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健,男,筆名康健,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河南省作家協會理事,駐馬店市文聯副主席,駐馬店市作家協會主席。近30年來,康健在《人民文學》、《北京文學》、《奔流》、《作品》、《廣州文藝》、《青年作家》、《短篇小說》、《農民文學》、《開拓》 等刊物發表小說、散文、評論、報告文學400多篇,計500多萬字。主要作品有《橫山情話》、《性病在中國》、《陰陽混沌世界》、《黑洞》、《輝煌的幻滅》等,其作品先后被全國50多家報刊轉載、連載。
□晚報記者 張廣智
作為市作家協會主席,劉康健是駐馬店文學界的一個旗手;作為知名作家,他是駐馬店文學界的一面旗幟。他的一部部精品佳作面世并獲獎,在我市文學界一枝獨秀。特別是長篇報告文學《創世紀》,榮獲有“河南諾貝爾文學獎”之稱的首屆“河南杜甫文學獎”,讓他用文學的標簽,點燃了一盞明亮的駐馬店文化之燭。這是幾十年來駐馬店市獲得的最高文學獎,填補了我市文學史的空白。
獲獎歸來的劉康健很低調,沒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當記者慕名采訪他時,他笑笑說:“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談起這次獲獎,劉康健說:“真的沒啥說的。你當個作家協會主席不獲獎,干啥吃的?獲個獎有啥燒包的?像人家莫言獲個諾貝爾文學獎,那才算牛!”
堅守和勤奮 終獲首屆“河南杜甫文學獎”
乍一聽說康健獲得了首屆“河南杜甫文學獎”,不是很相信。因為這是河南省最高榮譽的文學獎項,評上此獎真的不易。見面一打聽,康健才說:“有這么檔子事。”
首屆“河南杜甫文學獎”報名參評者數千人,獲獎作品僅8個門類,共20多人獲獎,省轄市級僅兩名作家獲獎。當下在全省乃至全國知名的我市作家劉康健就名列其中。
這次獲獎的作品是康健的長篇報告文學《創世紀》,由北京出版集團十月文藝出版社去年10月出版發行,近30萬字。
康健告訴記者,長篇報告文學《創世紀》真實地再現了1975年8月8日,河南發生的大災難——板橋水庫垮壩事件。水災后30多年的時間,很多人都在追問那場大水的背后,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追問那些正在被遺忘的殘酷記憶,究竟蘊含了多少慘痛。
基于此,康健對發生在30多年前的那場大災難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調查采訪,對168人錄音錄像,把50名當年從特大洪水中死里逃生的百姓作為寫作對象,以第三人稱寫出了這部長篇報告文學。
《創世紀》中,在特大洪水到來之時,平民們所表現出的超乎尋常的力量,令人贊嘆。他們在特大洪水襲來之時,表現出了大愛深情,無我情懷,唱出了一曲令人蕩氣回腸的大愛之歌。人和動物的相互救助,人和人的施以援手,夫妻之間的生死相守……人民的大善、大愛、大美、大德、大智、大悟,讓康健在采訪時唏噓不已。
一群平民,一群默默無聞的平民,在30多年后第一次走出那被洪水掃平而又拔地而起的村莊,走向世界。可以說,康健的《創世紀》能夠在眾多作品中脫穎而出,獲取首屆“河南杜甫文學獎”,靠的是堅守和勤奮。
守望精神家園 報告文學具有強烈的批判現實主義精神
上世紀80年代,康健看到一個信息,中國絕跡30年的性病死灰復燃,而且出現一個艾滋病患者。這個消息在康健心里震動很大。他不知道何為性病,更不知道何為艾滋病。但康健決定從這一題材入手,創作一篇反映中國性病內容的報告文學。
為更多地了解患性病者和深層次的社會因素,康健到鄭州齊禮閆監獄、駐馬店市公安局拘留所、南京中國性病防治中心等地,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當時,性病和艾滋病方面的寫作在中國是個禁區。康健頂著壓力創作出了中篇報告文學《性病在中國》 ,在1988年第三期《北京文學》上發表。
接著,康健又寫出了反映中國性心理障礙問題的中篇報告文學《陰陽混沌世界》,深挖了性心理障礙者們如同性戀、賣淫者、露陰癖等不良行為的心理與社會根源。1989年,第一期《奔流》雜志刊發了《陰陽混沌世界》,在全國引起強烈反響。
1989年,工人出版社又發表了康健創作的中篇報告文學《黑洞》。
1998年第六期《人民文學》雜志發表了他創作的9萬多字的《輝煌的幻滅》,接著中國社會出版社隆重推出了長篇報告文學《輝煌的幻 滅——人民公社警示錄》。該書一經發行,便在全國引起巨大轟動,一年內再版3次,售量達12萬冊。
康健告訴記者,報告文學必須具有強烈的批判現實主義精神,作為作家,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獨立的人格,骨子里必須有一種孤傲和決絕,良心必須是溫熱而悲憫的。他的作品不能救世,但能拯救自己的良心。
“麥田的守望者” 小說創作以“思想者”的刀鋒切入鄉村生活的肌體
康健是從1976年開始文學創作的,在上世紀80年代寫了不少短篇小說,發表在 《北京文學》、《奔流》、《作品》、《青年作家》、《廣州文藝》等刊物上。自去年下半年開始,康健全身心地投入到短篇小說的創作中。
康健說:“鄉村像母體一樣孕育了無數作家和他們的經典作品。在我國,從現代小說的奠基者魯迅到茅盾、沈從文、孫犁、高曉聲甚至更年輕一代的作家那里,中國鄉村始終被關注。”
和剛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一樣,出身于鄉村,在部隊服役后回到地方繼續講述鄉村故事的康健,在完成身份轉換的同時,也迅速轉換了視角,開始以“城市人”或“文化人”的視角關注鄉村圖景,以“思想者”的刀鋒切入鄉村生活的肌體,表達鄉村在城市化進程中的消亡與陣痛。
相對上世紀的鄉村文學,康健近年來發表的短篇小說如《無影塔》、《歡歡喜喜過個年》、《咱兩個旮旯里走》、《汝水人譜》系列,這類“新鄉村敘事”明顯地帶有城市化痕跡和現代化年輪。“新鄉村敘事”作品的重要價值,在于能夠使我們領略作家宏闊的思想經度和緯度。
康健所寫的農村人物和生活,給人留下的是一個極其深刻又十分感動的印象。作為一個農民出身的作家,盡管他早已完成了形式上、身份上的“城市化”轉變,卻以農民式的執著,拒絕轉換角色。他一直堅守著從祖先、從血脈、從情感中傳下來的本體生存意義,他是勇敢而堅定的文化意義上的“麥田的守望者”。
旗幟引領未來 他點燃了一盞明亮的駐馬店文化之燭
多年來,一直堅持文學創作的康健善于發現重大社會問題,并能夠駕馭重大題材。雖然身處小小的駐馬店,但他的眼光是世界性的,如性病、性心理障礙、人民公社、特大洪水問題等,都是熱點問題、重大事件。
康健在市委、市政府機關工作,他一直堅持文學創作,利用一切業余時間,讀書寫作,同時任市作家協會主席。
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