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九間樓所在地，如今卻是這模樣

 

    許多居住在古城的居民，都知道九間樓。在如今的睢陽區文殊路上，最有名氣的恐怕也就是傳說中的九間樓了。

 

    文殊路中段，一處寬敞的空地。這里曾經是商丘縣的體育場，也是傳說中九間樓的所在地。

 

    在許多商丘古城居民的講述中，九間樓是曾經存在的，也是非常恢弘和高大的。但除了傳說之中的故事，已經損毀得幾乎毫無痕跡的九間樓究竟是什么樣的建筑物呢？

 

    A 線索

 

    在2012版的《睢陽區志》上，有關于九間樓民間傳說的記載。文中說，商丘古城北關，有座九間樓。九間樓究竟是哪個朝代所建，現在誰也說不清了。據老人講，早先的九間樓有3丈寬、9丈長、6丈高。樓是合攏結構，不用古式垛梁，用的是鐵索懸梁、杈授入墻。共有8梁10柱45檁，外搭36個飛檐，檐上雕鳥，檐下掛鈴。刮東風鳥叫，刮西風鈴響，嘀啾叮咚，婉轉動聽，威風凜凜，氣勢恢宏。古式的九間樓，現在沒有了。現在看到的九間樓，是清朝時期重新改建的。

 

    雖然這是2012版的《睢陽區志》，但實際上在新中國成立后不久，九間樓的古建筑就徹底被拆除了。別說如今，就是四五十年前，也休想看到區志里所說的清朝改建的九間樓了。

 

    B 故事

 

    對于九間樓的建造，2012版的《睢陽區志》講述的是一個非常傳奇的故事。

 

    有一回，從京城來了個八府巡按，這位巡按一次巡到商丘城北關。他站在城門外，搭眼一瞧：“嗬！好水！”他看到城河中間，有個不大不小的孤島，遠遠望去，白茫茫的，島上光禿禿一片，似乎缺少一些景色的點綴。于是，就對站在一旁的縣令說道：“此處水色甚佳，唯此孤島遜色。若能在島上建座樓閣，豈不美哉！”

 

    在一旁的縣令，名叫梅尚，是個專會拍馬奉承、媚上壓下的官僚。他聽巡按這么一說，連忙點頭哈腰，獻媚說道：“大人說的極是，下官也有同感。但不知要建一座什么樣的樓閣才好？”

 

    巡按未加思忖，順口謅道：“建座九間樓吧！樣式要八梁十柱，越威風越好。”

 

    俗話說：“州官放個屁，縣官忙不濟。”要建九間樓，這可是八府巡按說的呀！梅縣令哪敢怠慢，急忙回衙，召集四方工匠，馬上大興土木，建起樓來。

 

    常言說得好：“萬事開頭難。”要蓋九間樓，第一步就得有個九間樓的圖樣呀！那位巡按順口謅一句“八梁十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樓房呢？誰也不清楚。

 

    這下梅縣令沒招啦!只好把全縣的工匠都叫了去，問他們誰會蓋九間樓。

 

    誰見過九間樓是個什么樣子呀？一群工匠，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會蓋九間樓的。

 

    梅縣令一看這場面，鼻子都氣歪了，對工匠們說：“會蓋也得蓋，不會該也得蓋！你們幾年不給我找出個會蓋九間樓的人來，把你們統統開刀問斬，家滅九族！”

 

    梅縣令說著就要下令殺人，幾百名工匠眼看著就要做刀下鬼！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高個頭的師傅來，只見這師傅，有五十來歲年紀，古銅色臉，絡腮胡須，衣衫破舊但整潔，肩荷木工工具，走到縣官面前，大聲說道：“我會蓋九間樓！”

 

    這位木工師傅的高大嗓門兒，把梅縣令嚇得后退幾步。縣令說道：“好呀！常言說，敬酒不吃吃罰酒，請將不如逼將。你姓什名誰？家住哪里？速與本官回話！”

 

    “水有源，樹有根，家住城東甄家村，走遍天下不改號，甄世能就是我！”高個兒師傅剛強地答道。

 

    “啊！你叫真是能！令你當個領班，九間樓蓋不好拿你是問！今晚回去畫個圖來，明日破土動工！”

