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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繪玄奘

2015/3/25 15:37:27 點擊數: 【字體:

重繪玄奘
 

    編者按:長久以來,玄奘大師在人們的心中脫離不開電視劇《西游記》里那個迂腐、怯懦的形象,評論者大都把他一筆帶過,或和孫悟空一起比較而談,這是個被忽略了的人物。而現實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樣,我想以下文字能夠幫我們還原出歷史事實中玄奘大師的真實形象。

    今年夏末秋初,我們再一次穿行在“世界屋脊”帕米爾高原上,這里是古老絲綢之路的樞紐,也是玄奘當年走過的地方。

    荒無人跡的高原河谷時而陽光熾烈,時而狂飆雨雪冰雹,海拔5000米的山口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空氣稀薄。

    親歷險惡的高原絲路,不禁讓人重新刻畫起那唐朝和尚的形象——他是位體魄強健的探險家;是位方位感極強的地理學家;是位熱衷趣聞的唐朝和尚;更是位言辭犀利的率性美男。

    體魄強健的探險家

    他顯然不是《西游記》中所描述的懦弱的唐僧,而是一位意志堅定、體魄強健和精力旺盛的強者,這樣才能完成這次名傳千古的旅行。

    一個讓許多牛人崇拜的人,只有更牛。

    在西方學界地位極高的考古學家、地理學家和探險家斯坦因,是玄奘的鐵桿“粉絲”,撇開他帶走了大量敦煌文物不談,他在1900年-1931年中進行了四次中亞考察,某種程度上是受到玄奘的感召,他最后一次懷揣《大唐西域記》到中亞考察時已經年近70歲;另一位玄奘的粉絲瑞典人斯文·赫定是世界級的著名探險家,1890年12月-1935年2月,先后5次進入中國,曾在冬天時獨自一個人翻越大雪封山的薩雷闊勒嶺,偷渡到俄國的郎庫里帕米爾和莫爾加布過了一段時間,然后再偷偷翻越回來,只有一條右后腿綁著繃帶的瘸腿狗陪伴。

    這兩個傲慢的強人在帕米爾高原上追尋玄奘東行路線時,時時向這位先行者致敬,因為他在1200多年前就已經做到了這一切,而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理解,這必須有無比堅強的意志力和行動力。玄奘顯然具備這兩點特質,與《西游記》中演繹的唐僧全然不同。

    公元627年,譽滿長安的佛學界年輕才俊玄奘決定西行印度,尋求佛法正解。他要孤身前往。出發之前,他先用種種苦難考驗了自己一番,充分的行前準備足以說明玄奘行動力之強——周密的計劃而不是沖動的行動,才是成功的必要條件。至于意志力,他太具備了,當有人告誡他西路艱險時,他說:“不至婆羅門國,終不東歸。縱死中途,非所悔也。”

    今年,我們自西向東從霍羅格經瓦罕谷地,過昏馱多,沿帕米爾河至大帕米爾并穿越后,直抵雅爾特拱拜孜(JartGumbez),經吉什爾臘布特(Kizil-Rabat)至排依克山口塔吉克斯坦一側,全程實地復原復旦大學中國歷史地理研究所教授侯楊方考證的玄奘東歸境外帕米爾段路線。

    在《大唐西域記》的記述中,多次提到東歸穿越時稱“蔥嶺”的帕米爾高原時“經危履險”。以一般商隊的速度,跟隨商隊的玄奘橫越帕米爾需要3個月的時間。他在春夏之交進入大帕米爾,天氣尚寒,走完時正值初秋大雪封山前。他在穿越“波謎羅川”即大帕米爾時,看到的情景是“據兩雪山間,故寒風凄勁,春夏飛雪,晝夜飄風。地堿鹵,多礫石,播植不滋,草木稀少,遂致空荒,絕無人止”。這與我們所見所感別無二致。今年8月下旬經過大帕米爾時,天氣瞬息變幻,時而陰云密布,時而細雨灑窗,時而冰雹急襲,寒風凄勁,在翻越海拔超過4500米的吉什爾臘布特山口時,已是滿地積雪,冷得在車里還要加上羽絨服才足以御寒。我們不禁感慨自己還能躲在越野車的庇蔭之下,玄奘則要完全肉身迎戰這些自然界的敵人。

