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陽燉菜
信陽燉菜是豫菜體系中一個流派品種。近年來,作為豫菜烹飪百花園中一枝奇葩,信陽燉菜這一地方知名品牌大舉北上,攻城略地,“問鼎”中原,深受廣大消費者青睞。如今,信陽燉菜這一品牌效應不僅遍布信陽餐飲市場的大街小巷,還風靡省內多個地市和周邊地區的酒店餐館。信陽燉菜這一系列鄉土菜已從街頭排檔登上賓館、酒店的大雅之堂。不少賓館、酒店增設“信陽燉菜”間,與冷拼間、面點間等并列。信陽燉菜大廚成了香餑餑。僅以河南省省會鄭州餐飲市場為例,經營信陽燉菜的中低檔餐館酒店約500家,年營業額上億元。
信陽燉菜何以如此紅火?其中奧秘與信陽燉菜的風味特色,南北老少皆宜,價位低廉適中有關;與信陽的特殊地理位置,悠久的歷史積淀,豐厚的烹飪文化底蘊有關;還與當前科學消費、健康飲食的流行時尚有關。
素有“楚頭豫尾、豫皖一體”的信陽是河南省的南大門,它東與安徽相鄰,南與湖北接壤,是大別山革命老區。這塊紅色的土地有許多得天獨厚的天然綠色烹飪原料、優質水源。信陽燉菜,用料極其廣泛。不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大多能一“燉”了之。信陽現有35個民族、542個姓氏,形成為多民族、多民俗、多飲食習慣相融會之地域。
從歷史記載和考古發現,信陽地區從春秋戰國時期就劃為楚國版圖。這里的一切都受楚文化熏陶。信陽燉菜當然印證了楚文化的發展軌跡,繼承吸取楚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優良傳統和精華。鐘情湯羹,而且喜歡數種烹飪原料“重組”一起合燉,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五味調和,優勢互補,營養復合之味。信陽燉菜最顯著的特色就是:選擇綠色環保烹飪原料、制作精細、湯菜各半(半湯半菜)、原汁原味、酥爛鮮香、鮮而不腥、肥而不膩、口味醇厚、強身健體、易于消化、營養豐富。這與一般餐館酒店大多用自來水加味精烹制的菜肴有質的不同,也迎合當前消費者崇尚自然,返璞歸真,求土,求粗,追求時尚(時尚不是富人的專利)的餐飲要求,所以獨具特色魅力。
信陽燉菜制作工藝并不復雜。一般燉菜的主料都要經過初步熟處理:焯水、煸炒、煎炸等,特殊的還要腌漬(如“燉筒鮮魚”)、鹵制(如“燉大腸”),也有直接加水上火燉。信陽燉菜大多用特制陶罐(當地有售)作為燉器,陶罐有大有小,小陶罐燉的只夠1人(1小碗)用,大陶罐夠幾桌人同時就餐。就餐時可分裝盛在不同餐具中。
信陽燉菜大致可分為清燉、蒸燉、奶湯燉、渾燉、侉燉等幾種。
①清燉:木耳燉心肺、野山菌燉土雞、冬瓜燉麻鴨、海帶燉排骨等。
②蒸燉:人參燉元魚、蟲草燉烏魚等。③奶湯燉:燉南灣活魚、銀杏燉鯽魚、燉魚肚、燉蹄筋等。④渾燉:臘肉燉黃鱔、豆腐燉泥鰍、千張燉付心皮、燉筒鮮魚、黃豆芽燉大腸等。⑤侉燉:燉面炕雞、燉小酥肉等。信陽燉菜根據不同的燉法,采取不同的加熱方式。如清燉、蒸燉加熱時間都較長。一般原料,需焯水,維持小火,冷水下鍋更易營養成分溶解,湯色清澈見底。蒸燉加水最好用沸水,用中火,密封以保證主料酥爛而不失其形,口味鮮美。奶湯燉,用旺火加熱,湯色乳白,濃厚沾唇。渾燉、侉燉所用主料都需煸炒、煎炸后燉制,湯色和調味豐富多彩,“兼容”并蓄,不拘一格。
