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青年作家南飛雁的長篇小說《大瓷商》連獲兩項省級大獎后,又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優(yōu)秀圖書獎。今年年初,他的兩部“官場”題材的中篇小說《紅酒》、《曖昧》在《十月》首發(fā)后,相繼被《中篇小說選刊》、《小說月報》、《中篇小說月報》、《楚天都市報》、《大河報》多家媒體轉載。在引起讀者關注的同時,也引起了一些網(wǎng)友的質疑:一個“80后作家”怎么能把“官場小說”寫得如此老到,是不是有人代筆?11月30日,記者采訪了南飛雁。
南飛雁接受采訪時說:《紅酒》、《曖昧》刊登之初,不少讀者想當然地認為作者是個50、60后作家,沒想到作者是一個80后。直到現(xiàn)在,我的郵箱每天還會收到不少讀者郵件,仍然有人提出這樣的懷疑。《紅酒》是我在魯迅文學院學習期間寫下的,隨后寫了《曖昧》。我的小說不像一般的官場小說那樣,將重點放在官場斗爭上,而是表現(xiàn)年近中年、事業(yè)順利的男人在情感與事業(yè)糾結中的生存狀態(tài)。
南飛雁說:在這兩部中篇小說里,我想要表達的是社會主流的思想意識脈動,任何一位作家對這樣的脈動都應該敏銳感知,并進行藝術展現(xiàn)。讀過這兩部小說的同行朋友都很驚訝,說你一個80后,怎么想起來寫官場?雷達先生曾說:“官場是政治、經(jīng)濟、欲望、人性的集中碰撞之地,官場的精神生態(tài),決定著整個社會的政治文明狀態(tài)。”《紅酒》、《曖昧》里的主人公,都是身處官場的人物,同時也是世俗生活的一員,因而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我們司空見慣的。
南飛雁說:世俗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本身就蘊含著無窮的可能性。在龐大的世俗生活面前,所謂“后”的劃分顯得那么蒼白。跳出一個“后”,看到的世界比以前大了許多,寬了許多。以前喜歡寫“我”,喜歡向里看,現(xiàn)在則試圖寫“他”,努力向外看。以前是本能地擁抱自己,現(xiàn)在是自覺地體驗他人。我告訴自己說,現(xiàn)在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同行許多都在寫自己,多一個我少一個我都無所謂。我要去寫他人,寫世俗生活,從青春小說轉向中國傳統(tǒng)世情小說的創(chuàng)作。我從這樣的轉向里,找到了昨天,也看到了明天。□首席記者張體義【原標題:多一個“我”少一個“我”都無所謂 南飛雁從“我”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