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審視舜帝傳奇生涯中的諸多問題(2)
2012/4/26 16:07:17 點擊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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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澤、河南濮陽一帶,古時均屬濮州之地。因此,“東夷說”又可以稱之為“濮州說”。另一種說法則依據(jù)司馬遷說的“冀州之人”,肯定舜帝生于今山西南部的安邑,即今之永濟蒲坂。因此,“冀州說”又可以稱之為“蒲坂說”。“東夷說”與“冀州說”孰是孰非?乍看起來,兩者之間好象有著很大的差別,一個在山東、河南一帶,一個在山西南部。而深入研究下去,這兩種說法實際上都是指同一個地方,即山東荷澤、河南濮陽一帶。
舜帝的先祖曾活動于今河北燕山一帶。有虞氏部落以騶虞為圖騰。《說文》:“騶虞也,白虎黑文,尾長于身,仁獸也,食自死之肉。”《毛傳》則說:“騶虞,義獸也。白虎黑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德則應(yīng)之。”《詩經(jīng)•召南》最后一首詩《騶虞》寫道:“彼茁者葭,壹發(fā)五豝。于嗟乎騶虞!彼茁者蓬,壹發(fā)五 。于嗟乎騶虞!”這些描寫表明,騶虞是一種似虎非虎、非常仁慈的動物。有虞氏部落以騶虞為圖騰,也表明他們是以狩獵為生的氏族部落。相傳虞舜的先祖幕還出任過顓頊的田獵之官。到句望時,有虞氏部落已經(jīng)從燕山南麓一帶到了雷澤(今山東荷澤至河南濮陽一帶),定居下來,以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為主,其部落圖騰也由騶虞轉(zhuǎn)變?yōu)轼P凰。雷澤又叫雷夏、雷夏澤,也叫濩澤。今山東荷澤則是濩澤這一古地名的轉(zhuǎn)音。古代,在今山東荷澤與河南濮陽之間是一片湖澤之地。古代濮州轄區(qū)就是雷澤或濩澤周圍地區(qū)。隋唐時期,這片湖澤之地尚未完全干涸。直到宋明時期,這片湖澤才完全干涸。無論是燕山南麓還是荷澤、濮陽一帶,在上古時代均屬于東夷范圍。因此,孟子說舜帝是“東夷之人”是準確的。
司馬遷說舜帝是“冀州之人”,與孟子所說的“東夷之人”并不矛盾。先秦時期,東夷是指今山東、河北、河南及安徽、江蘇北部一帶,這是非常明確的。今山東荷澤、河南濮陽一帶正在東夷范圍之內(nèi)。孟子是戰(zhàn)國時代之人,對于東夷范圍當然是清楚的。他按照當時的地理觀念說舜帝是“東夷之人”,當然是準確的。冀州為古“九州”之一。《尚書•禹貢》中的冀州,指今山西和陜西間黃河以東、河南和山西間黃河以北、河北東南地區(qū)。漢武帝時,全國設(shè)十三刺史部,冀州為其中之一。轄境相當于今河北中南部、山東西端及河南北端,地域較先秦時期大幅度縮小。但是,無論是先秦時期的冀州,還是兩漢時期的冀州,今山東荷澤、河南濮陽一帶都在冀州范圍之內(nèi)。特別是漢武帝設(shè)立冀州,司馬遷對當時冀州的地理范圍當然是非常清楚的。司馬遷說舜帝是冀州之人,也就不可能指舜帝是山西蒲坂之人。如果認為司馬遷說了舜帝是“冀州之人”,冀州就只能是指山西運城一帶或者說只能是山西永濟蒲坂一帶,就認定舜帝地望只能在山西運城,甚至干脆就認為舜帝地望在山西永濟之蒲坂,這是不準確的,是一種理解上的偏差。司馬遷是西漢人。他說舜帝是“冀州之人”,并未說舜帝是山西人,也沒有說舜帝是河南人或山東人。如果他所說的冀州是指先秦時期的冀州,那也不是確指山西南部地區(qū);如果他所說的冀州是漢代的冀州,這時的冀州根本就不包括山西南部地區(qū)。因此,司馬遷說舜帝是冀州之人,只是說冀州這樣一個大地名。如果把司馬遷的這句話,作為舜帝出生于山西垣曲或永濟的依據(jù),顯然是沒有多大說服力。
綜上所述,我們基本可以認定,舜帝地望為古代濮州一帶,即今之山東荷澤與河南濮陽一帶。現(xiàn)在山東人爭舜帝地望在今之荷澤,河南人爭舜帝地望在今之濮陽,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實際上,他們爭的都是同一個地方,即古之濮州。而今之山東荷澤與河南濮陽,在古代同屬濮州之域。