信陽燉菜是烹制湯菜的一種方法。能根據不同的原料,不同的組合,不同的初步加工,用不同的燉法,不同的加熱方式,不同的盛裝燉器,烹制成令人“口”不暇接、千變萬化的燉菜。“唱戲的腔、廚師的湯”,制作養生、養味、原汁原味、綠色環保的燉菜是信陽燉菜大廚的關鍵技術。信陽燉菜是新派豫菜的代表之一。她追隨豫菜的清新淡雅,質味適中的流行趨勢,迎合河南人淳樸、憨厚的性格和口味要求,信陽燉菜悄然崛起,“問鼎”中原,也就不奇怪了。
二)信陽鄉土菜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信陽鄉土菜,實際上就是信陽市各縣區的地方菜;換言之,就是信陽市千家萬戶的家常菜。綜合各地歷史、地理、文化、物產等因素,由東向西,大致可以把信陽市劃分為四個不同飲食文化板塊。
1.商城板塊:包括商城、光山、新縣,大致分布在大別山區。由于山高水寡,水質偏酸缺碘,所以烹制菜肴多用豬油,味道偏重,尤其是農忙季節,勞動強度大,一日不吃豬肉,就感到力乏心慌。①在商城,人們還偏愛略有異臭味的食品,從而形成“臭”味食品系列,如筒鮮魚、風干熏制的羊肉、鴨蛋干、臭豆腐卷、臭豆腐渣、綠豆丸子。過年的臘肉(亦帶有“臭”味),往往能吃到次年的農歷七月十五以后。②新縣山野菜系列:清炒將軍菜、將軍菜炒豆腐、將軍菜扣肉、苔菜肉絲、芥菜葉扣羊腩、桔梗三絲等。③光山的五大名菜也很有代表性,它們是香椿炒雞蛋、臘肉炒黃鱔、老鱉鉆鹵罐、泥鰍燜大蒜、咸菜桿炒臘肉片。此板塊的飲食受鄂菜的影響較大,同時也受徽菜和川菜的影響,前者如商城的筒鮮魚,后者如新縣近年來興起的泡菜。
2.固始板塊:包括固始、潢川兩地,這兩地歷史悠久、文化發達,烹飪原料極為豐富,幾乎集中了信陽市所有的畜禽優良品種和水產優質品種。這個板塊的沿淮地區,飲食受徽菜和淮揚菜的影響較大,口味清淡,擅制湯菜和燜菜;南部大別山區則接近商城板塊,火鍋及咸臘菜較有特色。但最具代表的還是固始雞系列、固始皮絲系列及潢川甲魚系列。主要菜品有:炒辣子雞丁、固始雞燉粉皮、固始雞燉淮山藥、雞湯燉魚丸;皮絲把、皮絲糕、皮絲丸子、松花皮絲、桂花皮絲、扒釀皮絲;鹵甲魚、清蒸甲魚、紅燒甲魚、粉皮燜元魚、子雞燜元魚。
3.息縣板塊:包括淮濱、息縣兩地。該區大部分在淮河以北,風俗習慣接近安徽阜陽地區與河南駐馬店地區,以面食為主,豆雜面在主副食品中占有一定的比重;口味偏淡、偏甜,更接近于豫菜。代表性菜品有酸辣棒子魚、鴨蛋豆腐渣、紅油泥鰍、清燉土雞蛋、醋泡花生、面炕雞、兩炕小黃魚、息縣地龍菜、懶豆腐、息縣清蒸鵝等。
4.羅山板塊:包括羅山、浉河、平橋等地,偏愛辣、咸、酸味,干臘制品及咸菜較為普遍,豆制品在全國均有知名度。食用菌及藥膳菜肴也有一定特色。但最有代表性的是羅山燉菜和南灣魚系列,前者如羅山大腸湯、千張燉雞菜、魚頭燉豆腐、燉香熏狗肉、燉香辣公雞;后者如煎燒南灣小魚、南灣糊辣魚、美容南灣魚尾、銀絲魚球拼魚寶、銀絲罐湯蝦球。在羅山燉菜當中,羅山大腸湯又自成體系,遐邇聞名。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特一級烹調師楊全厚,烹調技師李芳森以及信陽市豫花園的技術人員,都圍繞“信陽八景”,開發地方名菜,作了成功的嘗試。
信陽菜的靈魂是信陽鄉土菜。它不僅構成了信陽菜的主體,而且也代表著信陽菜的發展方向。因為,它那采自山野的綠色原料,它那本乎自然的科學的燉制方法,順應了當今崇尚自然、返璞歸真的消費時尚。
三)信陽筵席菜
