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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談粗鄙網絡用語流行:某種意義上是社會放縱

2015/6/15 15:03:30 點擊數: 【字體:

  ——澳門理工學院教授、南開大學詞匯學與詞典學研究中心主任、全國語言文字標準化技術委員會漢語語匯分會主任委員周薦專訪

  日前,在國家網信辦主持召開的“凈化網絡語言”座談會上,人民網輿情監測室公布了《網絡低俗語言調查報告》。報告指出,按照原發微博提及量排行,“尼瑪”、“屌絲”、“逗比”、“磚家/叫獸”的轉發率最高,均超過千萬次。而且,低俗化網絡語言已經開始向部分紙質媒體轉移。如何看待這種網絡語言的大狂歡現象?
  A

  網絡語言有低俗化傾向

 

  羊城晚報:最近,人民網輿情監測室公布了《網絡低俗語言調查報告》,報告顯示,2014年網絡低俗詞語排行榜中,“尼瑪”、“屌絲”、“逗比”、“磚家/叫獸”位列榜首。您是否認同網絡語言正在朝著低俗化的方向發展?

  周薦:中國自古是禮儀之邦,漢語也是非常優美、典雅的語言。中國古代的“漢”語是有雅俗之分的,《論語·述而第七》有記載:“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古人也非常重視語言,把它作為自己修養的重要組成部分!蹲髠·襄公二十四年》:“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春秋時代的“雅言”,就是雅正的語言?上篮玫纳鐣L氣,典雅的語言,被“文革”這樣的污染源毀掉了。改革開放之后,黨和政府花了大氣力撥亂反正,社會風氣的好轉已收到成效,但語言的污染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理好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網絡語言剛剛進入社會時,并沒有多少很低俗的詞語。翻翻于根元教授編纂的《網絡語言詞典》,一看便知。很遺憾,我們的網絡語言,在拜金主義浪潮的推動下,在俚俗文化的影響下,近些年來確有低俗化發展的趨勢和傾向。

  羊城晚報:不少網絡低俗用語是臟話的諧音或變體,但今天這些詞似乎登堂入室被人們隨意使用,不僅在網絡上,現實生活中也常常能聽見。是因為人們對漢語文化已經沒有敬畏之心了嗎?

  周薦:古人敬惜字紙,出言也十分謹慎。今人的禁忌心理比起古人來,的確是天差地別。從一個角度看,放言任性,似乎是思想解放,沖破思想牢籠的表現;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該有的禁忌沒有,導致一些人口無遮攔,語言污染致社會出現某種不該出現的混亂,也是要不得的。

  前不久有北京某大學的“三媽教授”,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堅決地回了一個排比句。指望用粗口話來吸引眼球,博取噱頭,結果恐怕只能令大眾對其愈加厭惡。說這些人對漢語文化沒有了敬畏之心未必準確。準確地說,在這些人心里不光是沒有了中華文化,甚至連文化究系何物恐怕都不甚了然。

  B

  粗鄙網絡用語流行的原因


  羊城晚報:您認為這些粗鄙的網絡用語如此流行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周薦:網絡詞語主要是在青年中流行,而網絡本身又有一定的私密性,這易使網絡語言的使用者少了諸多禁忌。假如他與父母輩的人交流用的是網絡用語,他還會選擇粗鄙的詞語嗎?假設網絡語言是公開的,沒有任何私密性,使用者還會百無禁忌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粗鄙的網絡用語近來愈趨流行,一方面說明社會的多元、包容;另一方面,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社會放縱,甚至有失控的風險。因此,我認為該有的管理要到位,該做的事要做完善,不能不作為。

  我們曾對海峽兩岸兩部著名的語文詞典的收條情況作過研究。兩岸都是中華文化的傳人,但兩岸語文詞典對典雅詞語的態度卻有不同。臺灣的《新編國語日報辭典》收取了為數眾多的雅詞語,而這些雅詞語絕大多數是漢語史上源遠流長、代代流傳下來的,而非臺灣地區自造的。《新編》收詞語50960個,其中雅詞語有9981個,約占詞語總數的19.59%。大陸的《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收條目65000余,其中雅詞語有5781個,約占該版《現漢》收條總數的8.89%。從這個數字的比較上不難看出,《新編》和《現漢》對雅詞語的關注度是有差別的。

