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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詩人徐玉諾系列”之三 漂泊天涯異行感四方

2013/7/29 18:28:16 點擊數: 【字體:

“怪詩人徐玉諾系列”之三 漂泊天涯異行感四方

 “他并不以作詩當一回事,像獵人搜尋野獸一樣;當感覺強烈,情緒奮興的時候,他不期然的寫了。”葉圣陶在詩評《玉諾的詩》中,這樣描述徐玉諾的創作狀態。

  葉圣陶繼續寫道:“他的稿子,往往有許多別字和脫落的地方,曾問他為什么不仔細一點,他說:‘我這樣寫,還恨我的手指不中用。仔細一點寫,那些東西便脫逃了。’”

  徐玉諾絕不是苦吟派,讀他的詩,常覺得詩韻隨著內心的激情自然起伏,用葉圣陶的話說,“這么自然,沒有一點雕琢的痕跡,這么真實,沒有一些強作的呻吟。”

  或許隨心所欲是徐玉諾最大的個性,他內心有寫作的愿望,就“不期然的寫了”,興之所至,一日數章詩文;寫作的愿望消失了,也就“不期然的”停了筆,“五六年來報章雜志只字不曾寓目”。

  當然,問題絕不是這樣簡單,他突然退出文壇,令很多人遺憾而又無從索解,后來也有不少研究者試圖了解各種原因。有人認為是因為他遠離文化中心,缺乏開放式的“多方面吸收營養的素質”;有人認為生活重壓和家庭連續的不幸,使他心灰意懶,也迫使他為謀生四處奔波,不能安心創作;也有人認為,過分悲哀后的消極情緒,以及性格中的浪漫主義因素,使他“陷入可怕的放任自流”,因此限制了他在創作上的進一步發展。

  對于這個問題,徐玉諾個人沒有做過正面回答,但1935年,他在淮陽中學開學典禮上的一次演講,或許可以幫助我們了解這位前輩詩人。這篇演講的題目叫《修行重于修辭》:“一個人的一生應該是篇好文章。寫文章要注意修辭,但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修行。真正的愛國思想和行為,比修辭更重要。一個愛國人物的一生行為,本身就是一篇好文章,所以修行重于修辭。”

  重修行甚于修辭,是徐玉諾的人生信念,或許是他放棄文學創作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他所說的修行,是指人生的大原則,大方向;至于細節,他卻有點粗枝大葉。他一生重仁重情重義,愛國愛家愛友,信守自己的人生原則,不茍且、不隨遇而安;而為人率性自由,不拘小節,純無心機。這種反差,產生了很多諧趣的“怪”故事。在他是再自然不過的舉動,別人看來卻是奇聞怪事,是狷介之舉,是“異行”。

  對于徐玉諾這樣的怪人,胡適卻很贊賞:“說人家未說的話,做人家不做的事。社會一班人就給他一諢號,叫他‘怪物’。怪物原有兩種,一種是發瘋,一種是個性的表現。這種個性表現的怪物,是社會進化的種子……社會的進化,純是千分之一的怪物,可以犧牲名譽、性命,而做可怪的事,說可怪的話以演成的。”

  曾任復旦大學、四川大學教授的張默生是徐玉諾的同事、朋友,他寫作的《異行傳》一度風靡,其中一個人物就是“怪詩人徐玉諾”。在講述了徐玉諾諸多奇異不群、特立獨行之逸事后,張教授寫道:“作者所注意的,只是玉諾君的生活,故于他的詩及小說,均不敘及,因為他的實生活才是他的全部作品。”

  徘徊故鄉天涯間

  徐營村位于平(平頂山)魯(魯山)公路旁,這是一個有4000多人的大村落,徐玉諾故居就坐落在這個村莊中。

  故居是一處樸素的農家院落,坐西朝東,東西各有三間房舍,冬日的風中,七八棵小松樹裝點出滿院的蔥翠。

  故居的西屋布置成了展室,外面兩間的墻壁上,錯落有致地掛著徐玉諾各個時期的照片,把人帶回遠逝的歲月。照片大多是合影,不管是多少人的合影,最吸引人眼球的都是徐玉諾,特別是他的眼神,不管青絲還是白發,他的眼神始終如一:漆黑的雙眸,牢牢地盯著你,與其他人的眼睛相比,他的眼眸如聚光燈。

  里間門口,是一張讓人不敢坐下的“老”躺椅,房間最里面是一張舊床,墻壁上掛著一把老舊的雨傘,靠窗戶的舊書桌上,老式臺燈、竹殼保溫瓶都渲染著懷舊的色彩。據說一切按照徐玉諾生前的樣子擺放。

  這個紀念館規模不大,也很樸素,但所有的安排布置顯然都十分用心。為徐玉諾做這一切的,是他的女兒徐西蘭,孫子徐鑫、徐森。

  徐西蘭曾參加抗美援朝,后來轉業到了武漢。六年前,她和兩個侄子創建了這個紀念館,此后每年都要回來住幾個月。對于這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來說,故居的老躺椅、舊雨傘,牽連著煙雨般的思緒,無法言說也不用言說。在這里,她覺得溫暖;離開了,夢里都牽掛。

