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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劍 追求中國精神和中國味道 ——王宏劍和他的油畫創作

2014/7/17 15:37:17 點擊數: 【字體:

    王宏劍和李伯安一樣,是河南這個地方土生土長起來的大畫家。“土生土長”而能“大”,確實為我們長了志氣,也讓我們深深感動。
 
    這篇文章的題目,先后選了幾個。以這一個最為準確,最為傳神,最能概括宏劍的創作生涯:追求中國精神和中國味道。能這樣想和這樣做的中國油畫家不多,能二十年如一日地一以貫之一以守之者更為少見。
 
    由學中寫宏劍是因為他們是朋友,是同學,又都是很優秀的畫家。朋友寫朋友,同學寫同學。畫家寫畫家,這樣的文章,能說到點上,也生動好看。
 
    上大學時,宏劍給我的印象是整天不吭聲,手上滿是鉛筆末兒,穿一身灰蘭色的舊衣服,走起路來總是昂著頭。他比我高一屆,是我心目中的大哥。宏劍給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有兩次。第一次,也是頭一次見宏劍,是和同學李新華一起去看他們班的素描作業,畫的是一個老人頭像。他坐在角落里,畫得非常深入。仿佛老人的每一條皺紋都是幽深的溝壑,每一根胡須都是古老的藤蔓,滿紙重墨濃施,黑入險境。凝神而望,卻能在“墨海中主定精神”,在“混沌里放出光明”——我的腦海里驀然冒出了苦瓜和尚的這兩句話。從教室里出來,我問新華,他叫啥?新華說:“老宏劍”。老宏劍,一是因為他長得老相,二是因為他讀書多,為人持重,在一同下鄉的知青里有威信。第二次是1979年初,同學們自發地搞了一個“自由畫展”,為展示自己的才華大家都盡了全力。各種風格,各類題材,都登了臺。有一張《無題》的畫,畫的是一個身穿舊軍裝、四十多歲已飽經風霜的男子,背靠麥秸堆坐著,兩條腿直伸著,兩只手無力地放在腿上,卷著紙煙,水墨色的背景透出燦爛的陽光。或許是因為戰爭,或許是由因為別的災難,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另一只帶著血絲的眼,直直地看著觀眾。那冷峻的眼神,那黝暗的色調,那有力的用筆,傳遞著無言的悲壯。我心頭一顫:厲害!作者署名是:王宏劍。
 
    畢業后,宏劍分配到安陽師專教學。這時期,他的油畫《奠基者》在全國第六屆美展中得了銀獎,這在宏劍的創作生涯中是個里程碑。《奠基者》的主題思想,誰看了都能道出一二,大可以大到人類社會,小可以小到個體人生。在如潮的好評中,宏劍隱隱有些自得,當然不是自得他人生的風光,他并不為這些浮名所動;而是自得沒有哪一篇評論,哪一種說法,能夠切中他心中的隱秘:其實《奠基者》在很大程度上畫的是他自己。他決心用他自己的堅韌不拔,用自己的血和汗,為自己未來的藝術之廬奠定一個堅實的基礎。
 
    1985年,宏劍由河南安陽師專調入剛剛成立的河南省書畫院。從此,他能夠專心致志地從事他的油畫創作。他以堅實的步伐邁人了他創作生涯的黃金時期。繼《奠基者》在全國六屆美展獲得銀獎之后,《冬之祭》又在全國八屆美展中獲得最高獎,《陽關三疊》在全國九屆美展獲得金獎。《雪》和《藏北高原》在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舉辦的“2001國際肖像展”和在紐約曼哈頓舉辦的“紐約2002國際肖像藝術展”中分別獲得“總統獎”和“杰出貢獻獎”。《春之祭》、《無言歌》、《大禹渡》、《函谷關》、《神衣架》、《佛光》、《仲夏》、《情》、《大昭寺》、《早春》、《坡頭》等一大批作品也都以它們強烈的感情色彩和精湛的語言表達而在繪畫界頗為搶眼。
 
