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張一弓:我一直在尋找人性
2013/7/5 10:17:15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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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那年,他因短篇小說《母親》受到批判,就此輟筆20年。20年后,他的中篇小說《犯人李銅鐘的故事》受到巴金的青睞。就在人們期待著他的新作時,他卻默不作聲,悄悄地隱身在喧囂的世界里。多年的沉默后,其長篇小說《遠去的驛站》橫空出世,再次轟動文壇。他就是著名作家張一弓。
記者:1959年,您寫了短篇小說《母親》,正是因為這篇作品,您受到了批判。這部作品在當時為什么會受到批判?
張一弓:我開始受到關注,也就開始受到批判,就是因為人性,因為短篇小說《母親》。小說表現了我對善良人性的向往和呼喚,結果,卻被扣上了“宣揚資產階級人性論”的帽子。
當時我不能接受這個結論。我很矛盾,只能以虔誠的態度思考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后來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時不分古今,地不分中外。
我不接受批判,只能反思自己。我輟筆了,但對人性的思考依舊沒有停止。
記者:20年后,您寫了中篇小說《犯人李銅鐘的故事》,結果也遭到了很多人的非議。這又是為什么呢?
張一弓:“文化大革命”后期,我被隔離審查。當時我對自己說,不能這樣下去,于是,我就寫了《犯人李銅鐘的故事》,以沉郁、悲壯的筆調塑造了一個救民于水火之中、對浮夸之風疾惡如仇的英雄形象。塑造這個人物,我是希望人們有人性地活著、有尊嚴地活著,但也因此遭到了非議。
記者:寫這篇小說的時候,就沒有一點顧慮嗎?
張一弓:當時,剛剛改革開放,我覺得,這是應該恢復歷史原貌的時候了,這個過程很痛苦,所以,寫這篇小說的時候,我掉了眼淚。
當時有人說,張一弓寫這篇小說是為了揭露政治內幕。張一弓所有的罪行加到一起,沒有這篇小說的罪行大。其實,我就是寫了一個人,如果我想揭露,我不會寫這一個人,而是寫一個村莊的1960年。我的初衷并不是為了揭露。今天,大學課本依舊在講《犯人李銅鐘的故事》,我想,原因也在于此。
記者:您一直在尋找人性,用文學來表達人性,那么,經過這么多年的思考,您眼中的人性又是什么呢?
張一弓:到了這個世紀,很多問題對我來說明朗化了。人性,就社會性來說,我們不能否定階級性;就自然屬性來說,都有男歡女愛,都要尊老愛幼。對人性、人的生存境遇、人的失落與尋找等問題的探索,貫穿了我小說的始終,包括我進入新世紀發表的長篇小說《遠去的驛站》。今報記者 梁新慧 實習生 許曉艷【原標題:作家--張一弓:我一直在尋找人性】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東方今報 2007-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