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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我寫,因為我愛

2013/7/8 8:38:28 點擊數: 【字體:

宗璞:我寫,因為我愛

因為“我愛”,八旬宗璞依然“我手寫我心”

    重點

  宗璞,原名馮鍾璞,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之女,1928年7月生于北平,畢業于清華大學外文系,退休于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第六屆茅盾文學獎得主。作品的東西方文化韻味兼備,具有獨特的藝術氣質與高雅格調。出版了多種小說散文童話選集,主要作品有小說《紅豆》、《魯魯》、《三生石》,童話《尋月記》、《花的話》、《總鰭魚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筆》、《紫藤蘿瀑布》、《廢墟的召喚》、《花朝節的紀念》、《三松堂斷憶》等,由《南渡記》、《東藏記》、《西征記》、《北歸記》組成的4卷本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前2卷已出版),是宗璞創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作品已譯為多種文字。

  久歷風雨的三松堂,是燕南園一個舊式院落,隱藏于一排翠竹“屏風”之后,院門前倆小石獅左右顧盼,一米來高的木柵欄內,是一望可見的青苔小徑,幽靜的庭院里蓬蓬勃勃著花與草,蒼松勁挺,玉簪葉子碩大茁壯,鳥鳴啁啾。此院主人,深居簡出。

  7月炎夏的一個上午,記者(以下簡稱記)如約走進三松堂,對哲學大家馮友蘭先生的女兒、第六屆茅盾文學獎獲得者宗璞(以下簡稱馮)進行了訪談。院外酷熱,屋內清涼,桌上攤開著一本《李商隱詩選》,斜壓著一柄放大鏡,窗外有“算黃算割”的鳴聲不時清脆嘹亮地響起……

  記:馮老師(因宗璞本名馮鍾璞,人們習稱宗璞老或馮老師)您好,非常高興能與您面對面,首先作為讀者向您致以問候,7月底也是您的80歲壽辰,提前祝您快樂!

  馮:謝謝!聽(張)抗抗說你專門從西安來,我是上世紀80年代去過西安,很多年了,城墻是那么完好,還有個興慶宮吧,北京的舊址遺跡很多都沒有了,太可惜了,羨慕西安人。我記得,小時經常出入西直門,那時它還有甕城,那真是雄偉啊,一到傍晚,點點昏鴉,飛繞在城墻之上,會發多少思古之幽情。現在沒有了。

  愛父母:三松堂已“人非物非”

  記:來之前,在網上看到您父親寫的一首詩,“早歲讀書賴慈母,中年事業有賢妻。晚來又得女兒孝,扶我云天萬里飛”。說他一生得力于這三個女子,這都是人間至情。您曾花了很多精力去幫父親完成著作,并隨慈父數十年共歷風雨,哲人其萎,三松堂物是人非,緬思之情,想來亦是感慨頗多吧。

  馮:是啊,與父母特別是與父親難忘的事情很多,我寫過《三松堂漫記》與《云在青天水在瓶》這樣兩本書,最近要再出一本,還是回憶父親的,把這兩年的新作加進去。三松堂人非物是,應該說是人非物非了,院里這三棵松,你看,中間這棵松樹還在,旁邊兩株枯掉了,都是另植的,一棵還可以,我說它如垂髫少女。另一棵更小,我覺得它像一個仙童。可是,現在仙童也枯了,還得再換一株。

  我愛我的父母,我想,人人都是如此。小時,家里的衣食住行、內政外交,都由母親一手操持。我還記得小學時我在作文《我的家庭》中寫過,“一個家沒有母親是不行的。母親是春天,是太陽。至于有沒有父親,并不重要”。父親看了,并不生氣。其實,父親的關心除了大的方面,也很細致。他晚年時,見我理家忙亂,有時會忽然提醒“該訂牛奶了”,讓我很感動。

  父親一生除晚年受批判、被攻擊以外,應該說是比較好的,高壽,家庭幸福,想做的事基本上都做完了。他這首詩,提到了他母親吳清芝太夫人、我母親任載坤先生,還有我。其實我持家不行,僅做飯菜一項就沒法跟母親比。祖母的明智、母親的能干,確實給父親很大幫助。

  有一段時間,我給父親既當秘書、管家,又當門房、護士,還兼跑堂,這是一種自嘲的說法,就是要做好后勤,支持《新編》的寫作。父親贈我一副對聯,有“莫將《新編》代《雙城》”一句。《野葫蘆引》系列,最初的題目是《雙城鴻雪記》。雙城是指北平和昆明,本來在北平的學校,抗日期間南遷昆明,發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后以為“雙城鴻雪”用得太多,我小說中還有一部《西征記》,雙城不足以包括,就改了今名。我于1985年開始寫這部長篇,斷斷續續。父親擔心我寫不完,他希望我寫完。現在第3部《西征記》即將脫稿,這是可以向父親稟告的。

  記:您今年夏天滿80歲,您父親好像是80歲后才開始寫《中國哲學史新編》的,晚年發力,居然能在95歲去世前將這部著作寫完,堪稱奇跡,這期間恐怕也是艱苦備嘗吧。他堅信“中國哲學將來一定會大放光彩”,您如何看?