    玄奘離開石頭城(現新疆塔什庫爾干縣城)后,越烏古里亞特山口至大石崖下的瓦恰,這是一片富饒的農業區,他和商隊在此休整后繼續東南行,翻越海拔高達5000米的坎達爾山口,前往“奔穰舍羅”。我們試圖到達坎達爾山口頂端,從海拔3800米處開始攀登,上升至4800米處停下。途中盡量選擇突出雪面的石頭,但很多時候無從選擇,只好一腳踏進深及膝蓋的雪中,踩空的失重感讓人十分不適;山坡陡峭,常有一不留神便會向后仰下去的感覺,空氣稀薄總有心臟隨時停跳的擔憂。上升1000米我們花了4個小時,更高的坎達爾山口還在1-2公里之外的天際。時間已晚,天氣突變,我們只好下行。遙想玄奘及商隊則是天亮就開始從山下攀登,當天必須翻越山口,到下方的谷地扎營,以我們親身經歷的危險,這樣的挑戰著實不是一項容易完成的任務。

    方位感極強的地理學家

    他有著遠超其時代的地理意識,根據他的回憶寫成的《大唐西域記》,是對中亞、南亞地理、氣候、人文等最早、最為詳盡的著述,成為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亞地理大發現時歐洲探險家必備的指南。
 
    有評價稱《大唐西域記》“記事謹嚴有據”,事實上,玄奘在這本書中記錄的地理數據達到了同樣的高度,書中精準的地理方位和詳盡的地域描述使得它在19世紀歐洲殖民開發、世界東方學興起時,成為炙手可熱的文獻資料。1834年德國學者Klaproth在柏林出版了《玄奘在中亞與印度的旅行》一書,這是迄今所見最早介紹玄奘的西文著作之一。

    在《大唐西域記》中,玄奘以超越那個時代的意識,記錄了行走過程中的路線走向和距離,實屬罕見。《大唐西域記》寫于他回國2年后,他能對十幾年間的行程記憶如此準確,想必是有記日記的習慣,而對方位的記錄可能是他在一開始便計劃好的。
  
    在參與的復旦大學中國歷史地理研究所三次帕米爾路徑考察中,我們均對玄奘所記載的距離做了大致的估計,發現有些路線有驚人的準確性。他從朅盤陁國都城“城東南行三百余里,至大石崖”,經考證從塔什庫爾干縣城——石頭城舊址東南行,翻越烏古里亞特山口至坎達爾山口,里程數為130公里。在考察中,我們數次遇到轉場的牧民驢隊,驢是當地最主要的運輸工具,大規模驢隊載重行走的速度每天約為20公里,玄奘回國是隨商隊行進,也許他正是據此估算出每一段路的總里程。侯楊方認為,國內一些研究者忽視《大唐西域記》中地理方位與地標的線索,才會產生對玄奘歸國山口和路線的誤判,如將“東南行”歸國的山口定為明鐵蓋山口,并立碑;現在又要將碑移到基里克山口,這與玄奘記述的方位是南轅北轍。即便如幾十年揣著《大唐西域記》在中亞行走的斯坦因,試圖確定玄奘在帕米爾高原上的路線時,仍然會忽略掉當中一兩個方位。所以,當他歷盡艱險走到齊奇克里克高原時,驕傲地感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與玄奘對這里的描寫是多么吻合”,并且到死都認為這就是玄奘走過的“奔穰舍羅”時,無論如何也不會回頭去看書中記載,玄奘由石頭城先是“東南行三百余里”至大石崖,再東北“行二百余里”至奔穰舍羅,而去齊奇克里克恰恰是從石頭城直接往東北方向進發。斯文·赫定則忠實地在他的書中記載了他聽當地人說石頭城東南有一個山口,認為玄奘由此經過,但他沒有親自走過,只是隨手在他著名的中亞地圖上畫了一個東南行的弧線,但偏差甚遠。
  
    斯文·赫定犯了另一個錯誤,他始終認為玄奘提到的“波謎羅川”是阿富汗與塔吉克斯坦境內的小帕米爾,“大龍池”是小帕米爾中阿富汗境內的切克馬廷湖。雖然由于簽證原因,我們沒能去成阿富汗,但在霍羅格中央公園游客中心看到的一張切克馬廷湖的明信片,給出了足夠的信息。這張明信片上,兩個游客在湖邊閑坐,兩側湖界則完全納入明信片范圍中。
  
    根據衛星圖片,湖寬不過2公里,如此大小,與玄奘描述的大龍池長寬相去甚遠。國外學者多認為大帕米爾上的佐庫里湖是大龍池,而我們穿越大帕米爾時所見的佐庫里湖及其周邊河湖,在視界內煙波浩渺,一望無際,侯楊方認為大龍池非它們莫屬。
  