 

    俗話說：“不怕縣官，只怕現管。”那時候，官府要說殺個人就跟踏死個螞蟻差不多。甄世能老師傅為了保住幾百個匠人不受害，他一人把把蓋九間樓的事兒承擔下來了。可是，怎樣才能蓋成九間樓，他心里連一點譜也沒有呀！大伙兒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這天夜里，甄世能老師傅回到家越想越悶氣。他想：“這是什么世道！真是逼得人不能活呀！趕快給魯班祖師燒炷香，磕個頭，上吊死了吧！”

 

    唉！啥辦法呀！這不都是官府逼得嗎？只見甄世能老師傅，為魯班祖師燒完香，磕罷頭，哀嘆了幾聲，拿根繩子搭在房梁上，慢慢地將繩子挽成個套，這就要懸梁上吊了。

 

    他把頭往繩套里一伸，兩眼瞪得圓圓的，直愣愣地望著房梁，心想道：“就這樣死了嗎？懸梁……上吊……”剛想到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啊！想起來了：九間樓的合攏，該不會要用“懸梁吊檁”吧！

 

    不錯，甄師傅這么一琢磨，九間樓的圖樣可真被他想出來了呢!只見他連忙丟開繩索，猛地抓過矩尺，蹲在地上急急地畫了起來。畫呀畫呀，一直畫到大天亮，終于把九間樓的圖樣畫成了。可是，他對自己畫的并不十分滿意，心想：“圖樣畢竟是個圖樣呀！還要實際試試才知道行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甄師傅就往工地上去。一出北城門兒，忽見從對面走來個老頭。這老頭兒，白發蒼蒼，滿面灰塵，衣服襤褸，行走緩慢，手里提著一個蟈蟈籠子，高聲叫賣。

 

    甄師傅本無心光顧老頭兒，可是那老頭兒走路跌跌撞撞，一不留神，跟甄師傅撞了個滿懷，老頭兒幾乎被撞倒。甄師傅連忙止步，上前扶住老人，抬眼一看，老人手里挑著一個很精致的蟈蟈籠子，這籠子扎的也是一幢九間樓。

 

    這一來，甄師傅可驚奇了！他彎下腰去，對著蟈蟈籠子仔細一瞧，這幢用秫秸梃子扣成的九間樓，正好是八梁十柱四十五檁，外搭三十六個飛檐，檐上有鳥，檐下吊鈴。甄師傅來了興趣，忙向老人問道：“老人家！這座九間樓您是怎樣扣成的呀？”老頭兒笑笑答道：“小玩藝兒，不稀奇。吊檁斜椽，立柱飛檐，杈授入墻，秫秸當梁。”甄師傅一聽老人這話，不住地點頭對老人說：“老人家真是巧手啊！能把這座樓賣給我嗎？”老頭兒搖搖頭說：“不賣！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吧！”老人說著，就把“九間樓”解下來，還沒等甄師傅道聲謝，老人就走了，甄師傅望著老人的背影，剛喊一聲：“老人家慢走！”一轉眼，老人就不見了。

 

    就這樣，甄師傅比著蟈蟈籠子的樣子，把九間樓蓋成了。傳說那送蟈蟈籠子的老人，就是魯班祖師。

 

    C 探尋

 

    站在如今的文殊路中段，只能看到一片荒廢的空地。這里曾經是原商丘縣的體育場，也是許多古城居民都知道的九間樓所在地。

 

    但在這個很多人都知道的九間樓所在地，卻難以尋找到任何高大建筑物的痕跡，甚至連任何古建筑都尋找不到。

 

    能夠找到的，只是一些出于對九間樓向往的善男信女，他們以宗教的信仰，在原來的位置處企圖重建九間樓，恢復當年九間樓的風采。

 

    睢陽區古城辦事處，有個居委會的名字就是九間樓。結合著眾多古城居民都知道的九間樓故事，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這里確實曾經有座建筑物，名叫九間樓。或者說，這座已經消失不見的建筑物，就是如今眾多古城居民口中所說的九間樓。

 

    但九間樓究竟是何時、何人所建，真實的九間樓是何種模樣，又于何時損毀呢？這些謎團，是否能夠解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