    宏劍的畫,一個很鮮明的特點,畫的都是他身邊的人。一看就是鄉親,是朋友;可以呼之欲出,可以叫出姓名;可以傾吐肺腑,可以拋灑肝膽。它不欺世,不媚俗,不賣弄,不張揚。它是那樣親切,那樣樸實,那樣悠遠,又那樣深邃。他在為當代的中國百姓造像,為當代的中國百姓立言。河南內鄉縣衙三堂一副楹聯的下聯這樣寫道:“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一個封建時代的父母官尚有如此境界,這使宏劍深受感動。無論什么時候,已是知名畫家的宏劍總是把“自己也是百姓”銘刻心頭。這樣他就不會把自己簡單地看成一個畫畫的,他就肩負著為百姓說話的使命。他體驗百姓生存,詠嘆百姓命運,關懷百姓生活,從心底與百姓休戚與共。張彥遠在一千多年前就指出,繪畫藝術“與六籍同功”,其“敘事載容”、“詠美備象”的功能是別的文藝形式所無法替代的。我敢說,不要多長時間,譬如說五十年,當那些五光十色的應時之作都隨風飄逝的時候,您再看看宏劍的《冬之祭》,再看看他的《陽關三疊》,我堅信它傳達給您的就不僅僅是一般的動人了,因為它真誠地形象地記述了中國百姓乃至中國社會的那一段歷史。時間越長,它會越見光彩。它當然會載入史冊的。宏劍的畫,還有一個特點,它既是油畫,有著超乎尋常的學院派功底,又有別于一般的油畫,有著鮮明的中國印記。宏劍的油畫,從內容到形式,從感情到表達,從意蘊到外延,都深情地透射出一種中國精神,都自然地生發出一種中國味道。
 
    宏劍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很早以前有個提法,“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個清末洋務教育的教育方針,在中國是是非非地折騰了好多年。宏劍倒是對這一提法極感興致,大膽地收入囊中為己所有。當然他也與時俱進地賦于了它許多新的含意。研讀宏劍的油畫,這應該是一個綱,綱舉則目張。
 
    1955年,宏劍出生于豫西靈寶坡頭。這里北鄰黃河,南依秦嶺,氣韻浩蕩。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偉大的思想家老子當年在這里寫下天書《道德經》,而后乘青牛出函谷關,留下了一段永恒的神奇。不能說宏劍的這位上古時期的同鄉對他的幼年有什么影響,成年后的宏劍確實對老子《道德經》的博大精深五體投地,對他的為人處世打上了深深的印記。《道德經》第十章如是說:“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翻成大白話,大概說:“你能把靈魂和肉體合二為一融進你致高無上的理想而永不分離嗎?你能把精氣調合得十分柔和,像初生的嬰兒一樣純樸嗎?你能洗盡思想上的塵垢,讓心地寬廣得如一塵不染的明鏡嗎?你能熱愛百姓心向社稷而并不覺得有什么功勞而保持“無為”的心境嗎?你能不受感官的誘惑,保守鎮靜而甘于表示柔弱嗎?你能大徹大悟明察秋毫而不玩弄權術和心智嗎?”——天哪,這不正是宏劍在一直追求和認真實踐著的為人處世之道嗎?宏劍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舍此則斷無可能。
 