    有趣的是,唐代遠征小勃律的名將高仙芝還為玄奘當了一回證人。在前往瓦罕的途中,我們討論起高仙芝率軍進攻吐蕃連云堡,《舊唐書》記載高仙芝的軍隊“又行二十余日至播密川”,即玄奘的“波謎羅川”,再到“五識匿國”,即玄奘提到的“尸棄尼國”。侯楊方沉吟中突然想到,連云堡守衛著瓦罕河峽谷西端出口,如果播密川是小帕米爾,西行必然經過狹窄的瓦罕河峽谷,萬人大軍與數萬馬匹在狹窄的峽谷中排成數十公里的縱隊,直接從吐蕃連云堡下西行奔向五識匿,被逐個擊破易如反掌。此戰高仙芝分兵布局設計精妙,取得大捷,他顯然沒有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熱衷趣聞的唐朝和尚
  
    從《大唐西域記》的記述里,不難發現,他肯定不是一位不茍言笑的呆板和尚,不惜筆墨的靈異故事似乎指向他是位熱衷趣聞、富有情調的人。
  
    《大唐西域記》言辭優美,筆法簡潔,多數段落寥寥數行,記錄了所經國界及都城面積,地形地貌,氣候物產,人文習俗等,段落末尾往往著筆于當地佛教傳播狀況。但有些段落則明顯豐腴,洋洋灑灑數百字講述著當地的佛教傳說或神怪故事,細看來有人物、有情節,甚至通篇奢侈地使用直接引語,表述富于現場感。可以想見玄奘對這些故事記憶多么深刻,他當年在與弟子講述時,又是多么繪聲繪色,可能在漫長而枯燥的旅程中,只有這些趣聞故事滋潤著商隊和玄奘的生活。
  
    帕米爾高原上的故事大多發生在富庶的農業區,如瓦罕谷地、瓦恰、塔什庫爾干河谷地帶等,這些地方海拔略低,氣候適宜,河水漫流,是古代文明聚集、交匯、碰撞與融合的區域。
  
    這次,我們到達塔吉克斯坦與阿富汗交界的瓦罕谷地時,正值秋收,居高遠眺,田野里一片金黃,農人忙碌田間,耕牛緩緩經過,一派桃花源景致。這里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重要補給路段,水量充沛的噴赤河和綠洲在此孕育出許多文明古國,《大唐西域記》中記載的達摩悉鐵帝的都城昏馱多,19世紀瓦罕國的都城卡拉噴赤,其遺址至今仍然可見。這里至今還有公元前3-1世紀的希臘城堡“Yumchun”,它另外一個名字是“Zamr-i atish parast”,意為“拜火之城”。
  
    在《大唐西域記》記載了他路過時當地佛教寺院和僧人已然寡少的景象,但當地幸有那時的佛教遺存,在距離“Yumchun”城堡不遠的Vrang村,便幸存一座宏大的佛寺遺跡。一個英文流利的小男孩帶著我們從田間繞上山坡,來到佛塔。佛塔呈方形,共五層,外圍有土墻圍護,可見當年建筑規模相當宏大,塔頂是一塊印有足跡的石頭,當地人傳說這是佛祖的腳印。
  
    玄奘在這里駐扎時,聽說了當地信奉佛教的緣由:從前這里的國王有一個很疼愛的小孩,小孩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國王便去求問天神,天神回話,小孩定會平安無恙。國王在回宮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和尚,心中憂慮,便再相問。和尚則告訴他,小孩治不好了。等國王回宮,孩子果然死了。國王再去問天神,天神不知其子已死,仍然說小孩的病可以治好。國王于是大怒,廢掉供奉天神的祠堂,延請之前遇到的和尚,從此改信佛法。
  
    玄奘翻越排依克山口回到現在中國境內后,來到朅盤陁國(今中國新疆的塔什庫爾干縣境內),看到公主堡,它坐落縣城南約70多公里的古絲路要沖的一座海拔3000多米的懸崖上,是中國目前所知最高的古代城堡之一。玄奘來到這里,仰望“極危峻”的城堡,聽到了流傳甚廣的“漢日天種”的傳說,也是朅盤陁國的建國故事。傳說波利斯國王娶了一位漢族公主,迎親隊伍回到這里,因戰亂遇阻,找到一處孤嶺危峰住下,周圍嚴密禁衛,任何外人不能上山。不想過了3個月,公主卻有了身孕,迎親使團十分惶懼。據公主貼身侍女稱,每天中午,有一個俊偉男子從太陽中騎馬下來與公主相會。迎親使團無法復命,就在孤峰上筑城。公主至期產子,立為國王,成了這片地區的統治者。
言辭犀利的率性美男
  
