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來看戲的鄉親們正在向這里聚集。農用三輪車、摩托車、汽車的轟鳴聲不絕于耳。僅僅15分鐘,樹林里已經被黑壓壓的人群擠滿。呼朋喚友的、招呼家人的、哄小孩兒的,各種聲音匯集在一起,如過年般熱鬧。
戲還沒開演,記者身邊的幾位老人趁空聊了起來:“聽說來演出的是城里的小皇后豫劇團,人家的戲都上中央電視臺了。”“嘖嘖,一個女人領著的劇團能上中央電視臺,那夠厲害了。”“請人家的費用可貴吧?”“聽村長說沒花多少錢,人家就要求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哎,開演了。”
大幕拉開,胡琴響起,小皇后豫劇團團長王紅麗扮演的“衛玉蓮”一亮相,就引爆了全場。隨著《風雨行宮》《三更生死緣》《五鳳嶺》等一段段劇目的上演,鄉親們的熱情越來越高,早已忘了汗水濕透了衣服。
唱罷一段,王紅麗終于可以喝口水了。她對記者說:“鄉親們太熱情了,走到哪里都是這樣。你看,墻上、房頂上都是人。前段時間我們在靈寶焦村鎮萬渡村演出時,六七千名觀眾把院子圍得水泄不通。臨走時,鄉親們把一袋袋蘋果、發糕塞到我們車上,很多演員都感動得哭了。”
“請你們演出費用高嗎?”面對記者的提問,王紅麗笑了。她說,錢不錢的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鄉親們喜歡。農村有富有窮,我們就喜歡去窮的地方,因為那里的鄉親更需要我們。
一個女人扛著偌大的劇團前行20年,一路上遭遇的困難讓王紅麗刻骨銘心。她說,有時候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但自己心里是平衡的,因為我們收獲了群眾的贊賞。站在舞臺上,看著臺下老百姓渴望看戲的眼神,我們是累并快樂著。“另外,我就是要證明,女人也能領導好劇團,女人也頂半邊天。”
在王紅麗看來,精神上的滿足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她說,不管將來小皇后豫劇團發展到何種程度,不管資金是否充裕,送戲下鄉的本色不會改變。“我們的安身立命之本就是為民演戲,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忘本。” 本報記者 劉 洋【原標題:誰說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