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邦,出生于1951年,河南沈丘縣人,1978年發表作品,現供職于《中國煤炭報》。代表作有長篇小說《斷層》、《高高的河堤》、《落英》,短篇小說集《走窯漢》、《心疼初戀》等。
記者: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劉慶邦:我今年給自己定的計劃是寫12篇短篇小說,這個計劃已經在國慶期間完成了。現在已經有九篇發表在《人民文學》、《北京文學》、《收獲》、《上海文學》等刊物上。
記者:我們大家都知道您是以寫短篇小說見長的。近年來,我們也經常會聽到關于短篇小說創作不景氣的說法,不知道您怎么看這個問題,它對您的創作會有影響嗎?
劉慶邦:我倒是聽到很多人說愛看短篇小說,他們拿到一些大型的文學刊物后,都會先看短篇。
我還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只有業余時間可以用來寫作,時間比較零碎,比較適合寫短篇。再有就是我對短篇小說這種文體有偏愛。這種文體比較純粹,摻不得假。我覺得我和這種文體已經達到了某種默契,似乎有很多的小說已經存在著等待我去寫。我現在也有寫長篇小說的想法,以前也寫過,但還是感到時間不夠。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不一樣。長篇小說關鍵是要找對方向,一旦方向找對了,走下去就行了。而短篇小說每一篇都不同,需要反復地挑選材料,絲毫馬虎不得。短篇小說每一篇都是對寫作者的挑戰。這對寫作者的耐力、創造力、表現能力都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誘惑。
記者:你最近簽約成為了北京作協的合同制作家,您認為這種方式對您會有什么樣的幫助?
劉慶邦:成為合同制作家后,最大的好處就是參加活動方便了,可以和其他的作家之間有更多的交流,會置身于一種氛圍,或者說是一個場中。這樣對創作會有很大的好處。有好多的外地作家都很羨慕這樣的交流。以我自己來說,到北京后創作有了很大的改變,這得益于與其他作家更多的交流,也在于能夠拉開距離,更清醒地反觀以往的生活經歷。
記者:作協對每個簽約的合同制作家都會有一定的創作任務的要求,您認為這樣的要求對您會不會有壓力而影響到您的創作呢?
劉慶邦:即使別人不要求,自己對自己也應該有要求。人都有惰性,都要約束自己。就我自己來說,我會大大地超額完成創作任務。今年我已經出版了一部長篇小說,還有兩個集子就要出了。一個由花山出版社出的中短篇小說集子,收的都是比較新的作品,我自己選的。另一個是由北岳出版社出的集子,收了三個中篇。
記者:現在有很多的小說是通過電視劇或電影而走紅的,這樣的現象對您的創作會有影響嗎?
劉慶邦:我認為走紅對一個作家來說是一個貶義詞。我在以前寫的文章中也談到過,作家走著就行了,就像爬山一樣,過程很重要。創作應該是沒有頂峰的,一旦有了頂峰也就該走下坡路了。創作的樂趣就在于過程之中。
至于影視的創作,我認為和小說的寫作不是一個路子,我對這些也沒有太強烈的欲望。有人來找我也可以嘗試一下,別人不找我,我也不會主動地去找別人。電視劇我也不大看,就最近看了《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陳戎【原標題:劉慶邦:“走紅”對作家來說是個貶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