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莊公挑戰周天子(2)
2013/6/9 16:53:53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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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臣子鄭莊公確實是把兒子交換著保管了。
太子忽才離開鄭國幾天,莊公就覺得特別思念。這個念頭一產生,使他立即想到了大母申姜:她已經是年近古稀的人了,剛剛失去愛子段,現在又一個人被禁在南部偏遠的潁城,一定也會強烈思念自己的兒子吧?她就是有再多的過錯,也是自己的母親吶!想著想著,眼圈就潮濕了。恰在這時,人報:潁考叔求見。
潁考叔是管理南疆潁地的官吏,莊公的母親就被保存在那兒,只不過這不是他的職責范圍,就只裝作不知道罷了。匯報完工作,莊公特地留他用膳。吃飯時,潁考叔把肉都挑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小盒里。莊公好奇地問:“你討厭吃肉嗎?”潁考叔笑著說:“吃肉誰不喜歡呢?只是我家中的老母親年紀大了,平時很難吃到肉;我想把這些肉帶回去,您對我的恩賜,也讓母親能感受到。”
“你有母可孝敬,可惜我卻不能。”莊公長長地嘆口氣。潁考叔故作不解地問:“為什么?”莊公就把如何發配母親及自己如何立誓一事告訴他。潁考叔說:“這有什么難的?命人挖個地洞,下見黃泉,您與母親在洞中相見,不是既不違背誓言,又能化解母子相思之苦么?”莊公驚訝地說:“對呀!這么簡單的辦法我怎么就想不起來呢?你回去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立即來朝中供職,還有更重要的工作等著你做呢。”只因一句話,化去了莊公母子間的冰雪,潁考叔也成了鄭國知名的大夫。
鄭莊公心里剛剛輕松點,有人來報:周天子崩了。莊公心頭一驚: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說崩就崩了?
要說平王也沒什么病,據說是被太孫氣死的。本來平王心里就很不好受:莊公身為卿士,在朝一言九鼎,可他整日忙于鄭國事務,只安排一個心腹在朝,很多事情不能討論,只得聽他遙控指揮。虢公林父精明能干,忠心耿耿,平王有心想讓他與莊公共同輔政,卻不敢;有事多問他點,就惹得莊公大為惱火。為了釋去莊公的疑心,他不得不把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狐質于鄭!不管怎么說,平王在位已經51年了,從來沒覺著有什么事比這次更傷心。從理上說,父親幽王被殺,自己離開鎬京東遷,也是令人痛心的!但在平王看來,那些都不算什么:幽王如果不被殺,王位就于他無緣;為爭權奪利,弟可殺兄,子可殺父,何況是外人殺了幽王為自己奪得王位,何樂而不為?就是遷都,雖然一時有點留戀,但到洛陽看看才知道:鎬京比這里差遠了,陰差陽錯,把他從人間送到天堂。可是這次,他真的很傷心,一提起來就淚流不止。想想也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兩年前死了太子,現在又親手送出去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無論說是學習也好,考察也罷,其實與坐牢沒有太多的差別。這些本來就夠平王傷心的了,可是那個太孫林,偏偏不理解,又對爺爺發脾氣:“你的王當得也太窩囊了吧?將兒子質于臣,你把自己看成什么啦?”
他理解孫子。王后齊姜生二子:太子泄父與狐。王后與太子都不在了,平王本想立狐為太子,可是狐卻堅持要平王立太孫林。狐與林雖然是叔侄,年齡則不相上下,二人情同手足。林見叔叔被作為人質,心里別提有多難受。平王安慰他道:“孩子,你還年輕,王還不是被人捧起來的?人家不捧你,你哪有什么威風?”
太孫林很不服氣:“他不捧,還有別的諸侯,鄭伯能把你怎么樣?”
“怎么樣?孩子,看看他親弟弟的下場吧!他要是一怒啊,咱們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啦!”
“你也太高看他了吧?這么多諸侯,我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一個鄭!”
