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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逆詐”和翟方進的命運

2015/1/4 16:34:16 點擊數: 【字體:

    當我們因為某個過失遭到別人指責的時候,最好是勸服自己要“不逆詐”,應該捫心自問,這件事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錯,深挖別人的動機是很無聊的,不利于解決問題,自身
 也難得進步。

  “不逆詐”是孔子的話,出自《論語·憲問》,意思是,不要妄自猜度別人是不是有詐偽之心。引申一點說,就是不要隨便懷疑別人的惡意動機。說實話,“逆詐”這種事是很多人擅長的,比如甲揭發乙的某些問題,乙如果無可辯駁,或者會落荒而逃,或者就會惱羞成怒地反駁,甚至干脆來個“誅心之論”,認為甲背后有不良小團體,想篡位奪權,生活作風還有問題(這條是中國人最擅長的),于是乎,自己就一下子反敗為勝了。所以,我有時不得不慨嘆:孔老二,您老人家真偉大啊,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就發出了“不逆詐”這樣精辟的警告,對人性可謂看得太清楚了。而且,因為你的話成了意識形態,可以當法典用,還挽救過不少有志青年,漢代的翟方進就是一個好例子。

  窮小子登上政治舞臺

  翟方進是汝南上蔡人十二三歲時,老爸就死了,弄得他差點要喝西北風。好在漢代人十三歲就可以參加工作,大概憑著死去老爸的關系,翟方進在太守府謀到了個“小史”的職位,也就是抄抄寫寫,和現在的文員差不多,不需要太高學歷就可以干。他這么瘦小,性格估計倔強而自卑,也不知道逢迎拍馬,府中其他的高級官吏都對他詈罵侮辱,無所不為,動不動就說他腦積水,笨得像豬。他感到很抑郁,就去問一個叫蔡父的人,自己最適合干什么。蔡父發現他相貌奇特,就說:“小文員啊,你看上去有封侯的骨相啊。不如去讀經書罷。”翟方進一聽,大喜,馬上辭職,要去長安拜師學經術。他只有一個后母,不忍心,也跟著他去長安,靠著織草鞋賣供他讀書。寒窗十多年,翟方進逐漸出息,也開始帶學生了,京師的儒生們都很佩服他。他又去參加朝廷的考試,考得還不錯,最后得了議郎的職位。這時候他大概也年近三十了。

  議郎官不大,才六百石,但是崗位很重要,可以經常有機會見到皇帝,魏太祖曹操當年就從二千石的郡太守退下來當過議郎。不久,翟方進歷官博士、朔方刺史。在漢成帝鴻嘉元年的晚些時候,將近四十歲,翟方進升遷為丞相司直,這就是“比二千石”的大官了。

  丞相司直是漢武帝設的,職責是幫助丞相舉奏犯法的大臣。于是,在西漢后期的舞臺上,上蔡窮小子翟方進閃亮登場的時候來到了。

  小試鋒芒報一箭之仇

  剛當上丞相司直的第二年春天,漢成帝去長安北面的云陽縣泰畤祭祀天神,完了之后順便到附近的甘泉宮休息。翟方進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知法犯法,坐的馬車竟然行走到皇帝專用的馳道上,被司隸校尉陳慶逮了個正著,當即奏了他一本,把他的馬車也沒收了。那個時候當官的馬車大多要自己掏腰包,沒有所謂公費,買不起的只好步行。翟方進白白丟了一輛馬車,心里肉疼,對陳慶自然懷恨在心。到了甘泉宮之后,在殿中集合,廷尉也就是最高法院院長范延壽排在陳慶后面,陳慶當時心情有點郁悶,就回頭和范延壽絮絮叨叨地訴苦:“老范啊,剛才在泰畤祭祀天帝的時候,我做錯了點事,按照律令得花錢贖罪。尚書(皇帝的秘書)抓住我這件事,馬上就要當廷奏報。唉,以前我也當過尚書,曾經要奏報某件事,不小心忘了,過了幾個月才記起,皇帝也沒有在意。但愿這回尚書也忘記了才好。”

