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閭河這里住有姓呂的兩個兄弟。哥哥叫大蠻,憨厚老實。弟弟叫二牛,聰明能干。大蠻先成家,妻子漂亮又賢惠。二牛后成婚,妻子長相一般,卻藏著一副尖凸眼。她過門不久。就讓丈夫跟哥嫂分家。老大兩口勸說不下,只好分了家。正好是四間草房;一家兩間,房前正中搭起了一道墻,隔成兩個院子。大蠻自己要了房前的一塊孬地,把房后的一塊好地分給了弟弟,還把家里的唯一的一條老黃牛也讓給了弟弟。
二個深秋的夜晚,天氣很冷。有一個衣著襤樓的干瘦老頭,牽了一匹白嘴白蹄,渾身墨黑的瘦毛驢,到二牛家借宿。二牛兩口都是吝嗇的人,生怕沾自己的光,就把他支到大蠻家去。大蠻兩口最同情窮苦人,見老頭饑寒交加,怪可憐的;忙讓到屋里,做點飯給他吃,還給毛驢喂了草料。飯后,老頭對大蠻說,他是個趕腳的,老家就在這東南角,緊靠淮河邊那個張集。這次為客商送了一趟貨,賺得紋銀子,不慎路上被人盜走了,連個回家的盤纏也沒落下。
敘話間,老頭問到大蠻的父親。大蠻馬上收斂起笑容,聲音低沉地說: “家父已在前年下世了。”老頭聽了惋惜地說,他從前也曾路過這里,受到過大蠻父親的熱情相待。老頭還贊揚大蠻的父親釀制的酒味道醇香。談話當中,老頭流露出不勝感激的表情。大蠻是個孝子,聽到老頭說和父親是舊相識,心中油然起敬。
第二天,便拿出父親在世時釀造的陳年好酒,為客人餞行。老頭見酒非常激動,隨口胡諂出四句詩來;張口忙把酒嘗,果然玉液瓊漿,老漢嗜酒如命,臨死不忘杜康。臨走時,老頭堅持要把驢留下,幫助大蠻犁地。大蠻推辭不過,只好留下。
這驢乍看不起眼,可力氣竟是大得出奇,把地翻得很深。大蠻很心疼驢,不肯打它一下,還怕累壞了它。每天早早收工精心喂養。第二年,老頭也未來討驢。大蠻的一畝多高梁地里卻出現了奇跡,長得比酒盅還粗的高梁桿,還被沉甸甸的穗子壓彎了腰,到秋后竟打了兩石多紅高梁。二牛兩口得知哥哥有頭寶驢,硬要借用一下。大蠻拗不過他,只好借給了。并要好好對待這驢。二牛連聲應諾,匆忙地把驢牽到地里套士犁,讓它犁地。地犁得很深,驢走得也不慢,但二牛兩口貪心不足,仍舊嫌驢走的不快,哪里還記得哥哥的話,不斷用鞭子抽打著。那驢被打火了,不顧一切地飛奔起來。地里的土被掀起到兩邊很遠的地方。二牛的田頓時變成了探溝大壑這一下可把二牛嚇傻了。
突然,他象發瘋似的,沿著驢拉出的深溝邊沿追起驢來,嘴里不斷地叫嚷:“站住!該死的驢,站住站住……”
二牛如癲似狂地奔跑一陣,忽然眼前出現白茫茫的一條河流,原來已經來到淮河邊上。回頭看那驢犁出的深溝已經和淮河連接起來,變成一條河了。但卻見不到驢的蹤影正當二牛發愣時,忽聽頭上有驢的嘶叫聲。當他抬起頭來,恍惚看到了那條驢正駝著去年到他家借宿的那個老頭,在云端奔騰,轉眼間就消失在白云之中了。
消息傳開了,人們都來問大蠻。一個教書先生根據大蠻進述的四句詩,解釋出藏在詩頭的四個字:“張果老臨"。,人們得知,那頭驢便是張果老的神驢。
所以,就把這條河叫“驢河”。據說后來當地有個姓呂的做了大官,為嫉這個“驢”字,才又它改成今天的“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