文考釋兩題

2014/11/13 9:27:58 點擊數: 【字體:

碑刻合文考釋兩題
圖一 字形圖片

碑刻合文考釋兩題

圖二 碑拓局部 1

碑刻合文考釋兩題

圖二 碑拓局部 2

碑刻合文考釋兩題

圖二 碑拓局部 3

    合文是指將兩個或多個單字符號糅合成一個構形單位,但仍保留各原單字讀音和記錄功能的文字書寫形式,又稱合書,主要存現于小篆之前的各種古文字系統。陳初生《談談合書、重文、專名符號問題》認為漢代除帛書上還使用合文外,其他石刻碑志上就見不到了(載《康樂集——曾憲通教授七十壽慶論文集》,中山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漢代以后漢字合文真的消失了嗎?事實并非如此。據我們調查,魏晉南北朝隸楷書碑刻仍有少量合文。如東魏《戎愛洛等造像記》:“上為皇帝(圖一:1),下為亡父母。”此乃造像記慣用語,“”為“陛下”的合文。受“漢代合文絕跡論”的影響,碑刻隸楷書合文常被誤釋,或本來可識卻照錄原形,存疑待考,成為閱讀和利用碑刻材料的障礙。因此準確識認碑刻合文不僅是文字釋讀問題,而且關系到文獻的整理利用。現擇取兩則碑刻合文結合已有釋讀加以考辨,旨在深化對漢字合文存在規律和發展過程的理解,糾正以前的片面認識,并為碑文釋讀整理提供借鑒。

魏魏易覩,爛難名

    語出北齊河清四年《朱曇思等一百人造塔記》:“飛禽走獸,瞻疑似活,羌弗可得如言矣。魏魏易覩,(圖一:2)爛難名。遂托銘神宮,冀貽萬葉。”清洪頤煊《平津讀碑記》卷三題跋直稱“”字未詳。其余諸家對該字符雖有釋錄,但各持己見,莫衷一是。清王昶《金石萃編》卷三十三引錢侗跋云:“容作。”《金石文字辨異·冬》認同錢說,并釋“容爛”為儀容風采,直接引用他說,未分析確定字際關系的依據,缺乏說服力,釋義也不切合文意。嚴可均《鐵橋金石跋》不贊成錢氏之說,認為“”即“奻”,與“”同,今作“”。《說文·女部》:“,美也。”徐鍇系傳:“,美物也。”《廣韻·翰韻》:“,又作。”雖“”的美物義基本適合碑文文意,但“”“奻”“”三者之間形義關系的分析較迂曲,不可直接系聯。后世釋讀該形體時或繼承前說,或存疑待考,問題始終未得到解決。

    細審原拓,我們發現各家識斷“”形時主要依據文本的文獻特征和表達規律,忽略了碑石本身所攜帶的關鍵信息。碑拓“爛”字筆畫細瘦,書風明顯有別于他字。字的右上部刻一點畫(圖二:1),如改變拓片對比度降低碑面石花干擾,則筆跡更為清晰(圖二:2)。此為碑刻特有的文字刪除符號(關于碑文刪除符號,詳參毛遠明《碑刻文獻學通論》67頁,中華書局2009年版),表示“爛”為誤刻或不合文意之字,特加標記符號以示刪除。故“爛難名”實為“難名”,但三字為句與原文不協,且文意難通,說明“”非為某個單音節字,而是“容容”的合文,與前句“魏魏”照應,文句對仗。就意思而言,“魏魏”通“巍巍”,表達佛塔高大雄偉,非常顯眼,很容易讓人看到;“容容”承接前文“斜塵煙際,四翥風生”等文句,描述高塔似在煙云中凌空飛揚的狀貌,遠觀又似天云間一道動感的天際線,其神秘尊貴的勝景難以稱說,與后文贊頌飛禽走獸活靈活現之“弗可得如言矣”句意吻合。雙音詞“容容”表飛揚貌傳世文獻亦見用例。《漢書·禮樂志》:“神之行,旌容容。”顏師古注:“容容,飛揚之貌。”由此,整篇碑文文氣自然貫通,文意和諧順暢。