三、舜帝青少年時期的活動范圍
舜帝所在有虞氏部落在古濮州一帶活動了很長一段時間。少年兒童時期的舜,理所當然地也是在這一帶長大的。然而,自從舜被父親和繼母趕出家門以后,直到舜被堯帝發(fā)現(xiàn)時止,對這一段時間舜的活動范圍則有著多種不同說法。歸納起來,主要有兩種不同觀點:一種說法認為,舜青少年時期主要活動于古之濮州一帶,即今之河南濮陽、山東荷澤及濟南一帶。另一種說法認為,舜被趕出家門后,主要活動于古代河東地區(qū),即今之山西運城一帶,說得更具體一點,就是活動在運城的安邑一帶。筆者認為,前一種說法比較符合當時的實際情況。
舜被趕出家門后,到被堯帝發(fā)現(xiàn)為此,絕大多數(shù)古籍對其行跡與活動的描述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司馬遷則在《史記•五帝本紀》中作了如下歸納:“舜耕歷山,漁雷澤,陶河濱,作什器于壽丘,就時于負夏。”現(xiàn)在的問題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叫歷山、雷澤、壽丘、負夏的地方很多。僅以歷山而言,至少有六處之多,有的學者則考證有二十多處。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青少年時期的舜,不可能同時在全國范圍這么多地方活動。還有一點,就是舜在青少年時期的任何活動,都是要受到一定的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不可能為所欲為,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我們應(yīng)當看到,舜被趕出家門時,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其名氣也還不是很大。這樣一個少年,他的活動能量和活動范圍畢竟是有限的。我們還應(yīng)當看到,堯舜時期氏族部落很多。從大的區(qū)域看,當時的氏族部落可以分為東夷、西戎、北狄、南蠻、百越、百濮。而在這些大的區(qū)域部落中,又可以分為眾多小的氏族部落。無論大的區(qū)域性部落,還是小型的氏族部落,都有著自己相對固定的活動范圍。在一般情況下,各氏族部落只能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開展各種活動,卻不得隨意到其他氏族部落的范圍內(nèi)開展各種活動。如果有必要到其他部落的勢力范圍內(nèi)從事一些活動,必須征得所在氏族部落的同意。否則,就會被視為一種侵略行為,引起爭斗直至發(fā)生戰(zhàn)爭。這種情況,無論在中國上古社會中,還是在當代世界各國尚存的氏族部落地區(qū),都是司空見慣的。如果認為舜這樣一個才十五六歲的離家的少年,他就可以走遍當時的東夷、西戎等部族地區(qū),可以想到哪里就能夠到哪里,并且還可以在那里發(fā)號施令,調(diào)處種類矛盾和糾紛,示范這示范那,這只是我們現(xiàn)代人的一廂情愿,是我們不了解當時的社會情況和部族習俗。正因為如此,我們認為,舜青少年時期的活動范圍,不會超出有虞氏部落的勢力范圍。而當時的有虞氏的勢力范圍,是在今之山東、河南一帶,講得具體一點就是在今之山東荷澤、濟南、河南濮陽一帶。超過有虞氏勢力范圍,舜將寸步難行,甚至有性命之憂。
現(xiàn)在我們再來看一看司馬遷在《史記•五帝本紀》中所說到的舜青少年時期的幾個活動地點。歷山,幾乎是所有涉舜古籍中都提到的一個地名。現(xiàn)在全國很多地方有歷山,其中較著名的有:山東濟南、荷澤,山西垣曲、永濟,浙江余姚、永康等。河濱,是一個不確定的地名。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古代所說的河均特指黃河,河濱理所當然就是指黃河之濱。雷澤,先秦時期是一個面積很大的湖澤,地跨今山東荷澤與河南濮陽。隋代還在這一帶設(shè)立了雷澤縣。宋明以后,雷澤逐漸干涸。此外,山西垣曲、永濟也有雷澤這一地名。負夏,又名負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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