追溯有關歷史,信陽筵席菜萌芽于虞舜時代,孕育于夏、商、周及春秋戰國時期,發展于漢唐至清末民初,鼎盛于當今改革開放奔小康年代。若刨根問底,則與古代祭祀、禮俗和起居有關。信陽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早在8000年前大別山下、淮河之濱,信陽地區就有人生活、居住。信陽為古申國地,春秋時期公元前688年,申被楚滅,信陽為楚國國郡,秦統一后的漫長歷史時期,信陽一帶為楚國北部邊境,戰事頻仍,忽南忽北,這就形成信陽既有北方中原的粗獷大氣,熱情奔放;又有南方小巧玲瓏、豐富細膩的鄉風民俗。那時先秦還未出現桌椅,古人席地而坐,只有床、幾(類似今天的茶幾,比較矮),考古發現信陽長臺關楚墓出土的木床,長2.18米,寬1.39米,高僅0.19米,很矮,可臥可坐,古人吃飯就跪坐在“席”上。《清稗類鈔》中有:“古人席地而坐,食品咸置之筵間,后人因有筵席之稱。”這便是“席次”、“席面”、“席位”、“席菜”等名稱的探根索源。
信陽筵席菜與日常就餐不同,也不像平常吃飯那樣簡單隨便。它是由信陽鄉土菜點,經過精心設計和構思等技術處理的一整套菜點,稱為菜點的組合藝術。它是展示信陽烹飪界最高烹調工藝水平的平臺,也是中華飲饌文明寶庫中的一顆明珠。信陽筵席菜博大精深、種類規格繁多、內涵豐富,是信陽歷代名廚高手獨具匠心創造的。這是一筆珍貴的飲食文化遺產,研究、挖掘、整理、繼承和創新信陽筵席菜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信陽筵席菜,分為婚筵、喪筵、生日祝壽筵、迎賓送別筵、同學戰友聯誼筵、健美素菜筵、謝師筵、會議筵、開業慶典筵、家庭例筵、中秋筵、春節除夕筵、飲食旅游筵等。信陽烹飪界歷來分為館子派(餐館、大酒店廚師)、衙門派(賓館、招待所廚師)、民間派(家庭、鄉村廚師),每一流派廚師制作的信陽筵席都各具風味特色,每一種筵席菜都洋溢著濃濃的豫南區域風情。廚師運用炸、熘、爆、炒、熗、燉、燜、燒、鹵、蒸等多種烹飪技法以及裝盤點綴技術,采用當地綠色烹飪原料搭配,以千變萬化的菜點組合、菜式味型,制作出不同社交需要和接待檔次的筵席菜。
信陽筵席菜的上桌上菜有一套傳統規范、固定的禮俗。一般先上冷(涼)菜,后上熱菜;先上頭菜(名貴優質的菜),后上一般菜;先上菜肴,后上飯點;先上喝酒菜,后上吃飯菜;先上炒爆菜,后上燒燉菜;先上味清淡的菜,后上味濃厚的菜;先上咸味菜,后上甜味菜;上甜菜必須跟隨上甜點、甜湯,咸湯跟隨咸點一塊上,最后上水果。信陽筵席的菜單設計也大有講究,極具創意。要因人、因時、因價、因需制作菜單。菜數要吉祥,喜筵菜數逢雙,壽筵、婚慶、開業慶典要三八(八冷菜、八熱菜、八大碗);喪筵排單;會議筵餐餐頓頓有變化,有特色不重樣。信陽婚筵席一般有:八冷盤、十熱菜、四湯菜、四籠菜、三點心,其中要有四喜丸子、八寶飯、整雞、整魚、扣肉等傳統菜。信陽謝師筵一般有:七星拼盤像形拼盤外圍六冷碟,十二熱菜,二湯四點一水果,其中要有鵬程萬里、十年寒窗、金榜題名、鯉魚跳龍門、連中三元、清白一生、師恩如山等菜肴。信陽飲食旅游筵借循著名勝景點、信陽歷史名人、名典為索引,憑借著天時、地利、人和之勢設計有:雞公報曉、南湖風光、長臺古渡、申塔朝暉、賢嶺松風、浉河泛月、龜山晴雪、奎樓晚照、龍潭瀑布、雷沼噴云等創新菜。
