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祖師圖。資料圖片
達摩被奉為禪宗初祖。他行醫濟世、遍施愛心,在下層百姓中廣結善緣,從而使佛教文化在中國進一步得到發展。
達摩在中國始創禪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經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等大力弘揚,終于一花五葉,成為中國佛教最大宗門,后人便尊達摩為中國禪宗初祖。
歷史上流傳下來不少關于達摩的故事,其中家喻戶曉、為人樂道的有一葦渡江、面壁九年、斷臂立雪、只履西歸等。這些故事都表達了后人對達摩的敬仰和懷念之情。
梁武帝難悟達摩禪機
達摩出家后修大乘佛法,梁武帝年間從印度航海來到中國廣州,刺史蕭昂將此事上奏了梁武帝,隨即梁武帝派遣使者前往廣州迎請達摩到當時的首都南京。
梁武帝問達摩:“我即位以來,建造寺廟、譯寫佛經、度僧、造像不計其數,我為佛教所做的這些事不知有多少功德呢?”達摩回答說:“并無功德。”梁武帝又問:“為什么沒有功德?”達摩回答說:“這些都是有為之事,就如影子隨形一樣,雖有非實,因此不是實在的功德。”梁武帝又問:“怎樣才是實在的功德呢?”達摩回答說:“本源心性應清凈,自證自悟才能圓滿,不必向世俗迷界去求,這才是實在的功德。”接著,梁武帝又問:“什么是佛教真理的第一要義?”達摩回答說:“廓然無圣,哪有什么至尊。”梁武帝又問:“你說根本就沒有什么至尊,站在我面前的你,不就是尊貴的人么?”達摩回答說:“不知道。”
由于梁武帝不能參悟達摩的禪機,達摩便辭別梁武帝渡江去北魏,在嵩山少林寺面壁坐禪達9年之久。梁武帝將他與達摩對答的事告訴了寶志禪師,寶志禪師問:“陛下不知道此人嗎?”梁武帝回答說:“不知道”。寶志說:“他是觀音菩薩,是來傳釋迦牟尼心印的。”梁武帝聽后非常后悔,忙派遣使者去請達摩,寶志禪師感嘆道:“不要說陛下派個使者去請,即令全國的人去請,他也是不會回來的。”
面壁9年 弘揚佛法
達摩到中國弘法大乘佛教之時,正值南北朝的分裂時代,社會治安極差,民心凋敝,原有的佛教教理偏重于追求個人名利,趨附權貴,造成世風日下,道德觀念也越來越難以發揮制衡作用。達摩行醫濟世,遍施愛心,在下層百姓中廣結善緣,引起共鳴。他救助了面臨被焚噩運的麻風女小嬋,在日久相處中小嬋對達摩由感激而產生愛情,給養修心性的達摩帶來不小的歷練。幸而達摩靈智不泯,決心到山洞中面壁,斬斷了情孽。
達摩面壁9年,對禪學佛理和武功都有了更深的體悟,達摩把自己的所悟所得耐心地傳給大弟子小四。少林寺住持慧光感于達摩的功力,主動讓出寶座給達摩。達摩主持少林寺,中國禪宗開始興起。達摩經多方考驗,收神光為徒,改名慧可,即禪宗二祖。
達摩的禪法是以“壁觀”為中心的“二入四行說”。所謂“二入”即“理入”和“行入”,理入意思是對大乘佛教理論的思考,行入即是實踐。兩者是理論和實踐的結合。“四行”(即報怨行、隨緣行、無所求行、稱法行)。報怨行要求修持者修道苦至,甘心忍受,沒有怨言。認為今生受的苦,乃是前世作惡的報應。為了從報應輪回中解脫出來,就必須逢苦不憂,默默地苦修,使心與道相契合。隨緣行要求苦樂隨緣,任憑榮辱得失,內心總是保持平靜不動。因為今世所得的榮譽,乃是前世種下善因的結果,前緣一盡,榮譽復歸于無,何喜之有?只有苦樂隨緣,心平氣和,才能冥順于法。無所求行要求戒除貪欲,無所追求。認為有求就是苦,無欲無求才是樂。稱法行,即行道時事事與真實相應,任運而行,指日常行事要合乎“道理”。
達摩的這種禪法,哲理性很強,一般人不易理解,他的禪法屬大乘虛宗,特重心性修養,要求通過修心,立證菩提,只有那些把握了達摩禪法精神實質的人,才能獲得深刻的啟悟。
達摩的禪學佛理鞏固了佛教禪宗,使我國的佛教文化進一步得到發展。
只履西歸 后繼有人
達摩晚年的事跡,沒有明確的記載,后人傳說他是遇毒而逝,葬于熊耳山(今河南宜陽縣),但又傳說魏使宋云自西域回國時遇達摩于蔥嶺,達摩手攜只履翩翩獨逝。所以又有“只履西歸”的傳說。又有傳說,達摩覺得已完成了在中土弘法的大業,想返回久別的故國,但他知道中原的百姓們和弟子們不舍他離去,于是就乘機假裝中毒不治,溘然化滅。圓寂兩年后,有人見到只穿著一只芒鞋的達摩……再查看他的棺中果然無尸,故達摩祖師只履西歸的佳話傳遍天下。
達摩圓寂后,慧可北上鄴都,為傳播達摩禪法進行了艱苦的奮斗。當時他的學眾不多,他的論敵道恒法師卻擁有徒眾千人。由于慧可的學說具有強大的號召力,道恒的弟子常被他的說法所吸引,有的人甚至改換門庭,宗奉慧可,這就激起了道恒對慧可的無比仇恨,把他的學說誣為魔語,還賄賂官吏,企圖加害于慧可;劭稍谡摂车钠群ο卤黄攘麟x于鄴城北面的衛地(今河南安陽、汲縣一帶),在那里他收僧璨為門徒,僧璨后來成為慧可的傳人。以后僧璨傳道信,道信傳弘忍,一代一代不斷為傳播達摩禪法而努力。(原標題:達摩弘法到中原)
嵩山達摩洞。 旭東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