    毫無疑問,他是位美男,這是《西游記》唯一沒有歪曲他的地方,他對美丑有著明確的好惡,并從不掩飾,在《大唐西域記》中有言辭犀利的表達,這也彰顯出他是位個性鮮明的人。
  
    玄奘聰明絕頂自不必說,從小便“圭璋特達,聰悟不群”,而他居然還是個美男子,這也是《西游記》唯一沒有歪曲他的地方。不僅他本人形容俊美,他的父兄也不例外。玄奘弟子所寫的《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這樣描寫他的父親,“父慧……形長八尺,美眉明目”,寫他的哥哥,“法師兄亦風神朗俊,體狀魁杰,有類于父”,有這樣的基因,玄奘想不帥都不可能。
  
    玄奘10歲左右時,有皇命在洛陽度一批僧人,他因為年幼未能入選,站在公門之外。受命前來度僧的大理卿鄭善果有識人慧眼,看到他便深感驚奇,問答幾句后,“深嘉其志,又賢其器貌”,將他特別錄取。
  
    有著這樣雄厚的資本,玄奘才能在《大唐西域記》里毫不留情地批駁帕米爾上的居民,尸棄尼國的人“形貌鄙陋”,朅盤陁國的人“容貌丑弊”,達摩悉鐵帝國的人更慘,被描述為“人性獷暴。形貌鄙陋,眼多碧綠”。玄奘知書達禮,自幼“非雅正之籍不觀,非圣哲之風不習”,自然看不慣蠻荒之地的人文風俗,一概斥之“俗無禮義”“不知禮義”“不知善惡”。別的不說,僅玄奘選的“尸棄尼”這三個字,已將他對當地的嫌棄暴露無遺。
  
    以玄奘對地理和自然描述之準確,想來對人的審美和觀感也是忠實記錄,其言辭之犀利,完全不加掩飾,足見其人鮮明的個性。
  
    1000多年過去,我們在塔吉克斯坦的霍羅格,也就是玄奘所說的尸棄尼國,感受卻完全不同。當地人自稱“錫格南”人,是白種塔吉克人的一支,年輕女性大都是瓜子臉、高鼻梁、深眼窩、大眼睛,完全美女坯子,男性觀感略遜,但也不乏帥哥,接待我們的哈奇姆就是一個。千百年來人種演變不會翻天覆地,可見玄奘可能只以黃皮膚黑眼睛的中華容貌為美丑的評判標準。
  
    容顏難改,禮義可變。當地人大都受過良好教育,去年我們去到的遠離霍羅格的巴塘河谷中,村里的孩子也都能去讀大學。所以,我們遇到的很多孩子能說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哈奇姆曾到德國留學兩年,會說德語、英語、俄語(母語)和帕米爾語四種語言,而他說自己只是城市的普通一員,并不算什么精英。
  
    在霍羅格,與路人迎面而過時,對方時常頷首微笑,或道一聲“hel-lo”;車靜悄悄跟在行動遲緩的老人身后,生怕驚嚇到老人,絕不按一聲喇叭;晚上兩車會車,雙方都會連續閃燈示意,不會一直亮著遠光燈晃人眼,文明的行車禮儀與他們車輛和道路的破舊形成鮮明對比;哈奇姆不止一次提醒我們關車門時動作要輕,讓我們深感慚愧;在沒有路燈的郊外,我們在漆黑中跌跌撞撞地步行回市中心,沒走多久便有車停在身邊,熱情地要捎我們回去,還用英語說“不用考慮錢”;周日,一家飯店被包來辦婚禮,我們好奇地站在路邊看熱鬧,新郎的父親迎出來,將我們請進去同樂,雖然語言完全不通,一人一杯伏特加先敬上了;而去年在路邊看著滿樹的杏,被玄奘形容為“形貌鄙陋,俗無禮義”的尸棄尼小孩像個小外交家般,上來和我們逐一握手,英俊的男主人二話沒說,上樹摘杏,女兒拿來桶裝杏,雍容華貴的女主人走出院落,親自為我們洗干凈……此間情誼,從此便結在心里了。玄奘今日若再從東土前來,不知這《新大唐西域記》會如何寫了。作者:姜燕


責任編輯:M005文章來源:新民晚報(2014-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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