由于歷史原因,信陽大多數廚師文化水平不高,不少名席沒有文字記載。近年來,信陽餐飲行業的有識之士及烹飪教育工作者,在全面繼承信陽筵席菜的基礎上,與時俱進,著眼信陽筵席菜大做文章,創制一批款式新穎、營養豐富、規格多樣、物美價廉的新潮的信陽筵席菜。許多酒店開發信陽筵席菜,贏得了市場,獲得了可觀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客人在進餐之間,受到信陽飲食文化的熏陶,品味咀嚼信陽筵席菜的靈秀實惠、樸實大方。信陽筵席菜主要風味特色是:廣泛采用鮮活綠色烹飪原料如南灣魚、游河百合、李家寨豆腐、光山蝦糍粑、潢川元魚、商城臭豆干、固始雞(鵝、蛋、蘿卜)、羅山黃鱔、息縣羊、淮南豬、淮濱山藥、息縣花生、新縣野味及山野菜等;調味不偏不重,沒有太甜、太酸、太辣、太咸,強調“五味調和”,看重“大味必淡”。信陽獨特的烹調操作方法,燜罐、地鍋、陶盆十分講究火候。要弘揚信陽筵席菜,實現信陽筵席菜與不同菜系的交流融合,離不開品牌,離不開宣傳,離不開市場,更離不開理論的指導。要保持信陽筵席菜的風味特色,不斷開拓信陽筵席菜的發展空間;規范在發展信陽筵席菜的進程中出現的一些弊病,加強對信陽筵席菜的系統理論研究,建立具有豫菜特色的信陽筵席菜理論(信陽筵席菜工藝學、信陽筵席菜營養學、信陽筵席菜禮儀學等),賦予信陽筵席菜新的市場生命力。
四)信陽鹵臘涼菜
信陽鹵臘菜,包括鹵菜、咸菜、臘菜和四時涼菜四種,原本是民間家常用菜,后來隨著筵席菜的興起,成為酒店的配菜(多為奉送性質)。近年來,由于其獨特的風味,或酸甜,或咸鮮、或咸辣、或醬香,備受城市居民的歡迎,仍然有著持久不衰的消費市場。
信陽鹵菜,主要指鹵豬頭、豬肘子、豬下水、雞雜、鵝雜、元魚、土雞蛋、豆腐干、素雞及牛肉,一般是現切現吃,作為筵席菜的涼配菜。信陽咸菜,主要指咸素菜,如山區的咸山野菜與咸食用菌;平原地區的咸青蘿卜干、咸芥菜、咸雪里蕻、咸(酸甜)蒜薹、咸蒜頭、咸霜韭菜、咸青辣椒;山區與丘陵地區的咸箭桿白、酸豆角以及新縣泡菜,其中咸芥菜過去生產量較大,銷量大,近年來產量急劇下降。酸豆角、箭桿白等也可以炒食或做湯,酸香可口,有一定的消費市場。信陽臘菜,包括臘肉(一般為淮南黑豬肉)、臘鴨、臘雞、臘鵝、臘魚、臘腸、臘狗肉、臘豬排、臘豬腿、臘野兔、臘山雞、臘山羊,它們作為信陽菜的原料,或炒,或燉,或燜,別具風味,特別是臘味系列火鍋、砂鍋,成為信陽菜中的一大特色。如流行于淮河沿岸的面炕臘肉、臘肉炒黃鱔、臘肉燜蘿卜、臘肉燜黃心菜、臘肉燉粉絲,既家常又實惠。信陽四時涼菜,主要是指大別山區的將軍菜、食用菌及沿淮地區的蔬菜(如固始蘿卜、信陽黃心菜、羅山蓮菜、信陽山楂、信陽黃瓜),也包括柳菜、槐花、芝麻葉、白蒿、榆錢、薺菜等,或生調食,或熟調食,新鮮爽口,野味十足,營養豐富。這些蔬菜不僅是信陽菜中的重要原料,而且它們本身稍作加工,就能直接供客人享用。比起那些反季節的大棚蔬菜,俯拾皆是,價廉物美,從而構成信陽菜的一大優勢。目前,信陽市各縣區紛紛在北京、上海、武漢、鄭州等地建立銷售網絡,推銷信陽蔬菜,固始縣還率先由政府出面,在鄭州建立綠色食品展銷配送中心,從而保障了信陽菜原料的新鮮、正宗。
關于信陽鹵臘菜的形成,時蔬涼菜本源于天時地利,純屬自然、野生,此文不再贅述。
