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祖文化與絲綢之路
2014/2/18 11:21:42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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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主席習近平去年在哈薩克斯坦納扎爾巴耶夫大學演講時,盛贊中哈傳統友好,倡議用創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將其作為一項造福沿途各國人民的大事業。絲綢之路是我國古代連接世界的大通道,因我國出產的絲綢途經此路遠銷世界而得名,它對于促進我國古代與世界各地的政治、經濟、文化交流有著重要作用。西平處在絲綢之路的原點上,早在5000年前,中華民族之母——嫘祖就在這里發明了抽絲織絹技術,創造了燦爛的嫘祖文化。領會習近平主席演講主旨,弘揚嫘祖文化,傳承絲路文明,對于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具有重要意義。
一、絲綢之路的原點在西平
《史記·五帝本紀》記載:“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為嫘祖。”《綱鑒易知錄》記載:“西陵氏之女嫘祖,為黃帝元妃,始教民育蠶治絲繭,以供衣服。”七年級歷史教材上講:“黃帝被尊奉為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他的妻子嫘祖發明了養蠶抽絲技術。”西平是嫘祖故里,2006年被中國民協授予“中國嫘祖文化之鄉”、“中國嫘祖文化研究中心”,2007年西平“嫘祖祭典”榮登“河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前年西平縣還在“2012中國品牌節會”上,以連續五屆成功舉辦“西平縣嫘祖故里拜祖大典(中華母親節)”而榮膺“最具形象品牌影響力人物類節慶”之美譽。經考證,歷史上黃帝妻子嫘祖在家鄉西陵(今西平)發明了養蠶繅絲、織絹制衣,這一技術也隨黃帝勢力范圍的擴大而傳遍了五湖四海。溯源追本,早在殷墟甲骨文中就有“蠶”、“桑”二字,且存祭祀蠶神之記載;西周之際,《左傳》、《儀禮》皆述蠶桑無匱;先秦時期,種桑養蠶、紡絲織綢的美麗詩文存世,如《詩經》三百首等。在我國歷史上,中原朝廷運籌帷幄有組織、有計劃地開辟絲綢之路,打通與西方諸國交流通道的外交活動,真正發生在西漢元狩4年(公元前119年)。漢武帝第二次派遣張騫鑿通西域,與西域諸國互派使節、互通商旅。自此,華夏桑蠶之地美麗飄逸的絲綢,于漢唐之際迤西外傳,七世紀抵阿拉伯與埃及,十世紀至西班牙,十一世紀入意大利,十五世紀進法國,朝、越、日諸邦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歐洲人很早就把中國稱為‘賽里斯’,是‘絲綢之國’的意思。公元前一世紀的一天,羅馬執政官凱撒(大帝)穿著燦若朝霞的長袍出現在劇場包廂時,百官們都驚呆了。后來才知道,凱撒穿的‘天衣’是用中國絲綢縫制的,人們用‘天下第一織物’等最美的語言贊美中國絲綢”(引自七年級歷史課本)。嫘祖被黃帝親祀“祖神”,歷朝祭為“蠶神”,各代奉作“人文女祖”,當今尊稱“民族之母”。嫘祖之懿德,是將一蟲之功,天成文明;一樹之綠,生意天下;一絲之力,羅結人心;一綢之惠,同此涼熱。霓裳虹披,神州錦繡;柔幔弱綾,寰宇綺麗。
《大清一統志》記載:清代西平生產的絲綢品“縑”(古人用以書寫文字),在國際市場享有盛名。民國二十三年(公元1934年)《西平縣志·物產篇》記載:境內所產的絲、綿、縑、綾、布、縐、麻(蔴)、綢、靛等均為出境貨物。陶立璠在《民俗學概論》中強調說:“民俗是一種悠久歷史的文化傳承。”西平縣境的民俗和桑蠶絲綢文化向世人證明了:西平是黃帝妻子嫘祖的故里,西平是絲綢織造業的源頭、西平是絲綢之路的原點。