  按照漢朝大臣集會排位的順序,一般是丞相司直和司隸校尉并列,身后是中二千石九卿們。這陳慶真是腦子進水,你心情不好,和范延壽說點閑話解悶,我們也能理解,但你別忘了人家翟方進就在自己身邊啊!翟方進從小就因為受不得窩囊氣才辭職的,你剛才沒收了人家馬車,他能放過你?果然,會議一開始,翟方進就上奏道:“陳慶在祭天的時候犯了大罪,一點也沒有悔過恐懼之心,反而認為自己只需花點錢就可以贖免,把法律當成兒戲;他還仗著自己曾經當過尚書,滿嘴跑馬車,把宮中的事隨口亂說,漏泄宮中機密;又揚言奏報公事快一點慢一點都無所謂,把圣明的皇上您當成空氣,奉詔不謹。這三項加起來都是不敬之罪。臣在此嚴肅地舉報他。”

  應該說,翟方進這次奏報夠損的,三項中隨便哪一項如果放在武帝時期,都可能讓陳慶斷頭。好在漢成帝雖然是有名的沉迷酒色,對待大臣卻很寬厚,只把陳慶免職了事。翟方進算是出了口氣,報了一箭之仇。由此可見他不僅僅是個只會空談,疏于實事的儒家知識分子,在法律上他的造詣也不低。而且這只是他小試鋒芒,接下來不久發生的另外一件事才讓他在朝廷威名大振,最終震驚朝廷。

  暗尋良機,為上司雪恥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漢朝的邊郡北地郡有個叫浩商的人,因為犯了罪被義渠縣的縣長追捕,他腿腳靈便,義渠縣長沒有抓到他,氣很不順,就把他的老媽抓來,押到義渠縣政府所在的郵亭,和一頭公豬捆在一起。這顯然是侮辱,我們古代罵女人淫賤,習慣是和公豬并提的。《左傳》上說,宋國的公子宋朝長得非常帥,衛靈公的夫人南子很喜歡他,兩人非常曖昧。衛靈公以怕老婆聞名,為了討老婆歡心,還把宋朝特意請到衛國來。宋朝也就如魚得水,流連忘返。有一次衛太子蒯聵路過宋國,宋國人都對著他唱歌:“既定爾婁豬,盍歸吾艾豭?”意思是說,你們求子的母豬已經得到了滿足,為什么還不歸還我們那漂亮的公豬?

  果然,浩商的族人忍不下去了,他們家也是個大家族,于是會集了賓客,假裝成司隸校尉的手下和長安縣尉,誘殺了義渠縣長一家六口。縣長遭到滅門,當然影響很壞,朝廷也驚動了,丞相、御史大夫這兩個朝廷最高級別的官員向皇帝請求,希望派遣自己的手下和司隸校尉、各部刺史一起追捕,并查明白事件的起因。皇帝批準了丞相、御史的請求。新上任的司隸校尉涓勛卻突然跳出來反對說:“按照《春秋》大義,周王手下的官吏即使職稱比較低,但是朝會排位的順序仍列在諸侯之上,這叫做尊重王命。臣現在是皇上您直屬的督察官吏,專門督察內外朝大臣,現在丞相竟然命令他的手下督察我,太狂妄自大了,沒有一點上下禮節。臣覺得,丞相薛宣乃刀筆小吏出身,靠著熟記了幾條律令,判決了幾件案子當上丞相,就自以為是,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浩商所犯的罪,不過是殺了義渠縣長一家人,這是一家人的禍患;但是薛宣這樣專權擺威風,卻會害了整個國家,這是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希望把他的罪狀讓中朝的將軍、列侯們討論,該判什么罪就判什么罪,不能姑息養奸。”

  廷議者一致認為丞相薛宣不應該以文書督察司隸校尉。薛宣以精通律令文法起家,儒術這種意識形態雖然后來一度惡補,可究竟年紀大了,比不得別人的“童子功”,鬧得剛當上丞相就挨了這么一悶棍,沒什么辦法,只能脫掉帽子向皇帝謝罪。

  但翟方進看不下去了,他是丞相司直,薛宣是他的上司,上司搞得灰頭土臉,自己也不爽。何況薛宣對他非常禮重,士為知己者死,所以他開始暗暗尋找機會,為上司報仇。他的嗅覺又很靈敏,很快就被他捕捉到了機會。