“你看諸侯誰還來呀?再說,哪個諸侯還不是看著鄭伯的臉色呢?”
太孫林憤憤地說:“我就是不能受這個窩囊氣!”
“不能受也得受,人吶,能天天填飽肚子就行了,還求什么呀。”
“哼!老窩囊廢!”太孫林罵一句,一甩袖子走開。
平王氣得臉色蒼白,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有一個時辰,身子一歪,死了。這一年,是公元前720年。
平王這一去,給群臣留下個大難題:怎么安葬他!太孫林整日哭得死去活來,一句話也不說;諸侯這些年都不來進貢,周王室就靠著京都周圍的一點土地收入支撐,趕上好年成還可以,若是災年,連填飽肚子都是問題,哪有什么節余呢?正在犯愁,莊公來了,立即決定:向諸侯募捐。使者派出去了,但收獲并不大:晉、衛正在鬧內亂,當然是不出東西的好借口;齊說狄戎連年侵擾,民不聊生,無力支助;宋的理由更直接:“家里死了老人要辦喪事,那是你們姬姓的事,宋是你們的客人,怎么好意思向客人張口要喪葬費呢?”沒辦法,鄭、魯、虢只能自認倒霉,一切從簡,費用由三家分擔。
平王去了,太孫林即位,就是歷史上的周桓王。想到爺爺的死,桓王對鄭伯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一狠心,就任命虢公林父為王卿士。
這下倒給鄭莊公出個難題:人家的牌打出來了,該怎么跟隨?公子呂說:“這個昏王,鄭三世大恩,全被他忘了!我帶一支人馬,殺進京都,宰了這小子,另選賢者立為王,使天下不敢小視鄭國。”潁考叔急忙擺手:“不妥不妥。君臣勝過父子,兒子能因為父親一點過錯就把老子殺掉嗎?大王做事雖然不當,作臣子的理應忍讓。如主公舉止失當,豈不把鄭氏的忠義全毀啦?”莊公不說話,看著祭仲。祭卿說:“二位一個太剛:王是不能隨便殺的;一個又顯得太柔:若鄭國毫無反應,別人還以為可以隨意拿捏呢。既然人家已經出招了,咱們理應跟隨。”于是祭仲說出一條計來,莊公非常贊賞。
第二天,大司馬高渠彌就率師西巡。這高渠彌,本是鄭莊公的一個心腹,卻把大叔段哄得暈頭轉向,硬把他當作鐵哥兒們。段在櫟地叫門時,高渠彌本想放他進來,就勢擒住,但莊公給他的指令是:不讓段進城。后來,莊公襲取鄢國,高渠彌才暗自嘆道:這樣深遠而縝密的計謀,很可能是莊公的母親和小母生前共同策劃的,這兩個女人,留下遺計定鄭國,真是巾幗中的豪杰!高渠彌被提拔為司馬,這次要他去完成一項特殊的任務。高司馬率軍巡邊,卻跑到王畿內溫地(今河南溫縣),對溫大夫蘇子說:“本帥巡邊,軍中缺糧,請大夫先借給我一萬豆精糧。”溫大夫恭敬地回道:“將軍缺糧,確實應該盡力支助;只是溫地生產的糧食,除了向王室交貢外,剩下的就不多了,百姓的生活就難以維持,別說一萬豆精糧,就是一萬鐘粗糧也沒有啊!”高渠彌說:“既然大夫不寬余,本帥就不為難你了,我自己想辦法吧。”當時二麥已熟,正待收割,高渠彌就命令軍士:動手割麥,就地取食。溫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種出的麥子,卻成了鄭人的口中食,都敢怒而不敢言。鄭軍收過溫地的麥子,并沒有撤回的意思,反而住下來天天操練;直等了三個多月,秋季成熟。溫大夫私下給高渠彌送去重禮,懇求道:“給百姓留口飯吃吧,不然,今年真沒法過了!”高帥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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