  在一個時期內,傳統文化丟掉了,導致鄙俗文化泛濫;表示傳統文化的詞語廢棄了,導致鄙俚語言流行。這教訓是沉痛的。如今網絡詞語等引發的鄙俗表達問題,或與此有很密切的關聯。

  羊城晚報:除了年輕人認為熟練使用網絡流行語讓自己顯得時尚,跟得上潮流,還有媒體將這類低俗詞語用在文章標題吸引眼球,其中以娛樂新聞為多,比如“綠茶婊”、“撕逼”、“小婊砸”,等等。您認為這些網絡低俗用語是否可以出現在媒體上?

  周薦:如果說對年輕人在網絡上的用語,社會還可以有一定的容忍度的話,紙媒將一些粗鄙的詞語用在文章的標題上,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因為紙媒的受眾不僅僅是年輕人,而是全方位的,男女老幼、各界人士,涵蓋全社會。無可否認,紙媒有著教化之功。容忍粗鄙詞語泛濫,對社會風氣來說不啻是一場災難,甚至可以說是犯罪。

  C

  對網絡詞語要區別對待


  羊城晚報:除了低俗語言,類似“潛水”、“美眉”、“菜鳥”這些詞已經被廣泛接納和使用了,網絡似乎也為語言的創造性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周薦:“潛水”、“美眉”、“菜鳥”和“屌絲”、“綠茶婊”、“撕逼”雖都屬網絡用語,但前者通俗,后者鄙俗;前者大眾耳熟能詳,后者絕大多數人會心生抵觸;前者為語言增添了新的活力,后者卻是語言的垃圾、贅疣,不及時清理將貽害無窮。對網絡詞語一如對其他類別的詞語一樣,要區別對待,不可一概而論。

  羊城晚報:有觀點認為,網絡語言的本質是種“社會方言”,它僅僅在某個地域或場域中流行,是某個特定群體共用的表達符號,和方言的情況很相像,您認同嗎?在您看來,網絡用語的使用應當存在邊界嗎?

  周薦:如你所言,網絡語言本質上是一種社會方言,它僅僅在某個地域或場域中流行,是某個特定群體共用的表達符號。但是,它與方言存在質的不同。通常所講的方言,是地域性的,無論在語音、詞匯、語法等方面都與共同語存在差異,方言間也存在著一些不同。語言學上所講的社會方言,一般是階級習慣語、黑話、各個社會階層和集團的用語,等等。網絡語言這種社會方言與一般意義上的社會方言也存在差異:網絡語言既有使用者的限定,也有使用場域的限制,還有流布手段上的限定。

  網絡語言的使用理所當然要有一定邊界。這里的邊界是指,純粹的網絡詞語應該讓其在網絡中存在。而那些已經沖出網絡,進入人們話語活動中的詞語,例如“拍磚”、“神馬”、“腦殘”、“美眉”,實際上它已不再是純粹的網絡詞語,一只腳已邁出了網絡的領域,當然也應該允許它有新的更廣大自由的使用空間。

  羊城晚報:在網絡還未普及的年代,新詞語的產生和傳播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但如今幾乎是瞬間發生的,這給現代漢語的發展帶來怎樣的好處與壞處?

  周薦:新詞語的新鮮感是有時間性的。一般而言,社會變動愈快,新詞語產生得愈多,新與舊的更替率就愈高,新詞語新鮮度消釋得也就愈快;反之,社會變動愈慢,新詞語產生得愈少,新與舊的更替率就愈低,新詞語新鮮度消釋得也就愈慢。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社會里,一個詞語從出現到為這個民族的絕大多數成員熟知,所需要的時間遠比一個相對開放的社會要長,因而,該詞語在封閉社會里的新鮮感要比在開放型的社會里消亡得慢。一個封閉性的社會,新詞語的產生不會是全方位的,因而,既有的詞語為新詞語所替代的幾率也是較低的。