  一言可以救人

  原來涓勛這家伙也并不像他嘴上標榜的那么大義凜然。他看不起薛宣,是因為薛宣沒什么后臺,完全是靠個人本事積功次當上的丞相。按照慣例,司隸校尉初次任命的時候,要去拜見丞相和御史大夫,但是涓勛自以為是,當初竟不去拜見。后來朝會時見到丞相和御史大夫,也傲慢不遜。可是對待外戚王氏就完全不一樣。我們知道,成帝一朝,一直是王氏擅權,不管你當多大的官,得罪了王家人就絕對沒什么好下場。可是涓勛有一天在路上碰到成都侯王商的車馬路過,竟然忙不迭下車,等王商的車馬過了才敢上車。還偷偷去拜訪光祿勛辛慶忌,因為辛慶忌和大將軍王鳳關系很鐵。可見涓勛表面上的“尊君”和正直公義,都是裝出來的。翟方進偷偷偵查到了這一切,立刻上書劾奏涓勛“不遵禮儀,輕慢丞相”。要知道那時的禮儀,因為名義上丞相仍是百官之首,連皇帝見了也得站起來表示禮重。如果在路上碰見,丞相拜迎,皇帝還得專門下車。翟方進嚴正地指出,涓勛對丞相如此不尊重,對其他貴戚卻諂媚有加,實在是看人打卦,毫無操守,趨炎附勢,無恥之尤,應該罷免。最重要的是,翟方進歷數涓勛這些罪狀時,不但有文法律令作為依據,而且引經據典,把《春秋》、《論語》的大義全搬出來了,要從根本上把涓勛搞臭。此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皇帝得到奏章,自然要發下來讓群臣討論。太中大夫平當跳出來反對翟方進了。平當這家伙也是明經出身,《春秋》大義那一套玩得很熟,可能他并沒什么私心,想和涓勛結黨什么的,估計就是看不慣翟方進偷偷刺探別人隱私這套把戲,他清清嗓子,開口道“方進國之司直……”看,第一句話就有出處,《詩經·周南·羔裘》里說:“彼其之子,邦之司直”,可見他經術的嫻熟,這種人惹上了絕沒有好果子吃。接下來的罪狀是“翟方進身為國之司直,不好好檢點自己的行為,作屬下的表率。年初去甘泉的時候,犯法行走馳道,前司隸校尉陳慶公正無阿,沒收了他的車馬,他不知改悔,反而懷恨在心,偷偷記下陳慶隨便開玩笑說的話,告黑狀,打棍子。不久前現司隸校尉涓勛因為浩商事件舉奏了丞相薛宣,翟方進又懷恨在心,秘密偵探涓勛的過錯加以舉奏。臣等一致認為翟方進不用道德來輔導丞相,反而結黨營私,指鹿為馬,打壓異己,應當好好抑止住這股歪風邪氣。臣以為涓勛為人一向正直,奸人都畏之如虎,雖然這次有點小錯,但應該稍假寬容,臣保證他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平心而論,平當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但是放到法律層面上來說,就得就事論事,挖掘別人的背后動機是不對的。成帝一向以昏庸著稱,卻并不傻,他只有兩個弱點,一是好酒色;二是講親情。前者使他沉迷于趙氏姐妹的蠱惑,后者導致王氏專權,王莽篡國。他不是不知道王氏專權之害,可是每當舅舅們一裝可憐,太后一哭,他就心軟了。對當前這件事,他很快做出了清晰的判斷。他說:“我認為翟方進的舉奏很有道理,涓勛趨炎附勢,讓人不齒。而且對待丞相也確實不符合朝廷禮法。至于翟方進背后有什么動機,這我管不著,孔子他老人家都說‘不逆詐’,要就事論事,不能隨便猜測別人背后的動機。不是嗎?”于是把涓勛貶為昌陵令。

  翟方進一年之間,使得兩個司隸校尉遭貶,威震朝廷,很快就升為京兆尹、御史大夫、丞相,賜爵列侯,最后連薛宣也要拍他馬屁了。可見“不逆詐”這句話對翟方進的一生起了多么大的作用。古人說:“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對于翟方進來說,真可謂是一言可以救人,一言可以替人了。所以,當我們因為某個過失遭到別人指責的時候,最好是勸服自己要“不逆詐”,應該捫心自問,這件事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錯,深挖別人的動機是很無聊的,不利于解決問題,自身也難得進步。◎史杰鵬,北京師范大學古籍研究所教師,作家,現居北京。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南方都市報(2006-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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