    宏劍在小學五年級時,跟隨在河南大學任教的父親搬到了古城開封,住在了河南大學。河南大學,一座古老而深具底蘊的綜合性大學。這里書香滿園,人文薈萃,大學者名教授莘莘學子濟濟一堂。他的中小學以至大學時期,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實乃人生之大幸。他在素質方面的全方位的培植與積累大致是這里完成的。當然這里也不是世外桃源,政治陰霾的侵染也使他及早懂得了很多事情。還有開封這個地方,對于宏劍的成長至關重要。從五代到北宋,這里是京城所在,由于最高統治者對于書畫的特殊愛好,因而書畫大家林立,極盡輝煌。這里當時不僅僅是中華文化的中心,在世界文化史上也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可惜隨著“靖康之變”,徽、欽二帝在屈辱中黯然離世,開封衰落了,竟是八百年一病不起。盡管如此,它那崇尚文化、崇尚書畫的優秀傳統在開封人的基因中被沉積了下來,雖是風雨滄桑,依舊余脈綿綿。所以一說到開封,人們就會立刻想到一大批在書畫方面頗具造詣的行家里手。在這樣的大環境中生活,經常跟這些朋友來往,自然而然地使宏劍對中國傳統的文學藝術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在宏劍眼里,宋代的范寬是獨一無二的。范寬的山水雄強浩大,前無古人。他在終南山于巖隈林麓間終日危坐四顧,對景求趣造意。他寫山真貌而取舍精當,下筆雄強老硬,似含千鉤之力;山多正面巍立,石紋用豆瓣、雨點狀皴筆;山勢折落有勢,頂植密林,森森然浩浩然勢壓千古。吸納大師的精髓是一條成功的捷徑。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站在大師的肩膀上去攬月摘星。想有點出息的宏劍,早就打起了范寬的主意。用心的朋友,可以注意一下他的《奠基者》和《冬之祭》,從構圖到色調,甚至內在的意蘊都有一些范寬《溪山行旅圖》的影子。他做得是那樣得體,那樣天衣無縫,真教人佩服。他很喜歡南宋時期的院體畫,那典雅的風格與精湛的技藝曾讓他一再贊嘆。在宏劍的畫中,這種情致也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作為一個中國的油畫家,他不喜歡總是拿洋人的條條來調理自己的油畫創作。濃濃的中國情結,使他常常很自然地用中國傳統的藝術創作理念來統領自己的藝術實踐,而且屢試不爽,收獲頗豐。他的不少作品其畫面都是按照中國畫的“起、承、轉、合”來構圖的。中國人習慣的“全景式”居多。畫面的空間也大致是按照中國畫的三遠法即平遠、高遠、深遠來處理的。人物、道具的安排自然而得體,符合中國人的審美習慣和中國人的心理需求。在一些非全景式的構圖中,他也從八大山人和金農那兒掏取了不少奇絕的招數。他從中國繪畫、中國詩詞乃至中國園林建筑等等中國的藝術創作中領悟到一些頗為奇妙的心得。他認為,畫面的四個角確定著畫面的大空間,四個邊則確定著畫面的大結構;形體的邊緣確定著畫面的局部空間;用筆的走向、筆形同色彩相融合則能營造感人的中國意趣;而大的色調則關乎到畫家所追求的意境。關于畫面四個角和四個邊的關系,必須是三實一虛,或者三虛一實,這樣才有節奏,才美。這在中國的園林建筑和中國的詩歌創作中,也存在著類似的規律。譬如李白的五絕《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必須是三韻一非韻,才能構成抑揚頓挫的音樂之美。如果第三句之月字也隨上鄉霜之韻,那就索然無味了。我十分留意地觀察了宏劍的很多作品,他在畫面的四個角和四個邊的處理上,是恪守了這一原則的,是非常成功的。
 
    宏劍在作品中所透射出的濃濃的中國精神,不是簡單地由作品的題材來判定,需要我們從他營造的作品的意境中去尋訪品味。對于宏劍來說,作品意境的營造是至高無上的。意境是藝術家審美體驗、情趣、理想與經過提煉加工的生活形象融為一體后所形成的藝術境界。它是萌自禪意概念的中國古典美學的重要范疇,概括了從長期的藝術實踐中總結起來的一條審美規律和創作原則。意境的高下,在很大程度上就意味著作品的高下。意境是有限與無限的統一,是鮮明性與含蓄性的統一。劉勰的“深文隱蔚,余味曲包”,司空圖的“味在成酸之外”,“味外之旨”,“象外之象,景外之景”,黃鉞的“意居筆先,妙在畫外”都是對意境這一審美特性的精當概括。宏劍所膜拜的國學大師王國維曾一再強調,藝術表現貴在一個“真”字,他的“境界”說探討了生活真實與藝術真實的關系,強調表現藝術的真實。強調“詞人觀物,須用詩人之眼,不可用政治家之眼”。指出藝術表現要能夠“入乎其內”、“出乎其外”,認為“入乎其內,故能寫之,出乎其外,故能觀之;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看宏劍的畫,品品,想想,你會體察到他在認真實踐王國維先生在這方面的精辟見解。營造作品的意境,一需真誠,一種融于生活的真誠;二需靈性,一種基于學養的靈性;三需技巧,一種提醇造化的技巧。
 