    最后再來探討“容容”寫作合文的具體緣由。該碑清乾嘉年間由黃易于山東博興縣搜得,拓片高45cm,寬60cm,左邊豎刻三尊龕像,全文共200余字。整個石面安排緊湊,文字排列有序,除右邊第二行首題結束處留有空格外,其他地方幾無空處。所以在應被刪除的“爛”字占位后,為了不破壞版面的嚴謹布局,書刻者就將“容容”二字擠壓在一起,以合文形式呈現,從而保持石面工整美觀。釋錄碑文時只有根據碑版實際,運用碑刻學、文獻學、語言學等相關學科知識,才能對合文“”作出正確判斷。

窆于司徒墓左、北芒南崗之所

    《中原文物》2012.5刊出北魏源模墓志的拓片及錄文,志文云:“以永安元年歲次戊申十一月甲寅朔八日辛酉,窆于司徒墓左、北芒南崗之所館。客來士和,既傷修桂沒夏,芳蘭天春,埋壁幽壤,納賈荒墳。”司徒指源模祖父惠公源懷。核驗碑拓,“天”“壁”誤釋,實應為“夭”和“璧”。但糾正這兩個誤字后,“客來士和,既傷修桂沒夏”等文句仍無法正常解讀,故原釋文還存有文字、句讀方面的問題。洛陽北芒(邙)是歷代墓葬之地,“南崗之所”即指此地,而“館”指房舍、住所,兩者指稱對象不同,本不應組合表義。源模長兄源延伯墓志也已出土,志文記其與源模葬在同一處,稱延伯“葬于皇祖惠公舊山之所”(宮大中《新發現的北魏源延伯墓志銘》,《中原文史》2011.2)。此可作為“所”字后應斷句的旁證。但“館”字不能獨立成句,只能將其斷入下句,這樣又會造成“館客來士”等文句不知所云。由此斷定,《中原文物》“館”字亦誤釋,到底為何字,需細究其原字形。

    “館”原拓作(圖一:3,圖二:3),細審之,左邊構件并非“”,因不論構件還是整字,“”都無此異體,而“召”卻常見。如東漢《譙敏碑》“炤”作(圖一:4);北魏《塔基石函銘刻》“召”作(圖一:5),《元昭墓志》“詔”作(圖一:6)等。可見“”左邊的“”為“召”無疑。根據組成構件的拼合方式和構形特點判斷,“”不是某個單字,而是“官、召”二字的合文,代表詞語“官召”。則原文可重新校理為:……窆于司徒墓左、北邙南崗之所。官召客來,士和既傷。修桂沒夏,芳蘭夭春。埋璧幽壤,納賈荒墳。志文后面部分四字為句,節奏和諧,文意順暢。“官召”一語亦見于其他碑志文,如北魏《元誕墓志》:“帝冑之子,官召不須。名詳海溢,聲徹四宇。”

    該志志石方形,文字雅穆秀逸,排列整齊而緊湊。碑刻文字一般先寫后刻,合文“”的產生,應是書刻者一時疏忽而漏寫“官”或“召”字,后雖被及時發現,但又沒有多余石面補寫,于是將二字合刻一處,占一個字的位置,這樣既合理安排全部文字,又照顧到全文的行款格式。

    眾所周知,民間流傳有一些合體字,如陜西關中biangbiang面(圖一:7)、日進斗金(圖一:8)等,此屬文字游戲式的字形拼合。而碑刻隸楷書合文是碑刻文獻特殊用字現象,其特殊性是由石刻載體、文獻格式和文獻文字生成方式、過程決定的。因此考究碑刻合文不僅具有文獻學意義,而且為隸變后漢字合文研究提供了珍貴材料,拓展了研究的內容。碑刻文獻整理中存在未識、誤釋合文等情況,考釋碑刻合文應以石刻拓本為依據,充分利用其中的符號標示、文字書寫、行款布局等規律進行綜合分析,并結合文字構形特點和文意,這樣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

    何山(作者單位:西南大學漢語言文獻研究所,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項目SWU1309208研究成果)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光明日報(201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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