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學家吳其濬(2)
2012/4/19 11:44:28 點擊數:
【字體:大 中 小】
從植物學的發展來說,可以劃分為若干階段,從整體上看,其途徑主要是由實用向純科學方面發展。第一階段即實用階段,其歷史較長,可以說從上古直到明清之際部屬于這一階段。植物學知識主要見于歷代本草學著作、農學、園藝及疏菜等著作中。隨著人們對各種植物的認識愈來愈深刻,到明清時期已開始向第二階段即科學研究的方向發展。吳其濬《植物名實圖考》的出現,正標志著這一重要階段的開始,即從本草學的附庸,逐步走向獨立的階段,因而它在中國植物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刻的版本有清光緒六年(1880)山西浚文書局版本,l915年云南圖書館重印本,l9l9年山西官書局重印本,l919年商務印書館鉛印本,l957年商務印書館校勘本和1963年中華書局重印本等。
《植物名實圖考》的問世,推動了植物學、本草學的研究和發展。學術界對此書作了高度評價。德國人E.畢施奈德(Brelschneider)在所著《中國植物學評論》(1870)中說其附圖“刻繪極為精審”,“其精確者往可以鑒定科和目”,有些還可以鑒定到“種”。“歐美植物學者研究中國植物學必須一讀《植物名實圖考》”。所以畢施奈德還選了其中蜀黍、梁、薯預、苘麻、商陸、佛手柑、鐵果樹、椰子等8幅圖重雕,用連史紙拓印,附在《中國植物學文獻評論》一書末。并參照新鮮植株將根、莖、葉、花、果描繪出來,使人清楚地觀察出該植物的形態特點。日本在明治維新以后,雖然提倡學習西方科學,但對具有科學價值的《植物名實圖考》,仍然十分重視。明治十七年(1884),日本初次重刻,伊藤圭介評論為“辨論精博,綜古今眾說,析異同,糾紕繆,皆鑿鑿有據。圖寫亦甚備,至其疑似難辨者,尤極詳細精密”。以后日人松村任三編著《植物名匯》和牧野太郎著《日本植物圖鑒》時,多數植物的中名是以《植物名實圖考》一書為依據的。l9l9年商務印書館在鉛印《植物名實圖考》時,西歐學者競相爭購。美國B.勞弗(Laufer,)、F.D.米瑞(Merrill)和E.H.沃克(Walker)等人的著作對《植物名實圖考》也有所援用和推重。世界上許多國家圖書館收藏此書。以上足以說明《植物名實圖考》對世界學術界的影響。在國內,不但為藥用植物、生藥學研究打下了基礎,對中國植物分類學的研究也有重要意義,許多現代植物分類學者考慮植物中名時,往往要參考它。如植物學家裴鑒、周太炎編著《中國藥用植物志》時,引用了《植物名實圖考》中的植物70多種。除根據該書的附圖鑒別一些植物的科屬乃至種名外,不少植物的中文定名也是以此書為依據的。現在我國植物分類研究中,以《植物名實圖考》中名稱為科名、屬名的很多,如八角楓科(A1angiaceae)、水龍骨科(PolyPodiaceae)、金蓮花科(Tropaeo1aceae)、瓶爾小草科(Ophioglo ssaceae)、粟米草科(Mo11uginaceae)、大血藤科(Sargentodoxaceae),以及千張紙屬(Orozylonvent.)、馬甲子屬(Paliurus Mill)、畫眉草(Eragrostisbeauv)、山梅花屬(Philadelphus L.)、小二仙草屬(Haloragis forst)、千日紅屬(Qomphrena L.)等等。