    宏劍在九屆全國美展中獲得金獎的油畫作品《陽關三疊》,在意境的營造上是非常成功的。《陽關三疊》本是唐代詩人王維的送別詩《送元二使安西》在收入樂府后,因為要反復吟唱三遍的另一叫法。那真是一首千古絕唱:“謂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在盛唐人的心目中,“西出陽關”雖屬壯舉,卻又不免從此大漠朔風備嘗艱辛。臨行之際“勸君更進一杯酒”,這里不僅有依依惜別的情誼,還包含著對遠行者處境、心情的深情體貼,包含著前路珍重的殷切祝愿。對于送行者來說,“勸君更盡一杯酒”,不只是讓朋友多帶走自己的一份情意,而且有意無意地延宕分手的時間,好讓對方再多留一刻。“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感慨,又何嘗只屬于行者呢?臨別依依,要說的話很多,但千頭萬緒,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這首送別詩,后來收入樂府,廣為傳唱,幾近家喻戶曉。宏劍的油畫《陽關三疊》,當然不是一個古詩題目的簡單借用。或許也是渭城附近的一個“陽關”車站,也是一個清晨,密密麻麻無以數計的蕓蕓眾生在候車上路,大包小包,攜兒帶女。這是王維在渭城《送元二使安西》之后的一千二百五十年的二十世紀末。那寥廓的天空上的一輪冷月,使人驀然想了王昌齡那“秦時明月漢時關”的千載詠嘆。一千多年不過彈指一瞬。月亮還是那個月亮,西北還是那個西北,眾生還是這些炎黃子孫,只是皇帝沒有了,出入“陽關”都可以坐火車了。還有一個很大的不同,王宏劍殫精竭慮地把王維的“西出陽關”反其意而用之,幻化成了“東出陽關”。東出陽關,去迎接一輪新的太陽。古往今來,時空交錯,不禁讓人感慨萬千。凝神畫面,面對這些即將奔赴內地謀生的大西北的兄弟姐妹,我們何嘗沒有王維在送別朋友時的那種依依之情,那種深情體貼,那種殷切祝愿呢。浩蕩如潮的平民百姓隨著586次列車在8點30分的隆隆起動,將如一條長龍奔向大中原——必將帶出一串串的轟轟烈烈,一串串的風風雨雨,一串串的平平淡淡,一串串的矞矞皇皇。時代變了,西北和中原也都變了。但是人間真情亙古不變。如果說一千多年前王維的《陽關三疊》抒發的是朋友之間的離別之情,那么一千多年后王宏劍的《陽關三疊》則抒發的是萬千百姓的時代之大情。兩種感情都是發自肺腑的殷殷真情,三疊詠唱,怎不讓人心潮激蕩。這是典型的中國之情。油畫《陽關三疊》在畫面的處理上極具個性。上邊占三分之二的天,晨月高懸,極其空廓;下面占三分之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按平遠推開。大疏大密,黑白分明;天高地闊,人潮橫流。退而視之,那人潮所構成的大的視覺效果又隱約是一座屹立于天地之間的邊塞長城,幾個高出視平線的人物依稀構成了那飽經滄桑的古代關隘。宏劍曾說過,“整個畫畫的過程是尋求抽象與真實。抽象與真實間的跨距越大,關系也越復雜,內涵也越豐富。”請注意一下宏劍最初為《陽關三疊》所鉤的示意草圖,我們就會明白宏劍為他的創作所作的抽象謀劃;那天上輕輕地一圈,地下重重地一抹,分明是在告訴我們,這是一幅“月照邊關圖”。展覽會上,如果我們在遠處大眼一掃《陽關三疊》,于第一時間段在你腦海中涌現的會是:月照邊關。走近了,你才會看清那浩蕩的人潮中一個個呼之欲出的那些兄弟姐妹。“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照古時人”。你會很自然地想到王昌齡那“秦時明月漢時關”的詠嘆,想到蘇東坡那“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的感慨,想到李賀那“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的空廓浩渺,想到柳中庸那“青海戍頭空有月,黃沙磧里本無春”的在無際的荒涼中鎮守邊關的艱辛。想到了中華民族為了保衛邊關、建設邊關、開發邊關的難以數計的巨大付出。佇立畫前,面對這一批又一批源源不斷出入“陽關”的蕓蕓眾生,怎不讓人感慨萬千。這幅承載千年情緣的油畫力作所透射出的濃烈的中國精神是很難用文字充分表述的。在繪畫作品中能夠傳遞如此宏闊深遠的中國精神者,環顧九野,能有幾多?
 
