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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重紀(jì)念:這個名字和這個人

2013/7/17 10:19:12 點擊數(shù): 【字體:

    《劉志丹》一書的作者李建彤女士去世了。我試著在google和百度兩家搜索了一下,想看看在公眾的記憶中,這個人和這本書還留下多少痕跡。結(jié)果是兩家都搜出四百多條。還算好,沒有忘得一干二凈!只是兩家搜索出的頭一條都是“劉索拉的母親李建彤”,卻讓我有那么一點點哭笑不得。

  當(dāng)然也怪不得公眾。《劉志丹》一書在1962年夏出版時只印了一千冊,而在當(dāng)年9月就被點名批判查禁。實際上是還沒有進(jìn)入公眾的視野就直接進(jìn)入歷史了。我是說,這本小說讀者很少但卻“影響巨大”。一千冊的印數(shù)就牽連了一萬多人挨關(guān)挨整,其中若干人死于非命,單是這一條恐怕就已經(jīng)當(dāng)載入史冊。更何況它牽連著的其實是事關(guān)整個民族的一段歷史。只不過這段歷史雖然揮之不去,卻總是被有意無意地從公眾記憶中抹掉,漸漸地就在我們的集體潛意識中成為“動機(jī)性遺忘”的對象了。

  對于我來說,李建彤這個名字和“劉索拉的母親”這個人卻似乎一直是分存在兩個不同的記憶檔案中,我很少把兩者合成一體來想。

  李建彤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中是一個與《劉志丹》拆解不開聯(lián)成一體的符號。它是“文化大革命”的一個先兆。我們在文革時都知道了毛澤東在中國共產(chǎn)黨八屆十中全會上點名批判《劉志丹》一書時的名言:“利用小說進(jìn)行反黨活動,是一大發(fā)明。”而這句話后面緊跟著的則是一段我們當(dāng)時背得爛熟且不斷引用的“毛主席語錄”:“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quán),總是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可以認(rèn)為,這幾句話已概括了發(fā)動文化大革命的理論根據(jù)。其要害在于以言治罪。作為一個文化大革命的親歷者,我不可能忘記這段語錄,所以也不可能忘記李建彤和《劉志丹》。

  至于“劉索拉的母親”這個人,在我的記憶中則是一個長者,一個笑瞇瞇的老太太。從1980年起我開始經(jīng)常出入于索拉家 當(dāng)時索拉就住在父母家里 ,每次見到這位老太太我都決不會想起那場歷史風(fēng)云。這個人和那場風(fēng)云好像很不相稱———這個人太平和、太坦蕩、太豁達(dá)、太慈祥了,而那場風(fēng)云卻是太險峻、太陰森、太詭譎、太兇狠了。

  我們一幫年青人在索拉家聚會,老太太有時候會興致勃勃地來旁聽,時不時還會妙趣橫生地插上幾句話。由于她的理解很寬闊,態(tài)度又開明,所以她的在場不會給我們造成任何壓力,而只會給我們的聚會添加氣氛。她總是跟著我們的話題走,不像許多老年人那樣愛把話題硬往自己那頭拉。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聽見她說過像“我們年青的時候呀”或“我在某某地方的時候呀”這樣一類的話,也就是說我完全沒聽見她說過自己的過去。現(xiàn)在想起來,倒成了一樁憾事!

  我對她確實了解不多。但我知道她喜愛文學(xué)、喜愛藝術(shù),尤其喜愛音樂,要不然怎么會給自己的兩個女兒都用音符(米拉、索拉)取名?我還知道,在一家人天各一方之際(丈夫關(guān)押在秦城監(jiān)獄,兒子嘟嘟與大女兒米拉插隊在內(nèi)蒙古,小女兒索拉寄養(yǎng)在北京,而她自己則在江西五七干校),她還惦記著寫信到北京托找朋友教索拉學(xué)習(xí)鋼琴。因而我有一個判斷,劉索拉之所以成了音樂家和作家,是因為她有這樣一個母親。

  不過,這位母親讓我印象深刻,卻不是因為她有了劉索拉這樣一個女兒,而還是因為她與天下母親共有的那一點舐犢之情。

  從細(xì)微處最能體察母親的心。1999年,在國外游學(xué)行走了十年之久的劉索拉帶著一支樂隊回國來參加北京爵士音樂節(jié),演出那天特別邀請母親來觀看。病臥在床久不出門的母親坐著輪椅來了。幕間休息時我到前排去看望她,談起索拉的唱,我說:“我知道一點她在國外的故事。這副嗓子全是硬練出來的。”我是在表示贊嘆,也有間接恭維一下老太太的意思。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根本就不接我的茬,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可憐!”兩個字一下子像刀刻的一樣留在了我的記憶里。我想,這是只有母親才會而且只有母親才能做出的反應(yīng)。

  由此想到從《魂牽凈土》(李建彤傳記)一書中讀到的一個情節(jié)。這位母親當(dāng)初在被“隔離審查”時主動要求到江西五七干校去,是因為聽說自己還未成年的小女兒索拉與保姆(她稱為淑敏大姐)一道已經(jīng)去了那里。到五七干校后,母女倆未獲準(zhǔn)住在一起,她的住地與索拉的住地相距有五六里。她當(dāng)然立即去看過索拉。沒想到第二次再去時竟被淑敏大姐堵在了門口:“孩子是我的,你以后不要再來了。”原來是她的到來驚動了當(dāng)?shù)匾换镌旆磁桑o淑敏大姐造成了很大壓力。淑敏大姐說:“我別的都不怕,就是擔(dān)心他們要把我和孩子拆散,那樣小索拉就慘了。”作為母親的她這時候只能配合,說好了不再去看索拉。但到了輪休日卻又會不由自主地走到索拉住地的村口,在那里徘徊良久,然后再怏怏而歸。她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的這一去一歸一徘徊,也是一下子就像電影畫面一般嵌入了我的記憶,宛如我親眼所見。我總在想,我或許應(yīng)該把那畫面命名為“母親的小路”?

  直至接到斯人已逝的消息,在我的意識中這位母親的形象才與李建彤那個歷史符號統(tǒng)一起來,成為我心中的一個人物(我在這里套用了李銳先生的一本書名)。這時候再回首望去,便覺著她生命的最后歲月還留下了耐人尋味的一筆。丈夫劉錦范于1990年病逝之后,她第二年就讓自己躺了下來。———臥病在床,不問世事,活得像一個封關(guān)修煉的老神仙。只有她的兒女們知道,她之所以沒有隨即撒手人寰,是因為她還要守護(hù)自己的犢子。這一守,就又守了十四年。不怪她放心不下。這位始終笑瞇瞇的老神仙畢竟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比我們這班晚生后輩要更懂得人世間的險惡。作者:朱正琳【原標(biāo)題:兩重紀(jì)念:這個名字和這個人】
 

責(zé)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中華讀書報 2005-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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