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聽朋友說河南魯山團城鄉的辛夷花開了,把溝溝坡坡打扮的像披了一層云雪。星期日忙中偷閑,攜女兒游團城鄉,專為看如云如雪的辛夷花兒。
辛夷屬木蘭科落葉喬木,別名玉蘭(《學圃雜疏》),又名白木蓮(《本草綱目啟蒙》)等。因花能入藥但味辛苦,花苞如夷,故定名為辛夷。其他地方的辛夷花開紫苞紅焰,魯山的辛夷花開卻紫蕾白瓣,芳香不遜蘭花,古稱“魯夷”,后人呼為玉蘭。
一入團城境,女兒便驚呼:“看,‘雪’!”。順了女兒手指的方向望,嶺坡間,一朵朵辛夷花在料峭的寒風中,姿致搖曳,似舞,如語,仿佛在向游人致意。走近一棵辛夷樹細細審看,千萬朵辛夷花兒像約齊了似的騰飛在枝丫之上,晶瑩的水珠伏吻在鮮嫩的花蕊上。看她恬靜的笑靨,嗅她沁脾的芳香,只覺滿樹的花兒只為伊人一人盛開。
站嶺上向遠處望,農舍間、草叢中、溪流邊,怒放的辛夷花兒似片片白云在飄。一時間,心與花兒融為一體,恍惚骨子深處都沉淀了花之影。
漫步嶺上,見三三兩兩的村民也徜徉花叢中,與一村民攀談,方知辛夷花香可減少患肺病的幾率,再者,花落掛果成熟后摘收,年可增收2000元以上。故村民也絡繹上山,呼花香,觀花勢,在花海中舒展一下勞累的身心。
聽了村民的話,重新審視辛夷花,頓覺每一朵花都充溢生命的張力,在盡情伸展婀娜的姿態,與村民一道分享滿山遍野的春意。
世傳佛祖拈花迦葉笑。人生又何嘗不是如花兒一樣,就像滿山的辛夷一樣,把花樣的成長凝聚成時光長河中一瓣恒久的心香,細心呵護,在盛開的剎那,讓世界為之動容。
漫步山野,看如云如雪的辛夷花兒,我心已是枝上花,我心已是緩緩歸。(原標題:辛夷花開緩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