  馮:準確來說,我父親寫《新編》的想法,由來已久。真正開始動筆時,已是85歲。十年里,他每天上午在書房寫,從不間斷。他的記憶力也是非常驚人的。

  我父親寫出了第一部完整的、用現代邏輯方法的中國哲學史,是這個學科的奠基人之一。他臨終說過“中國哲學必將大放光彩”,中國哲學能夠以自己的長處影響世界。他認為,西方哲學會得到中國哲學的直覺和體驗的補充,中國哲學則需要西方哲學的邏輯、理性的澄清,將來這兩方面會互相取長補短。韓國政要樸槿惠經歷很波折,她寫過文章,說自己在最低谷時,看馮友蘭的哲學史,獲得了力量。我想這就是中國哲學給人的“受用”。我們中華幾千年的文化,特別是人生的智慧,留下很多,但需好好檢視,不可照單全收,而且只學習中國文化是不夠的。“五四”以來,賽先生似乎已經請進門了,德先生還應繼續登堂入室。

  愛寫作:我像螞蟻在搬沙

  記:您父親曾經囑咐您,當一個作家,要努力讀懂自然、社會、人生這三部“無字天書”,還要用至精至誠的心勁把“無字天書”釀造為“有字人書”,對此您如何解讀?做到了么?

  馮:他的意思是,要讀“無字天書”也要讀“有字人書”。要有生活,也要有文化修養,就需要讀書,接觸生活,一定要到生活當中去。但有時生活又很喧鬧,你得對外界有一個觀察,有一個距離。對于一個作者來說,“無字天書”和“有字人書”同樣重要。沒有生活,只能閉門造車,寫作毫無意義。沒有文化,沒有前人的滋養,也寫不出好作品。文化的繁榮,常常是一個時代的事。我當然希望我的書也能成為值得讀的“有字人書”。

  記:您在自述寫作歷程時曾說過“我寫,因為我有;我寫,因為我愛”。

  馮:《東藏記》寫作開始不久,我的視網膜脫落,經過手術幸未失明,但左眼僅有0.3的視力,右眼幾乎看不見東西,準盲人一個。我覺得我就像一只螞蟻,很小的螞蟻,認真努力地在搬沙,銜一粒,再銜一粒,終于堆起一座小沙丘。可能會有朋友奇怪,已然如此了,為什么還對寫作不離不棄?其實很簡單,只因為有話要說,不然,對不起那個時代,對不起那些人。根據不同的感受,會有不同的表述。我還是那些話:寫小說,不然對不起沸騰過隨即凝聚在身邊的歷史;寫散文,不然對不起流淌在胸間的萬般感受;寫童話,不然對不起眼前光怪陸離的幻象;寫短詩,不然對不起耳畔琤 變化的音符。我寫,因為我有;我寫,因為我愛。

  記:您的《野葫蘆引》,描寫的是抗戰八年中的亡國之痛、流離之苦,西南聯大師生們于逆境之中弦歌不輟,中國知識分子的堅忍不拔,寫出了那一代學人的特定選擇和無怨無悔。您的“野葫蘆”里還藏了哪些奇花異草?方便透露一些嗎?

  馮:有論者認為我書中的知識分子形象,體現了“漂泊與堅守”,很多知識分子的人生似乎都與這個主題相關吧。那時人的精神境界和現在距離很大,以致有人認為我寫的人不夠真實,他們很難想象,人會像書中人那樣,毀家紓難,先公后私。其實對于那一代人的品格,我寫得還不夠。至于“野葫蘆”里還藏了哪些奇花異草,那只能等讀者自己去發現吧。

  愛燕園:湖光塔影最動人

  記:您居于燕園半世紀,寫盡了園中的山石草木花事,對這個園子似乎有一種很深的感情。

  馮:我讀書時在清華,我不是北大或燕京的學生,也從未在北大任教或兼個什么差事。我只是一名居民,在這里有了很多年居住資歷的居民。時光流逝,如水如煙,很少成績,卻留得一點刻骨銘心之情:我愛燕園。愛這里的湖光塔影,這里的一草一木。很多年前,我奉老撫幼,在衰草凄迷的園中奔走過,也與滿地扔瓜子殼的男士女士們爭吵過。手無寸鐵的讀書人,曾遭受無端的迫害,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這些經歷,無論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都將永存記憶,成為歷史。在燕園里住了逾半世紀,僅這個老房子都住了有51年啦,我們原來在54號。1957年時,搬到了57號。

  記:聽說曾經有很多人給這個院子來信,您也曾坦言“我與讀者之間有一座靈魂的橋”,在與讀者的溝通中,有沒有令您特別感動或難忘的事?

  馮:我父親去世后很久,還有人寫信給他。有一位臺灣博士生寫信說,我明知道您老人家已經去世,但還是要給您寫信。他說馮先生的書,改變了他的人生道路。我活動的范圍比較小,與讀者的聯系有限,但我們是通過我的書溝通的,這就是靈魂的橋。曾有這么一個讀者,是個工人,上世紀80年代,我的《魯魯》發表以后,她來信說,她讀后哭了3天,躺在床上不吃飯。作者和讀者在精神上聯系著,如果沒有這種聯系,寫作將成為一種獨白。我們能有這樣會心的讀者,怎能不好好寫呢?

  記:就在這座園子,您的生活并不平坦,長期體弱多病,也曾遭遇親人相繼辭世,近年又患目疾,靠口述在繼續創作。艱難之狀,可以想見,支撐您的這一切,究竟是什么?

  馮:我自幼多病,所以,習慣于不順利的生活,習慣于不要求過高,也習慣于“奮斗”。我有一首自狀的散曲,是這樣:“人道是錦心繡口,怎知我從來病骨難承受。兵戈沸處同國憂。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缽隨緣走。悠悠!造幾座海市蜃樓,飲幾杯糊涂酒。癡心腸要在葫蘆里裝宇宙,只且將一支禿筆長相守。”我只是“托破缽隨緣走”而已。至于海市蜃樓造得如何,糊涂酒又怎樣飲法,葫蘆里怎么裝宇宙,只能請諸君意會了。

  記:謝謝馮老師,不能再打擾您了,已經談了這么多。

  馮:也要謝謝你,請轉達對貴報讀者的問候。本報記者 王鋒 文/圖【原標題:宗璞:我寫,因為我愛】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華商報 2008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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