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傍晚,當我從報紙上看到著名作家魏巍逝世的消息時,心里不由得一怔。前些天,和詩人石祥通電話時,他告訴我:魏巍可能不久于人世了……沒想到,剛剛過了一個星期,魏巍就走了。我讀著魏巍去世的消息,和魏巍來往的往事又一幕幕浮上腦海。
魏巍是我敬仰的老作家,還在我上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便知道了他和他著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一文。但我真正見到他,卻是1991年8月的事兒。
那時.革命老區(qū)淶源縣的旅游剛剛起步。為了宣傳淶源,該縣旅游局的孫曉福副局長組織北京的作家搞了一個“涼城筆會”。我的南開大學校友周鴻聲是淶源人,是這次筆會的積極組織者。他拉上我參加了這次筆會。參加這次筆會的便有著名作家魏巍、詩人紀鵬、白槐,人民文學出版社編輯許顯卿等。見到久仰的魏巍,我十分高興。那時,他正為他反映抗日戰(zhàn)爭的長篇小說《火鳳凰》的寫作做準備。
我記得,他曾去訪問革命老人冀誠。當年,是冀誠打入日本鬼子內部,送出了重要的軍事情報,使我軍取得了黃土嶺戰(zhàn)役的勝利,擊斃了號稱“名將之花”的日本鬼子中將阿部規(guī)秀。他還去了黃土嶺,訪問了當地老鄉(xiāng),查看了擊斃阿部規(guī)秀的地點……晚飯后,我和魏巍、許顯卿同志一塊散步,在去白石山的汽車上,我們一塊聊天兒。
從聊天兒中得知:抗日戰(zhàn)爭時,魏巍就在晉察冀邊區(qū)的第一軍分區(qū)工作。淶源、淶水、易縣、滿城、完縣(今順平縣)等,當年都屬于第一軍分區(qū)。當他知道我是滿城縣人時,便說,抗戰(zhàn)時,他常常到我們縣活動,并隨口說出了滿城縣的許多村名。他還知道我們村有敵人的炮樓兒。魏巍的話,讓我的心里熱乎乎的。
通過幾天的一起活動,使我對魏巍又多了一份親近感。回到北京后,我還寫了一篇題為《魏巍情系黃土嶺》的散文,發(fā)表在1991年8月17日的《北京晚報》“五色土”文藝副刊上。
1997年,魏巍同志的長篇小說《火鳳凰》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他在書上簽上字,贈寄給了我一部。通過讀這部反映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的長篇小說,進一步增強了我對魏巍同志的親近感。
在這部小說里,其前半部分,作品的主人公主要是在淶源、淶水、易縣、滿城一帶活動,擊斃日軍中將的黃土嶺戰(zhàn)役,被魏巍生動而形象地寫進書里。主人公在我的家鄉(xiāng)滿城縣的活動,有了100來頁,占了全書的八分之一。我們縣的嶺西、石井、抱陽、大固店、保滿公路等許多村名和地名,也都出現在了這部小說里。
當年,和我的四叔李遇春、姑父田世昌等一起戰(zhàn)斗的“老濟公”的名字,也出現在了這部小說里。還在我童年的時候,便常常聽家里的大人們說起“老濟公”、“大黑王”、“大賈”等名字。“老濟公”讓敵人聞風喪膽。因為他不修邊幅、外表邋里邋遢,所以人們送了他這么一個外號。我拜讀完后這部小說,深深感到:《火鳳凰》是一部形象而生動的晉察冀邊區(qū)抗日戰(zhàn)爭史,是進行革命傳統(tǒng)教育的好教材。
以后,在許多不同的場合,我都和魏巍同志接觸過。2000年10月中旬,為紀念抗美援朝志愿軍出國作戰(zhàn)50周年,北京晚報邀請魏巍《誰是最可愛的人》中寫到的馬玉祥同志來京。我代表北京晚報編委會去迎接他,陪他吃飯,還陪他到北京西山八大處魏巍的家中去看望魏巍。魏巍與志愿軍老戰(zhàn)士那份深深的情,太感人了。限于篇幅,這里就不寫了。
魏巍走了,我深深地懷念他。
2008年8月28日晨(李鳳翔 原《北京晚報》副總編輯)【原標題:著名作家魏巍的保定情懷:可以隨口說出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