二、絲綢之路是歷史上的經濟走廊
“絲綢之路”是連接亞、歐、非洲的東西方經濟文化與商貿通道的總稱,是歷史上繁榮的經濟走廊。人們通常所說的絲綢之路是指起始于古代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古都長安(今天的西安)和洛陽,連接亞洲、非洲和歐洲的古代路上商業貿易路線。它跨越隴山山脈,穿過河西走廊,通過玉門關和陽關,抵達新疆,沿綠洲和帕米爾高原通過中亞、西亞,最終抵達非洲和歐洲。通過“絲綢之路”,世界上各文明古國連接溝通,各國的物產珍品、動植物種、生產技術、科學成果、文化藝術、政治制度、宗教信仰進行著持續不斷交流,推動了世界貿易的發展,加快了人類文明的進程,促進了歐亞非各國和中國的友好往來。
《絲綢之路與絲路學研究》指出:“絲綢之路原本只是對亞洲東部和中部的歷史毫無所知的歐洲人,在經過實地考察之后從大量的歷史遺存中了解到的,當時已經人煙稀少的中國西部地區在千百年前曾有過輝煌的歷史,并且在古代亞洲東部地區和地中海之間,由于頻繁的使節往來、商品交換、宗教傳播和文化交流形成的必不可少的交通要道,也有過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繁榮歷史。”如果把絲綢之路從長安向東延伸,經沿海口岸東渡日本,那么萬里絲路就更像一條經濟走廊,在人類歷史上放出了燦爛的光輝。
海上絲綢之路緣起于《史記》中記載的秦始皇派徐福渡海求仙的故事。《漢書·地理志》記載:漢武帝時期組織過遠洋航行,“自日南障塞、徐聞、合浦,船行可五日,有都元國;又船行可四月,有邑盧沒國;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湛離國;步行可十余日,有夫干都盧國;自夫干都盧國,船行可二月余,有黃支國。有譯長,蜀黃門,與應募者俱入海,市明珠璧琉璃奇石異物,赍黃金雜繒而還。所至國皆稟食為耦,蠻夷賈船,轉送致之。自黃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二月,到日南、象林界云。黃支之南,有已程不國,漢之譯使自此還矣”。
從這段史料中可見,漢武帝時,曾派遣了屬黃門的宮廷官員——譯長,由其招募來的海員(或商人)們,攜帶了大批中國絲綢和黃金遠航海外,換回名貴的珍珠、綠寶、石璧、玻璃和其他奇石異物等。引文中的“黃支國”,在今印度南部泰米爾納德邦的康契普拉姆。“皮宗”為今馬六甲海峽的皮宗島。
《宋書·夷蠻傳》記載:此時期借助海道,外國“海舶每歲數至”,“舟舶繼路,商使交屬”,“寶貨所出,山海珍怪,莫與為比”。《隋書·南蠻傳》記載:隋煬帝即位,“募能通絕地者。大業三年(公元607年)屯田主事常駿、虞部主事王軍政,請使赤土。賜駿等帛各百匹,時服一襲而遣,赍物五千段,以賜赤土王”。據考證此“赤土”位置在馬來西亞半島南部。另載,常俊率眾抵達時,“其王遣婆羅門鳩摩羅以舶三十艘來迎”。可見隊伍之龐大、儀式之隆重。
自唐朝起海上絲綢之路與陸地絲綢之路開始伯仲不分、交相輝映。隨著綜合國力的提高,造船業與航海業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據新、舊唐書的記載:沿海一家造船廠,一年即能制造“浮海大船五百艘”。“其時往來中國的外國商船,有稱南海舶、番舶、波斯舶、昆侖舶、獅子國舶、婆羅門舶等,甚至其中有大者‘長二十丈,載六七百人’大船舶。”由此可見當時商貿力度、造船技術和航海水平之一斑。
三、絲綢之路是文化傳播之路
