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賢”之阮咸
2013/2/25 10:44:15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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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阮咸,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提起阮籍,可以說無人不知了,這位阮咸便是阮籍的侄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除了不會翻青白眼之外,阮咸在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與阮籍有共同語言。阮咸也是阮籍眾多子侄中唯一得到阮籍認可的,并同為竹林之游。那么阮咸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能讓阮籍如此高看呢?
阮咸(生卒不詳)魏晉間名士、音樂家,陳留尉氏(今河南尉氏)人。為阮籍之侄,兩人并稱“大小阮”。魏末司馬氏擅權,他緊步嵇康、阮籍后塵,越名叫而任自然,為“竹林七賢”之一。阮咸年齡比王戎稍長,在竹林七賢中是第二小的。
阮咸年輕時家里很窮,但是他在有錢人面前卻泰然自若,從未因此感到自卑。每年七月初七,有個曬衣服的風俗,在這一天,各家都要將自家的箱子打開,把衣服拿到太陽下晾曬。富人借此炫富,綾羅綢緞掛一院子。窮人羞澀,不好意思晾舊衣物。而阮咸以竹竿子挑破布褲子晾曬。人們見阮咸在晾曬自己的舊衣服,紛紛圍觀。但是阮咸并不在意,有人過來問阮咸:“你怎么掛了一條短褲出來曬呢?”他回答:“既然這個節日到了,我也未能免俗,表示一下意思吧。”好像他做出了犧牲,將就潮流一樣。而成語“未能免俗”的故事,就這樣流傳下來了。
阮咸情性酷似阮籍,崇尚老莊之說,厭怒官場的污濁,鄙視禮教的虛偽,生平放浪不羈,寧可一人在孤獨中喝酒彈琴消愁解悶,也不愿與庸人俗士相來往。他時常一人自彈自飲,從不管別人眉高眼低,褒貶毀譽。因而為當世所譏。
阮籍會為一個不相識的女子早逝而哭得一塌糊涂,而阮咸在對女人的態度上,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阮咸私幸其姑母家的鮮卑婢女。后來阮咸的母親去世,阮咸服喪,姑母也要回夫家去。起初姑母答應將此婢女留下,但離開時又私自把她帶走了。當時阮咸正在會客,聞之借客人的馬去追。追上后還穿著喪服與婢女共騎一匹馬回來,說:“人種不可失”。 直聽得人目瞪口呆,“論者甚非之”。
阮咸生平不隨便交朋友,只和親友知交弦歌酣飲。有一次,他和親友在一起喝酒,嫌小杯不過癮,不用酒杯,而是用大盆盛酒,正喝得酣暢淋漓,忽然跑進一群豬,拱著鼻子與大家爭飲。眾人忙哄趕豬群,并對阮咸說:快把豬趕跑!它正與你痛飲呢!阮咸卻說:天地造化萬物,原無貴賤之分,為啥就不能讓豬喝點酒呢?來來來!共飲,共飲!他熱情地邀請小豬,又痛痛快快地喝起來。(“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如此的縱情放達,在世人看來真是不可思議。這樣的驚世駭俗,受到世俗君子的譴責與攻擊也不為奇怪了。
阮咸雖“誕酒浮虛”,卻“貞素寡欲”,并非縱欲之人,大概正是因為阮咸之“任達不拘”,是本于“玄心”,而非“利其縱恣”,才得到叔父阮籍的首肯。但在當時禮法甚嚴的情況下,阮咸的縱情越禮,放浪自適、飲酒享樂的行為,卻斷送了他的仕途。
西晉初年,阮咸才出仕為散騎侍郎。山濤舉薦其為吏部郎,評之曰“清真寡欲,萬物不能移也”、“若在官人之職,必妙絕于時”。但晉武帝因阮咸所為多違禮法,崇尚虛浮之談、嗜酒如命為由不予以重用。但放達的阮咸應該不會對此在意的。
阮咸雖然看起來有些瘋癲,但也有非凡的本領。雖然他的詩文沒有傳下來,但他善彈琵琶,精通音律。是杰出的音樂天才。據說阮咸改造了從龜玆傳入的琵琶,唐時以他的名字為他所彈的樂器命名為“阮咸”,宋時簡稱“阮”。以人名來給樂器命名,在中外音樂史上僅他一個。
當時主管樂禮的官員是荀勖,位高權重,對音樂也很精通,但是他的才能不及阮咸。荀勖自造新律,請阮咸來欣賞,阮咸認為新律不合于古韻雅樂,不能表現音樂“中和”的境界。荀勖極其自負,聽阮咸這樣說,便對阮咸產生嫉恨,認為阮咸是故意搗亂,妄加指責,就向司馬炎進讒,于是阮咸被革去散騎常侍一職,貶為始平太守。
此后,阮咸便以壽終于始平太守任所。有二子阮瞻、阮孚。曾作著作《律議》。但其著作無一流傳至今!驹瓨祟}:“竹林七賢”之阮咸】
來源:家國網 作者: 陳航 時間:2011-11-10
責任編輯:佚名文章來源:本站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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