  這里也曾是徐玉諾魂牽夢縈的地方。

  徐玉諾曾在河南、吉林、福建、山東的20多個學校工作過。他很少在一個地方待兩年以上,也沒有像眾多五四作家那樣落戶大城市,難以割舍的故鄉情結,讓他一次次回歸家鄉。他曾在廈門大學工作,并負責編輯一份報紙的副刊,但幾個月后就待不下去了,因為和當地人言語不通,“說個事兒都得寫紙上”,覺得別扭,于是辭職北歸。“在外一不順心,就回老家了。”對徐玉諾深有研究的魯山人喬書明先生如是說。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家鄉也不能“禁錮”徐玉諾,他長期在家鄉與天涯之間徘徊。感謝那時候中國人遷徙流動的自由,徐玉諾得以周游南北,浪跡天涯,行蹤不定。他的足跡遍及十余省,先后在河南、山東、吉林、福建二三十所學校工作,其中有私塾、小學、中學、大學,有師范也有職業學校、成人學校。伴隨著四處漂泊的腳步,徐玉諾特立獨行、至情至性的故事,在全國知識界流傳。

  送人千里周游南北

  1921年夏,徐玉諾從河南省立第一師范畢業后,即回家鄉擔任魯山公立小學校長兼國文教員。不過這個校長他只當了半年多,第二年年初,他辭職赴上海參加文學研究會的會議,隨后去福州英華書院教書,幾個月后辭職北歸,路過蘇州時,他去水鄉?直鎮拜訪筆友葉圣陶,兩個人已通了兩年的信,很談得來。

  那天一大早,葉圣陶就去碼頭等候,他后來的記述,真切感人。聽到“報到的汽笛”,“期待的心緊張到了十二分”。乘客登岸,葉圣陶逐一打量,只見一個人黑布的衣服,沾了很多泥污,蒼黃的面孔,眼睛放射神秘的光,胡子乘風飄拂,“我仿佛被神秘的主宰命令似的”,搶上前去,握住那人的肩:“你——玉諾!”那人的目光“注定在我的臉上,幾乎使我欲避開”,這么端詳了一會兒,“隨即緊握我的手道,‘你——紹鈞(葉圣陶名紹鈞,字圣陶)。’”

  葉圣陶回憶道:“這當兒有一種不可說的感覺,只覺得滿足,至今不能忘。”的確,那一次握手,讓相隔千里的兩人結下了跨越生死的友情。葉圣陶為這次造訪寫下速寫《火災》,這也成為他一部短篇小說集的名字,他還寫出了萬言詩評《玉諾的詩》。而徐玉諾在交談中表示,將把故鄉兵燹匪禍的慘烈寫成一系列小說,逐篇寄給葉圣陶看,后來他也兌現了這個承諾,寫出《一只破鞋》、《到何處去》、《在搖籃里》等名篇。

  兩人的情誼延續了半個多世紀。徐玉諾去世20多年后,出任部級高官的葉圣陶還在牽掛著故人的后代。

  告別葉圣陶,徐玉諾回到河南,在臨潁甲種蠶校擔任國文教員。在這里他工作了一個多學期,這次沒有辭職,是不辭而別。說起來,這次離去,徐玉諾自己也毫無預料。那天一位朋友北上,他將朋友送上火車后,似乎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就決定把朋友送到鄭州。一路上談論很是熱烈投入,火車到了鄭州也不知道,從鄭州開動時方才發覺,索性將朋友送到北平。下車后兩人分手,他才發現帶的錢不夠買回去的車票。

  搖著頭,徐玉諾將隨身衣物抵押了點錢,在北平《晨報》的《職業介紹》欄登了一個求職啟事:“徐玉諾君愿充各級學校文學教授,或各報校對及各種書記員,每日可工作10個到14個鐘頭,月薪只須12元。”12元,正是他回家所需的路費。這則啟事的左側就是《百物出賣》專欄,因此被傳為“賣身啟事”笑談。

  當時徐玉諾頗有名氣,這則啟事吸引了不少人,第一時間來的是周作人,讓后面來的都撲了空。那時俄羅斯盲詩人愛羅先珂寄住在周家,與魯迅、周作人感情甚篤,這時他突然起了故國之思,周氏兄弟正尋覓合適的人送他歸國。

  聽徐玉諾說起自己的遭遇,周作人表示留他在京住些日子,到處看看,訪訪朋友,并允諾贈給南歸路費。當周作人說起愛羅先珂即將歸國但乏人相送時,徐玉諾提出愿意送盲詩人到東北。周作人和魯迅商量,覺得徐玉諾很靠得住,就托了他,并介紹說吉林毓文中學正在關內聘請教員,文學研究會的王統照已前去,可以在那教一段書,也可增長見聞。

