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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用方言俗語

2016/4/19 10:53:35 點擊數: 【字體:

  方言是全民語言的地方變體,俗語指通俗并廣泛流行的定型的語句,方言俗語是與書面語言相對的地方口語。清人冒春榮《葚原詩說》云:“用字宜雅不宜俗,宜穩不宜險,宜秀不宜笨。一字之工,未足庇其全首;一字之病,便足累其通篇。”這段話反映了古人作詩的基本態度。但是古代許多大家都曾將方言俗語入詩,自有其審美價值。

  存真,切合語境。方言俗語之“俗”不是粗俗,而是民俗。民俗是民間的風俗習慣,反映民俗的詩歌會采用方言俗語。明人費經虞《雅倫》云:“詩中用時俗字,獨宜于新聲。如宮詞、謠諺、燕歌、吳歌、柳枝、竹枝之類。”柳枝詞是寫民俗民情的,自然要用到方言。如宋代陳造《房陵》:“陰晴未敢捲簾看,苦霧濛濛鼻為酸。政使病余剛制酒,一杯要敵澇朝寒。”作者自注:“晨起霧久乃開,土人目曰‘澇朝’。”“澇朝”是宋代房縣方言。正如袁枚所說:“異域方言,採之入詩,足補輿地志之缺。”

  王若虛《滹南遺老集》云:“古人文字中,時有涉俗語者,正以文之則失真,是以寧存而不去。”在某一語境中運用方言正是存真的表現。韓愈《此日足可惜贈張籍》詩:“百里不逢人,角角雄雉鳴。”唐人李廓《雞鳴曲》:“星稀月沒上五更,膠膠角角雞初鳴。”古人認為“角”音谷,正是模仿雞的叫聲。柳宗元《漁翁》:“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一、二句寫夜盡拂曉,從汲水的聲響與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巖下有一漁翁在。三、四句寫煙消日出,綠水青山頓現原貌。忽聞櫓漿“欸乃”一聲,原來人雖不見,卻只在山水之中。用“欸乃”這一俗語摹寫搖櫓聲,尤為悅耳怡情,山水似乎也為之綠得更為可愛了。后人評說此詩有“奇趣”,因為它寫出了一個清寥得有幾分神秘的境界,隱隱傳達出作者那既孤高又不免孤寂的心境。

  求異,打破常規。宋釋惠洪《冷齋夜話》:“句法欲老健有英氣,其間用方俗言為妙,如奇男子行人群中,自然有穎脫不可干之韻。”書面語已有“已是”,唐人用“隔是”。元稹《日高睡》詩:“隔是身如夢,頻來不為名。憐君近南住,時得到山行”。“隔”又作“格”。白居易《聽夜箏有感》詩:“江州去日聽箏夜,白發新生不愿聞。如今格是頭成雪,彈到天明亦任君。”顧況《露青竹杖歌》詩:“市頭格是無人別,江海賤臣不拘紲。“隔”或“格”即當時口語,用起來有強調的作用。”有“盡教”而用“遮莫”。杜甫《書堂飲既,夜復邀李尚書下馬,月下賦絕句》:“久判野鶴如雙鬢,遮莫鄰雞下五更。”是說盡教飲至達旦無妨,表現一種與老朋友相聚的無拘無束。方干《贈鄰居袁明府》:“朝昏幸得同醒醉,遮莫光陰自下坡。”意與杜詩同。數物為個,是為俗語,而杜詩屢用,如:“峽口驚猿聞一個”,“兩個黃鸝鳴翠柳”,“卻繞井邊添個個”。“誰家”,在唐代俗語中是“什么”義,表示輕蔑或不滿的語氣。如杜甫《青絲》:“青絲白馬誰家子,粗豪且逐風塵起。”李白《金陵歌》:“白馬小兒誰家子,泰清之歲來關囚。”不用常規語用俗語,如異軍突起。

  詩用方言俗語是有條件的。首先要提煉,熔化口語。羅大經《鶴林玉露》:“楊誠齋云:詩固有以俗為雅。然亦須經前輩镕化,乃可因乘。……余觀杜陵詩亦有全篇用常俗語者,然不害其為超妙。”陳宗石稱其兄維崧《迦陵詞》:“一切詼諧狂嘯,細泣幽吟,無不寓之于詞。甚至俚語巷談,一經點化,居然典雅,有意到筆隨、春風物化之妙。”所謂熔化,就是提煉,將過于土俗的詞語進行加工。錢鐘書先生對“誠齋體”也有精彩的評述:“楊萬里對俗語常談還是很勢利的,并不平等看待、廣泛吸收,而是只肯挑選牌子老,來頭大的口語,晉唐以來的詩人文人用過的——至少是正史、小說、禪宗語錄記載著的口語。他誠然不堆砌古典了,而他用的俗語都有出典,是白話里比較‘古雅’的部分。讀者只看見他瀟灑自由,不知道他這樣謹嚴不馬虎,好比我們碰見一個老于世故的交際家,只覺得他豪爽好客,不知道他花錢待人都有分寸,一點兒不含糊。這就像唐僧寒山的詩,看上去很通俗,而他自己夸口說:‘我詩合典雅’,后來的學者也發現他的詞句‘涉獵廣博’。”

  其次,布局上要巧作安排。使用方言俗語也要考慮到不同題材。常見俗語用于五七言古體則可,若能用之近體,乃見筆力。唐人于濆《送戍客南歸》詩云:“北別黃榆塞,南歸白云鄉。孤舟下彭蠡,楚月沈滄浪。為子惜功業,滿身刀箭瘡。莫渡汨羅水,回君忠孝腸。”“忠孝”一詞是俗見之字,很少用于近體詩。可是于濆能用在這里,是因為有汨羅的環境,誰也不會懷疑屈原的忠心。

  用俗語就有詼諧的味道,很容易落入油滑。施蜇存《“管城三寸尚能雄”》說:“聶紺弩舊體詩的更大的特點是它的諧趣,一種詼諧的趣味。這是傳統中國詩里最少見的,日本俳句里確有不少。……只有極為關心(世態人情),而又處之泰然的人,才可能有諧趣。諧趣不是戲謔,戲謔就成為打油詩;諧趣也不同于西洋的幽默,幽默要有一點諷刺。”“一首詩,光有諧趣,還不易成為高格。聶紺弩同志的諧趣,背后隱藏著另一種情緒:沉郁。”“《三草》集中有許多詩不是上聯有諧趣,下聯見沉郁,就是一句有諧趣,一句見沉郁。”用方言俗語帶來了諧趣,但情調要沉郁。聶紺弩《挽雪峰》第二聯:“天晴其奈君行早,人死何殊睡不醒。”“睡不醒”是大白話。第三聯“風雨頻仍家國事,人琴一働輩行情。”就很嚴肅了。《有贈》第二聯:“兒童涂壁書王八,車馬爭途罵別三。”‘王八、別三’是俗語,寫兒童的頑皮,是寫實的調侃。第三聯:“世有奇詩須汝寫,天將大任與人擔。”又是對后輩的期待,長者的關懷。

  就如取名字一樣,個別字也是可以用俗字的,但姓與名構成一個整體,要有點積極意義。如“吳窮”好,“吳良”就不好。

  方言俗語入詩,如此才能拓寬其審美空間。

  (邵則遂,作者單位:中南民族大學)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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