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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慶邦:作家應該拿作品說話

2013/7/24 17:54:37 點擊數: 【字體:

劉慶邦:作家應該拿作品說話

    “每個人都是一個響器,都渴望發出自己最‘驚心動魄’的聲音,而我的作品就是我的響器。”劉慶邦擲地有聲。

  可是,他又總是低調,總是謙虛著,保持一顆平常心,他知道應該把自己放得很低,低得跟在礦井下面一樣。他甚至不愿意給自己開研討會,幾次三番推辭,終于還是在今年的5月,在他從事創作38年之后,由北京文學主持,小規模地召開了一次研討會。
  
    這是一位拿作品說話的誠實的勞動者。

  他說,作家應該誠實勞動,這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是寫作態度上,應該更加嚴謹和踏實,不能采取投機取巧的方式。其次是在精神人格方面,要提高對自己個人修為的要求,一位作家首先要是一個善良的人,才能寫出弘揚真善美的作品來。最后是在心態方面,不能一味迎合市場,迎合某些人的低級趣味,而應該擔當起人類靈魂工程師的職責。

  寫作者都是文學勞動者

  我的處女作是一篇短篇小說,1972年當礦工時寫的。寫完放了6年,到1978年才得以在《鄭州文藝》上發表。之后我的小說在《北京文學》《人民文學》《十月》《上海文學》《青年文學》《作家》《山花》等雜志上發的多一些,我幾乎每年都要給這些雜志各一兩篇小說。文學期刊對作家的成長是重要的,每一個作家都有自己的“發祥地”。我呢,我是從《北京文學》走出來的。他們的編者換了一茬又一茬,每一茬編者都很抬舉我。劉恒最先向我約稿,他鼓勵我放開寫,向來《北京文學》“重炮猛轟”。林斤瀾當了主編后,專門約我談了半天,要我接二連三給《北京文學》寫稿,寫一篇,他給發一篇。我給章德寧寄短篇小說,她給我打電話說:稿子收到了,我剛看了一半。我舍不得一下子看完。他們當編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給作者自信。

  當記者的經歷對我的寫作幫助很大。它不在于獲得了多少創作素材,主要在于讓我打開了眼界,開闊了胸襟,看到了差別。比如說,我當礦工時,看到的是井口那么大的一塊天。當了記者,我跑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看世界就稍稍站得高一些,就改變了自己的世界觀。還有,多年的新聞工作實踐,讓我懂得寫新聞和寫小說不是一個路數,可說是兩個腦子值班,不可混為一談。

  現在寫中短篇小說的作者都是文學生產一線的勞動者,好比井下生產一線的采煤工和掘進工一樣。我不甘心過早地退出生產一線,還在堅持寫中短篇小說。我主張細水長流,持續寫作。這需要有幾個條件:必須始終保持對寫作的熱愛;以勞動的觀點對待寫作;以學習的觀點對待寫作;有一個良好的心態,也就是平常心;保持對生活的好奇、敏感和激情;還得有一個不錯的身體。其實我的寫作還是有階段性的,在1985年《走窯漢》發表之前,我的作品過于寫實,雖然也發表了一二十萬字的小說,中篇小說《在深處》還得過獎,但影響不大。從《走窯漢》開始,我比較注意虛構,注意發揮想象的力量。

  我尊重同行的創新、求變和探索。但文學不能趕時尚,時尚都是肥皂泡泡,炫目得很,也易碎得很,我們永遠趕不上。生活是在不斷變化,不斷給我們提供新鮮的感受,我們應予以關注。但變中有不變,文學也應該關注那些不變的東西。世界上有兩樣最美的東西,一個是太陽,一個是月亮,也就是陽光和月光。它們沒有變,卻始終是我們人類的審美對象。文學創作不是新聞寫作,兩者有著本質性的區別。小說與新聞一定要拉開距離。貼近生活,貼近實際,貼近群眾的提法很好,作為一個小說作者,對“三貼近”的理解要有所延伸,還要貼近人物,貼近心靈,貼近藝術。這些道理誰都懂,就不展開說了。

  創作的狀態就是回憶的狀態

  一個作家的智力由三種基本力量組成:記憶力,理解力,想像力。記憶力又是這三種力量中基本的東西。一個人若失去了記憶,就等于是一個傻子。而一個民族失去了記憶就更可怕,就會重蹈災難的覆轍。作家的一個重要責任,就是不斷喚起人們的記憶,并為民族保留記憶。我是上個世紀50年代初生人,經歷的事情比較多,記憶比較豐富,我愿意回憶過去的事情。創作的狀態就是一種回憶的狀態。形成了回憶的狀態,就沉淀過了,選擇過了。就拉開了距離,有了距離之美和分寸之美。