絲綢之路有數條干線和支線,我們通常所說的絲綢之路,是指綠洲絲綢之路,是位于絲綢之路要沖的西域,歷史上世界民族大遷徙的十字路口,是東西方文化交流薈萃之地。嫘祖文化、中原文化、古羅馬文化、波斯文化、阿拉伯文化、中亞文化和印度文化都曾通過絲綢之路在這里交相輝映。因為她是沿路各國、各族人民傳統文學、藝術、音樂、舞蹈、曲藝、戲劇、美術、雜技、魔術、雕塑等在內的巨大文化載體,所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特別指出:“絲綢之路是世界文化對話之路。”
法國里昂可稱為“絲綢之路”的西方驛站、終端。在十六世紀之前,法國王室和貴族們所用的絲綢幾乎全部來自于“賽里斯”。1536年,里昂設置了第一個絲綢紡織作坊。國王法蘭西斯一世對發展本國絲綢紡織業抱有極大熱情,對這項工業的發展提供多種優惠條件。到了1544年,里昂絲織工人一度達到12000人,它名正言順地成了法國的絲綢之都。到了十七世紀,里昂已經成為整個歐洲最重要的絲綢產地。1969年落成的里昂索菲特大酒店鮮活再現了曾被歲月滄桑掩蓋芳華之貌的絲綢驛站,店內打造一條“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絲綢之路,絲綢的質感演繹成極致的絲綢之旅,將遙遠的輝煌拉回展現,讓人不由自主地向古代絲綢文明肅然起敬。因此說,“絲綢之路”就是用絲綢在千年時光中織就的絢麗彩帶。絲綢之路對人類歷史的影響,特別是在中西方文明的交匯融合上有著決定性的意義。
“絲綢之路文化”是人類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的化合物,是建于古代亞、非、歐洲廣大人民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文化形態,在“絲綢之路”沿途各國、各族人民宣泄情感、傳遞文化信息,以及完成民族思維意識的超越與文化認同方面,有著特殊的歷史功績。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化地圖上,眾所周知,漢唐時期的長安古都,是著名的國際通道“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由此為軸心向亞、歐、非洲各地延伸出去的文化友誼之路,將中國周邊的各國家、各民族的傳統文化,其中也包括豐富多彩、形式多樣的絲綢之路民族文化緊密地連接在一起。所以“絲路學為當今世界之顯學”(引自《絲綢之路文獻敘錄》),信非虛言。
四、絲綢之路是世界開放的原始推手
西方絲路到東方絲路,從元朝逐漸不受注意之后,反倒間接刺激了歐洲海權興起,馬可·波羅的《中國游記》刊行后,中國以及亞洲成為許多歐洲人向往的一片繁榮富裕的文明國度。西班牙、葡萄牙國家企圖繞過被意大利和土耳其控制的地中海航線與舊有的絲綢之路,要經由海路接通中國,并希望能從中獲得比絲綢之路商貿交易更大的利潤。
1492年,哥倫布遠航的一個目標就是最終能到達中國,并開創一條比絲綢之路更好的貿易要道,但他卻在很大的失望中意外發現了美洲這一新大陸。于是,哥倫布之后的探險家在美洲開啟了新世界的殖民地時代。十七世紀之后,荷蘭與英國也陸續在非洲、美洲、南太平洋擴充他們的勢力。十九世紀初期,盡管歐洲強權已在海上遍布,中國依然被西方認為是向往之地,是最興旺、最古老的文明;學者多認為這是絲綢之路在中西交流史上所帶來的精神影響,也因此造成了西方在近代200年期間,認為與中國交易能獲得巨大利潤的印象。
對中國繁榮的向往,成為西方開拓海上航線的原動力,這客觀上加快了人類文明進程的速度,促成了世界邁向更加開放的步伐,更為今天的世界經濟一體化做出了堅實的貢獻。所以說,絲綢之路是歷史上世界對外開放的催化劑,是歷史上世界對外開放的原始推手。吳雙全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駐馬店網(2014-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