  而當社會走在正常的軌道上的時候,新詞語既是全方位的,變化和更新的速度也是較快的。網絡出現在社會高速高度發展的今天,網絡詞語更不是封閉的社會所能擁有的,因此,網絡新詞幾乎是瞬間便可紅遍全國甚至全球。這樣一種詞語更換的速率,堪稱詞語爆炸,對于我們知識經濟時代是必須的,對于我們自身的知識更新是必要的。我們每個人,尤其是年輕人,要積極掌握新詞語,同時也要沙里淘金,要取精用弘,要化腐朽為神奇,要以拿來主義的精神使之為我所用。

  眾議

  能豐富漢語的詞匯


  要以平常心看待這些網絡語言,語言本身就不是一潭死水,網絡語言的出現不是偶然的,是網民的一種創造,它能豐富漢語的詞匯。但其中也有一些糟粕,首先媒體就不要去傳播它。健康的、有生命力的語言必須是通俗又不粗俗、生動又不下流。

  大部分拉低智力

  漢語確實美,我讀《陶庵夢憶》,每每被迷到顛倒迷離,《紅樓夢》、《水滸傳》、《海上花》,甚至我重讀《儒林外史》,都有著畫面不可思議穿過你腦后勺的另一個更高維度的電影感。

  我自己也已經被網絡語言給“沖擊”到了。主要是文學出版量的萎縮,銷量低到無法讓一個以前可能靠純文學寫作的年輕小說家維生。但是在臺灣,這一切都發生在網絡之前,或萎縮得還沒有那么鋪天蓋地的初期。愈簡單的內容愈好賣,全球化的暢銷翻譯小說也是,那真的是把所謂純文學的根須所抓附的土壤全刨空了。

  現在大家開始擔心網路的話語簡單化,其實看看我們的電視節目,或是過去二十年大型連鎖書店所謂排行榜暢銷書——好大的資源和宰制力,內容大部分是將智力拉低的。網路只是一種媒介革命,我這代人恰好生在這個人類全景改變的時期,沒有前人經驗可依循。

  它是單一個體的生命時間所不能掌握、閱讀的海量資訊,即使像卡爾維諾、博爾赫斯那樣的百科全書派小說家,窮其一生妄圖蓋起虛擬圖書館,都沒轍。并不是古人都是聰明的,他們或許是在較狹量的資訊世界,窮其精力專注做一件事。

  現在的每個網民,像古代被累死的皇上,每天需要閱批上萬來自四面八方的奏折。每天通過眼球和腦袋接收的資訊量那么大,精疲力盡,自然沒力氣讀比較復雜的純文學了。

  消減語言的嚴肅性

  在這個信息化時代,面對目前海量圖文信息和網絡文學的沖擊,我擔心語言正逐漸失去嚴肅性、經典性和殿堂性,文學語言亦隨之失去鮮明的個性和詩性。用復旦大學中文系郜元寶教授的話說:“開放的社會最不缺的東西,或許就是語言了。我們可以想象,一個作家寫作時必定有許多紛至沓來的語匯和語法誘惑著他,有許多語言的碎片在他周圍漫天飛舞。但是,在這種語言氛圍中,并沒有他最親近的語言。他奮力謀求個人語言的某種整體性效果,留給讀者的卻往往是極易解散的語言堆積物。語言太多了,好語言太少了。”

  中國小說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鮮有小說文本進入經典化殿堂,除了意識形態等政治因素,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問題或語言缺乏個性和詩性,尤其缺乏個人化詩性。今天網絡語言的沖擊,也對不少作家的寫作產生了影響。這種流行語的沖擊,消減了語言的嚴肅性,對小說的發展并非好事。

  究竟

  網絡低俗語言的四個來源


  網絡低俗語言產生共有4大途徑:一是生活中的臟話經由網絡變形而受到廣泛傳播,例如“草泥馬”、“尼瑪”等詞語同音利用;二是詞語因輸入法運用而呈現出象形創造,例如艸、“我屮艸芔茻”、“我凸(艸皿艸)”;三是英文發音的中文化、方言發音的文字化使網絡低俗語言不斷翻新,比如“碧池”、“滾粗”;四是網民自我矮化、諷刺挖苦的創造性詞語,如“屌絲”、“土肥圓”、“矮矬窮”等。

  網絡語言環境中低俗語言的使用,主要有以情緒發泄為目的的網絡謾罵、以惡意中傷為手段的語言暴力、以粗鄙低俗為個性的網民表達三方面的現象。

  何 晶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羊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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