    和宏劍相伴的,除了繪畫,還有書法,還有音樂。他寫王羲之的“蘭亭序”,“圣教序”,天天都寫一點,頗見功底。他在凝聚自己的“中國精神”。
 
    畫累了,他聽聽音樂,彈彈鋼琴。他特別喜歡巴赫,喜歡貝多芬。一位評論家說,所有的文藝形式都在向音樂的境界衍進。宏劍對此是深有感觸的。巴赫音樂的美妙絕倫讓他激動不已。他以為,“聽好的音樂,能使人自信,使人崇高,使人奮發。”他把這些從音樂中領悟到的美的靈性和規律融進了他的繪畫之中。看那幅《春之祭》——一部悲劇的交響曲;藍天上那一片孤云,藍天下那泣血的巖石,猶如沉重的低音部;那山崗的嵯峨與被敵寇凌辱的姐妹們橫陳荒野的起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悲愴的主旋,訴說著這陽光下的罪惡,凄絕的嗚咽如煙如縷;那個背對著我們的紅衣少女在微微顫動,身子慢慢地撐起,旁邊的大姐撫著她的肩膀,凄楚無言,痛不欲生。冥冥間,主體音樂響起,聲音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當那少女面對著藍天上一片遙遠的孤云——霎時間,全場轟然響起強烈地控訴與抗爭的巨響,如狂飆,似怒海,聲震山河:拿起武器,報仇雪恨!用我們的血肉筑起我們新的長城……
 
    宏劍畫的是油畫。油畫源自西方。油畫同中國畫一樣,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如王國維先生所說,不入乎其內,安能寫之?不入乎其內,那有生氣?對于西方古典油畫的寫實技巧,宏劍是下了大功夫的。
 
    宏劍對17世紀中期的荷蘭畫家維米爾情有獨鐘。對他的為人很敬佩,對他的作品更是頂禮膜拜。在歐洲,在美國,他跑遍了所有存有維米爾作品的美術館,用心拜讀。維米爾的畫冊他也翻得最多。維米爾終生蜇居于他的家鄉,不求聞達,默默地為探索獨具個性的油畫語言而殫精竭力。他的作品不多,生前也不為世人所重。直到二百年后,他的作品才真正為人們所認識,他的名字才如同他的同胞倫勃朗一樣光照史冊。他傾心干日常生活題材,畫面古雅溫馨,詩意盎然,一種超越時空的永恒之美沁人心脾。看來畫家只有耐得寂寞,不為功利所惑,沉下心來辛勤耕耘,才可能有大的出息。宏劍從維米爾身上獲益頗多。還有像倫勃朗,像委拉士開茲,像布格羅,像安格爾,像大衛等許多西方的古典大家,他都有過認真的研讀。
 
    對于康定斯基、塔皮埃斯這些抽象派的巨擘他也非常喜歡。其實具象和抽象并不是水火不融的兩個極端。它們是相互交融的一體兩面。借用一下老子的思維方式:抽象兮具象之所倚,具象兮抽象之所伏。宏劍的創作之所以獲得今天這樣的成就,與他對具象和抽象之間關系的深入理解有很大關系。
 
    油畫也好,國畫也好,很多畫家為了追求它語言的至精至醇而付出了終生的努力。要把活兒做絕。這有時直如蜀道之難矣!比如我們國足們的臨門一腳——在這次世界杯賽上,當十多億中國人都熱血沸騰地共同振臂吶喊“進一個”的時候,當場上的國足隊員們都舍生忘死拼盡全力要“進一個”的時候,僅僅只是因為國足們腳下的活兒做得不絕而讓舉國沮喪。這個簡單的道理,大概是一說誰都明白的。畫也是這樣,活兒做絕了,你就是半個大師了。所以宏劍一直埋頭在做,要埋頭。宏劍說,一旦你得意你的成就的時候,作為一個藝術家,也就畫上句號了。
 
    還有一個最大的課題:作為一個中國的油畫家,如何能在我們的油畫前面冠以“中國”二字。“歐化”還是“化歐”應該是一個分水嶺。“歐化”相對簡單,搬來就是,雖有一點殖民色彩,但能為我們的藝術之苑增光添彩,自然也是好事;“化歐”就難了,這需要很開闊的文化視野,很高的膽識,很強的自主意識,很好的消化功能,很艱苦的實驗過程。難則難矣,但不能不做。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尤其是像我們這樣一個大的民族,大的國家,不能沒有“自己”。一些畫家在這方面已經做出了可觀的成績,宏劍當為個中之領軍人物。請注意一下他新近在美國獲獎的《雪》,那耀眼的中國人喜歡的大紅,那濃濃的水墨意趣,讓人一看就會在腦海里蹦出“中國”兩個字。我極贊成宏劍的一句話:當有一天中國乃至世界認為中國油畫隸屬于中國繪畫的一個部分時,中國油畫才可能自立于世界藝術之林。能夠這樣清醒的油畫家不是很多。我看到了,宏劍在努力實踐。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博寶藝術網(2011-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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