《植物名實圖考》也存在一些缺點和不足之處。由于受時代條件限制,吳其濬的思想沒有脫離封建士大夫階層的范疇,反映在他的著作中,在描述植物形態、性味、用途時,往往加入一些陳腐議論,借題發揮他的政治見解以及修身處事的道理,這些又與植物本身毫無關系。對有些植物的認識也有錯誤,如把衛矛科的雷公藤誤認為木蘭科植物的莽草;將蓼科的虎丈誤認為毛莨科的黃藥子。又有的為一種植物而他卻將之分為兩類;甚至名稱相同的條目前后重復。雖然據本書的大部分圖可以鑒定植物,但也有一部分圖轉繪自《證類本草》、《救荒本草》及《本草綱目》等書,都未加考證。在植物種類上,也有一些常見的植物種類如竹葉、翹根、屈草、蘋果未收錄入書。這為當時科學水平所限,以及作者早逝而由不懂植物學的人進行校刊有關。然瑕不掩瑜,吳其濬的《植物名實圖考》在植物學上所取得的成就仍是主要的,它是一部具有世界影響的專著。
2.在礦物學上的成就
除植物學方面的貢獻外,吳其濬還對礦產進行了深入的調查和研究,并著有采礦方面的專著《滇南礦廠圖略》。此書由他編纂,徐金生(東川府知府)繪輯。根據嚴中平《清代云南銅政考》序推測,此書成書于道光二十四至二十五年(1844—1845)間。主要介紹云南東川銅礦和其他礦產的一部著作。全書分上、下卷。上卷為《云南礦廠工器圖略》。包括工器圖20幅、次滇礦圖略、下引第一、硐第二、硐之器第三、礦第四、爐第五、爐之器第六、罩第七、用第八等。書后附宋應星《天工開物》(節錄五金第十四卷)、王崧《礦廠采煉篇》、倪慎樞《采銅煉鋼記》、《銅政全書•咨詢各廠對》。下卷名《滇南礦廠輿程圖略》,有全省圖l幅,以及府、州廳圖21幅,下為滇礦圖略,其下再分各種礦產、運輸等。
記述云南礦廠的書,比吳其濬早的有成書于嘉慶四年(1799)由檀萃撰著的《滇海虞衡志•金石篇》和不知成書年代和撰著人的《銅政便覽》八卷。在《滇南礦廠圖略》成書l00年之后,又有1948年嚴中平著的《云南銅政考》和l948年周鐘岳總纂的《新修云南通志稿》。檀萃和周鐘岳的著作僅記載銅礦。檀萃雖涉及其他礦種,但較簡略。《新修云南通志稿》中礦產、礦物兩類所記學名,與當時當地稱謂不盡符合。所以詳細記載清康熙至道光朝云南銅、銀、金、錫、鉛、鐵等礦產的產地、產狀、找礦、采礦、洗選以及開鑿窿道所用的工具,礦井中的主要設備等,以吳其濬的《滇南礦廠圖略》最全面。當然是以介紹銅礦為主。吳其濬在《滇南礦廠圖略》中詳細記錄了云南銅礦的分布、銅礦床的情況和找礦、采礦技術。
關于銅礦的分布 從易門縣的萬寶廠到元江縣的青龍廠,共33個廠。其中以湯丹、碌碌、寧臺3個銅廠最大,產量又高。湯丹廠自明代開采,乾隆初產銅最多。有九龍箐廠、觀音山廠、聚寶山廠等子廠。現在我國正在開采的六大銅礦山之一的云南東川銅礦,就仍以湯丹老窿為中心,進行深井開采。碌碌銅廠,在會澤縣西,距郡160里,一名落雪山,亦屬東川知府管轄。舊屬四川,雍正四年(1726)改屬云南時開采。有龍寶山廠、興隆廠、多寶廠等廠子。
湯丹廠與碌碌廠的銅,當時都是運送北京的。寧臺廠,在順寧東北520里,初為小廠,繼獲小泄廠、蘆塘廠,發脈于永昌府的寶臺山,產礦豐富,仍稱寧臺廠。上述湯丹、碌碌、寧臺3個銅廠,在乾隆年間(1736—1795)所規定的年產額,都在l00萬斤以上,為當時其他各廠所不及。云南不僅產銅,也產銀、金、錫、鉛、鐵等礦產。云南金銀礦的開采,多數在乾隆四年(1739)以后,少數礦廠是開采銅礦時發現金、銀而附帶開采的。這些在其他書中不載或很簡略,而《滇南礦廠圖略》卻作了詳細記錄,所記載的有金廠四、錫廠一、鉛廠四、銀廠二十五等。
關于銅礦床的性狀 《滇南礦廠圖略》記載的滇銅。屬“康滇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固始尋根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