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用之,河南洛陽人。唐玄宗時任萬年縣縣令、金部員外郎、倉部郎中等職。他的著作《機論》蘊含著以機遇、機智、機術等為主要內容的政治智慧。
抓住機遇,把握時機。“發機之要,實資于時,”抓住機遇的關鍵在于時。“進而得時,亦機也,退而得時,亦機也;取而得時,亦機也,舍而得時,亦機也;語而得時,亦機也,默而得時,亦機也。”進退、取舍、語默得時,即是得機,失時必然失機。得機與失機的效果截然不同,“君子得其機,則仇讎變為心腹,”“失其機,則親昵反為勍敵。”
機智聰敏,隨機應變。“機者生于智者也,智者隨其性者也,”機總是和智慧相關聯的。在這里,馮用之引入了儒家的“性”,以此遏制機智向機詐的蛻變。“國不用機,以克永世,匪我攸聞。夫茫茫六經,萬機之圃,昭昭前史,萬機之鑒。仲尼云:‘知幾其神乎!’”治國沒有不用機智而能長治久安者。儒家六經是機智的寶藏,前代歷史又是機智的鏡鑒。只有預先察知機變的征兆,才能進入隨機應變的神妙境界。
善用機術,成就霸業。“至哉斯術也,莫不以合義為本,趨時為用。”歷史上圣帝、明君、賢臣、霸主之所以能夠成就王霸之業,關鍵就在于善用機變之術。如,堯成為圣帝,在于“取圣之機”;舜成為明君,在于“取時之機”;周公成為賢臣,在于“取賢之機”;嬴政成為霸主,在于“取霸之機”。馮用之舉例說,善于治國的君主猶如機械師偃師和幫助周穆王平定鎬京叛亂的造父,強調“機在于我”“策在于我”。在這里,他既明確了行機用策的主體性,也說明了行機用策的能動性。
取機之利,避機之害。機是一把雙刃劍。由于行機用機的主體、目的不同,因此既可能取得機之利,也可能遭受機之害。“大人行之,則合于道,細人竊之,則階于亂。合道所以濟世,階亂所以滅身。濟世,機之利者也;滅身,機之害者也。”春秋時期,范蠡以“道”行機用機,輔佐越王勾踐,遏制了吳國稱霸,即機之利;相反,楚太子費無極背“道”而行機用機,導致楚國政局動蕩,遭殺身之禍,即機之害。而判斷“利害”的關鍵,在于看其是否符合“道義”。
馮用之《機論》中的政治智慧,至今仍然能為我們搶抓機遇,加快發展提供豐富的智慧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