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叫賣 (資料圖片)
上次我們講了流動商販的幾種叫賣聲,這次接著說說流動商販和坐商的叫賣聲:
賣老鼠藥的:老鼠藥,就是能。老鼠吃了活不成!死老鼠你別扔,埋到地下挖個坑。
賣針的:過去洛陽東北運動場是個公共娛樂場所,賣大力丸、藥膏的,說相聲、耍把戲的,應有盡有。有個賣針的胖老頭兒龐國楨,左手拿一塊木板,右手抓一撮銀針,把針散開插在木板上,唱道:“龐國楨不簡單,針刺繡能引線。各樣針很齊全,買一羅送一盤,用著得勁兒又省錢。”
拉洋片的:“往里頭看來往里頭瞧,東洋鬼子大戰盧溝橋……”“看了一片又一片,二黃戲在里邊兒……”“孫悟空,真是能,獨個兒鬧天宮……”
除了叫賣聲,還有吹打樂器聲。
算命先兒:洛陽老城過去有個女算命先兒,大家都叫她瞎子麻妞兒。她每天游街時拿一塊云板、一截鐵棍,棍擊云板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叮叮當,叮叮當,叮當叮當,叮叮當……十分悅耳。
男算命先兒則身著長袍,右手拿一小木槌,左手提一小銅鑼,用小木槌輕敲銅鑼中間的小圓圈,發出悅耳的聲音。
還有個算命先兒,常用小扁擔挑著鳥籠,籠子里養一只小鳥。小鳥能走出籠門在地下銜一張片子,片子上繪有老鼠拉木锨、麒麟送子等圖畫。他走街串巷時左手拿一截竹棍,右手拿一塊木板,二者相擊,其聲梆梆,招引顧客。
貨郎:他們拿個撥浪鼓,或者一根長柄上既有鼓也有小鑼的樂器,搖動時鼓、鑼齊鳴,招引閨房嬌娘讓丫頭來買針頭線腦,故稱“搖呼公式兒”(洛陽方言),又叫“驚閨”,這個名兒既典雅又嬌氣。
吹糖人兒的:敲小銅鑼,其聲咣,咣,咣……
耍猴的:敲大鑼,其聲鏘,鏘,鏘……
賣油、賣豆腐的:敲木魚,其聲梆,梆,梆……
老洛陽街頭的叫賣聲還有很多,讀者朋友若有興趣,不妨加以補充,集腋成裘,以備編輯故鄉風土資料之用。(原標題:洛陽老話:叫賣聲漸行漸遠)作者:寇北辰 郭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