  林斤瀾先生曾用“一棵樹的森林”比喻過汪曾祺汪老的作品,我覺得是恰當的。用這個說法比喻我的作品,我不敢當。林老多次評價過我的小說,有一種說法概括得非常好。他說我是“來自平民,出自平常,貴在平實,可謂三平有幸”。我理解,林老主要指的是我的創作。我不會玩花話兒,春夏秋冬,花開花落,創作上愿意順其自然。

  我是短篇、中篇、長篇都寫。短篇已發表了二百來篇,中篇三十多篇,長篇六部。哪個材料適合寫哪個體裁,我就寫成哪個體裁。我是說過,不論哪種體裁的小說,都像是水的性質,短篇像瀑布,中篇像長河,長篇像大海,三者不可互相代替。比如說一些材料寫不成短篇小說,但可以寫進長篇小說里。至于說我的中長篇小說不如短篇影響大,我不大在意,該寫什么,還寫什么;該怎么寫,還怎么寫。

  自2001年調到北京作家協會當專業作家以來,我的作品明顯多起來。我贊成職業化寫作,它不僅可以使作家擁有大塊的時間,職業化寫作本身就是一個高度,意味著一種責任。比如體育界的職業籃球運動員和職業乒乓球運動員的存在,是競技的需要,也是民族精神和國家榮譽的需要。我的小說主要是寫農村生活和煤礦生活。這是我所熟悉的兩個領域,我的諸多人生經驗是從這兩個領域得來的。我的寫作是從人生經驗和生命感悟出發。我現在的寫作既調動著以前的生活積累,還每年都到農村和煤礦看一看,以補充新的創作素材。我是個笨人,只能寫自己所熟悉的題材。寫作和打煤井的道理是一樣的,照著一個地方挖,挖得越深,才會挖出煤來。東挖一下,西挖一下,那是勘探,是普查,不是采礦。

  越寫越疼痛

  我不喜歡輕飄飄的東西。我們的歷史是沉重的,現實是沉重的,作家的心也是沉重的。一個誠實的勞動者不知不覺就寫出了沉重的東西,這沒辦法。拿中篇小說《臥底》來說,一個記者本應代表著社會的良心,以揭露丑惡和維護公平正義為己任,可不法小窯主請記者喝了一頓酒,許給記者幾千塊錢,就把記者給收買了,記者很快就站到了作惡多端的小窯主的立場上,答應為小窯主評功擺好。這是沒有信仰的結果。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沒有了可信的,沒有了敬畏之心,沒有了什么怕頭兒,是最可怕的。作家有責任指出這一點,以喚起人們的良知和敬畏之心。

  李潔非是我所敬重的評論家之一,他不寫評論是不寫,一旦評論一件作品,就看得準,看得深。他注意到我寫《啞炮》時的筆墨情趣和漢語小說詩學,真的讓我欣喜。因為我一直追求語言的味道,追求詩意化的寫作。這一點別人沒怎么談到過,潔非一下子說到我心里去了。比起前面說到的沉重的寫作,我更愿意寫美的東西,詩性的東西。我們還是要敢于承認小說是閑書,寫小說的人是閑人,進入寫作狀態時要有閑心。現在的人,人心都很亂,很忙,好像什么事情都離不開自己,很難靜下心來。如果作家沒有等閑之心,沒有閑情逸致,就進入不了自己的內心世界。讀者讀小說時,也要有一顆閑心。

  我重視小說的結尾,結尾是小說演進的方向,也是目標所在。一篇小說是否完整,是否完美,是否有所升華,往往在結尾體現出來。李敬澤說他在《啞炮》小說的結尾處看到生命的軟弱,靈魂的軟弱,我認同他的看法。我在別的地方說過,作家寫小說,從來都不是堅強的表現,而是脆弱的表現;從來都不是喜悅的表現,而是痛心的表現。作家容易看到生命的盡頭,他在心里為人類痛哭,也為自己痛哭。他想通過寫作安慰一下自己,減少一點疼痛。誰知相反,越寫越疼痛。本報記者舒晉瑜【原標題:劉慶邦:作家應該拿作品說話】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中華讀書報 2007-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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