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源于生活
“我的這些作品,都是通過一些社會現象表現出來的。”裴治國說,他塑造出來的神仙等人物,都源于自己在廟宇中看過的一些塑像。而那些千姿百態的市民,則源于自己對生活的觀察。在一個蘋果大小的泥塑上,一個老漢手拿蒲扇悠閑自得地吃著西瓜,他的嘴一邊鼓著,一邊的臉頰上還有幾粒西瓜子,街頭老漢的形象呼之欲出。
在眾多作品中,有一位戴著眼鏡翹著二郎腿拉二胡的老漢,而說起這個作品的來源,裴治國就哭笑不得。“那是我逛公園看到的情景,回家后馬上就開始創作。”老漢給了裴治國靈感,但作品完成之后,裴治國卻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跑到公園把老漢和自己的作品進行對比,才發現是自己把二胡的把兒安在了捏琴弦的地方。
每天晚上,裴治國都要創作到很晚。小一些的泥塑,一般三四個小時就能完成。而較復雜的、細節勾勒比較多的泥塑,要表現得惟妙惟肖,就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裴治國的大部分本色泥塑和彩塑都是自然風干而成,只有少部分是經過燒制的。“一般作品兩天就能燒制完成,可一旦火候掌握不好,再好的作品都毀了。”
泥塑中的“花花世界”
走進安陽市紅旗南社區裴治國的家中,一個個形態各異的藝術形象便映入眼簾。站在蓮花盤上的觀音安詳平和,善于捉鬼的鐘馗兇神惡煞,拿著大瓢喝水的男童憨態可掬,掂著行李進城的老太太滿臉喜悅,年過七旬的老夫婦慈祥和藹……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藝術形態,在裴治國塑造下,都鮮活了起來。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青年,悠閑自得地坐在沙發上調著相機,身邊放著相機包以及行李箱。男子的身上,還佩戴著一個世博會的通行證。一塊不大的泥巴塊,長寬高均不過10厘米左右,沒有任何顏色和裝飾,卻通過一系列的動作和形態,將一個去看世博會的男子心態塑造得栩栩如生。
裴治國說,他玩的泥塑主要是彩塑、本色泥塑、人物肖像這三種,其中自己最得意的是一系列塑造上世紀70年代百姓生活的泥塑作品。“我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那是一代人生活的反映。”這組作品中,有赤裸著上身邊搖蒲扇邊吃西瓜的老漢、撐著雨傘穿著大膠鞋在雨中玩耍的幼童、手推紡車辛勞織布的婦女以及提著箱子賣冰棍的中年人等。一個簡單的動作,一件普通的裝飾品,將那個年代市民的生活反映得淋漓盡致。
玩泥巴玩成泥塑匠
“我就是玩泥巴長大的。”裴治國稱,因家教嚴格,出生于上世紀60年代中期的他常年被家人看管著,很少外出,就一邊跟著爺爺玩泥巴,一邊在父親的要求下學習素描和油畫。不想玩了幾十年,竟玩成了“泥塑”。由簡單的玩泥巴到一個技藝精湛的泥塑匠人,裴治國跋涉了很久。
在裴治國看來,泥塑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到哪里去找泥土,卻是個大難題。泥塑需要用紅色的膠泥,市區的泥土不能用,他就騎自行車跑到農村去找。看到哪里的泥土好,就寶貝似的裝回家。一次去南水北調工程現場,裴治國發現那里的泥土適合泥塑,馬上找了輛車,裝了10多編織袋的泥土運回家。找到了合適的土,要用清水把土洗凈,除去雜質后自然風干,用塑料袋包一個多月后才能用。“泥巴也是有靈性的,不到時間貿然拿出捏泥人,是不好用的。”裴治國強調。
裴治國說,捏泥塑就如同人生,認準了一件事情,只要堅持做下去,總有一天會取得成功。□本報記者 何冠英 實習生 王曉星/文 溫春菊/圖【原標題:小小泥巴刻出世間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