關于臘菜的形成。根據信陽菜資源的普查資料,編者認為,過去本區長期處于戰亂與洪水的雙重禍患之下,經濟十分落后。普通百姓生活極為困難,即便是太平年份,除了農忙與年節外,一般也不過是粗茶淡飯,佐以咸臘菜。由于缺乏必要的儲藏設備和保鮮技術,農民也只有采取鹽腌法、糖腌法、醬腌法或油腌法以及煙熏干臘法來儲存食物。像燜罐肉,加工起來較為省事,食用也極為簡便,隨用隨取,用完為止,根本不擔心肉會變質。隨著城鄉居民物質文化生活的多元化和個性化,隨著人們對科學飲食認識的不斷加深,咸臘菜在人們膳食結構中的比重將會逐步提高。因此,這一類菜品從宏觀總量上看,還會有一定的發展空間。
五)信陽風味小吃
信陽風味小吃是信陽菜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其形成歷史悠久,品種豐富,風味多樣,在大眾消費群體中占有重要地位。本書收錄約40道風味小吃,基本上代表了信陽市小吃的制作水平和消費行情,同時從另一個側面,也折射出各地截然不同的飲食傳統與歷史積淀。
從主要原料上看,信陽風味小吃的制作原料是以米(糯米、糙米、米粉、米皮)、面(麥面、豆雜面、紅薯面)為主,也有用雞鴨肉蛋及豆制品烹制的。前兩者基本上持平,這反映了信陽市南部和北部(大致以淮河為界)不同的飲食習慣。
從食用環境上,可分為地方小吃、節令小吃及創新小吃。地方小吃乃本文專論,暫略。創新小吃在本地區小吃中所占地位不大(僅為筵席菜中的點綴),較值得重視的是節令小吃。如春節的餃子、元宵節的湯圓、端午節的粽子、中秋節的月餅,這些小吃具有很大的穩定性、家常性與普遍性。
從烹制方法上看,信陽風味小吃可分為五小類:?穴1?雪蒸食類,較為有名的是信陽開花饃、信陽勺子饃、信陽千層餅、潢川高樁饃、商城發糕、四喜蒸餃;?穴2?雪煎食類,較為有名的是信陽水煎包、煎糍粑、地菜煎蛋餅、鍋貼;?穴3?雪炸食類,較為有名的有光山蜂蜜團、潢川三股油果、淮濱麻里貢馓、綠豆糍粑、紅薯面油餅;?穴4?雪炒燴類,較為有名的有信陽炒面、炒米粉、炒熱干面;?穴5?雪烙食類,較為有名的有雞蛋灌餅、信陽網油燒餅、商城起酥燒餃、青絲小刀面、信陽面魚子、夫子酒燴湯圓、商城桂花湯圓、白菜餃(或蘿卜餃、薺菜餃等)。
從形成原因來看,信陽風味小吃,當以地方特產小吃為主,同時也兼收并蓄了周圍地區的小吃精華。例如,20世紀80年代初期,信陽市(今浉河區)飲食服務公司曾派人專程到武漢參觀學習,引進并推廣了熱干面、炒面及醬肉包子等武漢小吃,后來這些小吃竟成為信陽(平橋、浉河兩區)的地道小吃。再如糊辣湯,本從豫中引進,但無論是潢川的糊辣湯,還是信陽的糊辣湯,在主要原料、制作工藝、調料等方面,都較豫中有較大改進,更能適合信陽人的口味。同樣是信陽市地地道道的糍粑,有帶餡的,有不帶餡的;有帶花生、芝麻、綠豆、紅豆餡的,也有僅帶糖餡的;有炸制好了直接吃的,也有的摻上肥肉等葷素菜煮著吃的。與上述相似的還有湯圓的制法與吃法,更加證明了“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的說法。
隨著時代的變遷與消費習尚的改變,有些面點小吃消失了,如固始老雁饃;也有的因為特殊原因失傳了,如潢川荷葉酥;也有的小吃,從高檔筵席的配角淪為街頭地攤的小賣,如炒面、糖糕等。雖然,有的小吃從純粹的民間小吃登上大雅之堂,如息縣油酥餅、羅山酸豆角、商城臭干子;更多的則是失去了昔日的市場,如棗鍋盔。在這次信陽菜資源普查中,我們也發現了信陽風味小吃人才資源匱乏、創新和開發不力等問題,這與日益發展的信陽菜的形勢顯得不相適應。(原標題:信陽菜基本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