  于是徐玉諾繼續送人,一直把愛羅先珂送到哈爾濱,才折身去了毓文中學。

  但沒過多久,不知何故他又翩然南下,先后在福建的集美中學、廈門大學教書,并在廈門《思明日報》編副刊,這時他寫信到臨潁甲種蠶校,寄來200張稿紙,讓同學們投稿。

  三四個月后,因語言不通,說話要用筆談,他起了故鄉之思,于是辭職北歸。途經上海時,適逢車站人山人海的難民,看著種種凄涼場面,他熱淚涌動。當時他身上存有800多元,于是解囊分送,一會兒便“妙手空空”了。等意識到自己也是身在旅途時,身上連買票的錢都沒有了。躊躇了一會兒,他突然想,我又不是沒有錢,我是把錢都送給難民了。越想越理直氣壯了,不買票算什么?上車!上頭等車!于是大踏步跨上頭等車,神氣地坐下。

  車行數站,查票者前來驗票,他突然站起,理直氣壯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梁厲聲喝問:“你還不認識我徐玉諾嗎?”查票員唬得退了兩步,連聲說,是是,以前不認識,并說,先生不要見怪,轉身向別人查票去了。

  拋家舍業為抗日

  后來十余年,徐玉諾輾轉各地,先后在洛陽師范、吉林毓文中學、淮陽師范、信陽女師、山東曲阜師范、煙臺八中、煙臺商務?茖W校教書。在洛陽、淮陽期間,他的家庭屢遭變故,一子一女先后病故,他哀傷過度,也大病一場,無法教書,斷了生活來源。病情剛好,他母親又患了重病,孝順的徐玉諾不惜舉借高利貸,到處求醫問藥,但也沒能挽救母親的生命。無奈之下,他遠赴山東煙臺任教,省吃儉用還清了債務。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日寇大舉入侵。此時徐玉諾任職于煙臺商務?茖W校,他提筆給家里寫了封信,告訴妻子抗戰局勢十分嚴峻,國難當頭,匹夫有責。今后他要棄教從戎,投身抗戰,家里的一切事務拜托妻子辛苦。

  寄出了信,他就去拜訪國民黨魯豫監察使方覺慧,要求北上抗日,很快被介紹到華北五省辦事處工作。他當即北上,途經濟南,見到火車站人山人海,向南的列車上車頂都爬滿了人。很多從前線撤下來的傷兵無人過問,有的蜷伏在地上呻吟,有的沿街乞討。徐玉諾大怒,他登上高臺,揮舞帽子,指著那些饑寒交迫的傷兵大呼:“每個有良心的中國人,都應該救助這些同胞,這些在抗戰中流血負傷的同胞!”簡短有力、激情澎湃的演說,震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繼續說著,人們手中的錢雪片般遞過來。他將錢收攏好,捐給了那些傷兵。當時車站人來人往,這段故事后來廣為人知。

  到華北五省辦事處報到后,徐玉諾收容了一批流亡學生,成立了戰地服務團,由他出任團長。但國民黨敗退得太快,這個戰地服務團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就在一次空襲中被打散。徐玉諾乘車前往新鄉,再次遭受空襲,同車死傷30多人,他幸免于難。隨后他受命到滑縣工作,一直堅持到1938年年初才被迫撤退。

  1938年6月,徐玉諾回到家鄉,出任魯山民眾教育館館長,并創辦《民眾日報》,利用收音機收聽新聞,并寫作抗日文藝作品,石印出版,很受當地民眾歡迎,發行到鄰近幾縣。1942年,魯山大旱,民不聊生,徐玉諾被迫帶著家人前往南陽,先后任教于逃亡到那里的商丘中學等學校。1945年,他帶著家人回到魯山,邊種地邊教私塾。

  魯山解放后,豫西軍區司令員韓鈞等人先后去看望徐玉諾,動員他出來工作。徐玉諾很感動,出面創建魯山縣立中學(現魯山一高),隨后調往省文聯工作,1958年病故。

  徐玉諾病故后,他的后代陷入了困境。

  1960年,他的兒子、被打成“右派”的魯山一高教師徐西亞去世,拋下徐鑫等三個年幼的子女。徐鑫兄妹三人回到徐營村,靠掙工分艱難度日。

  上個世紀70年代末,在一次全國性的會議上,已八十多歲的葉圣陶兩次來到河南代表團駐地,提出希望及時落實政策,妥善安排徐玉諾的后人。隨后,徐鑫被安排在魯山一高當校工,徐森則被安排到一個小工廠。(全文完)

  在人們廣泛看好時,怪人徐玉諾突然在文壇上銷聲匿跡。之后,他周游南北,行蹤不定,先后在河南、山東、吉林、福建等地的二三十所學校工作。但無論走到哪里,難以割舍的故鄉情結都牽引著他一次次回歸家鄉。圖為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徐玉諾在曲阜時的照片,中間為徐玉諾!跏紫浾咭ノ膱D【原標題:“怪詩人徐玉諾系列”之三 漂泊天涯異行感四方】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大河網-大河報 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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