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注心血創建水利專科學校
2012年9月23日,張鈁外孫女李鳴應邀來到開封黃河水利職業技術學院,瞻仰了校方所立的張鈁銅像。
張鈁和這所學校有何關系呢?
1928年,鑒于河南水利人才極匱乏的現狀,受馮玉祥委派,張鈁在開封北道門街原清季糧道署衙創辦了河南省建設廳水利工程學校。
張鈁曾談到辦學宗旨:“創辦水專目的,鑒于千年來黃河的危害,看到水利的興廢實關系整個民生國運,因此決定設學校訓練大批人才。”
初建時,張鈁將河南省建設廳部分經費劃給學校。之后每逢學校經費困難,他總立刻批準建設廳墊借。
1931年,學校改學制為五年,更名為“河南省立水利工程專科學校”,前后聘請黃屹贍、陶述曾、崔宗培等知名學者任教。學校漸成名校。
抗戰期間,學校升格為國立專科學校,多次延請名家到校講學。學校流亡西安時,張鈁親自安排食宿。1946年夏季,該校并入河大,成為河大水利系。
并校之時,因種種原因,部分師生仍留原校,諸多校產均未移交河大。為解決這批師生的困境,1947年1月,張鈁發動30余人,在原校址(開封北道門街)基礎上,成立私立中原工學院,新中國成立后轉由黃河水利委員會管理,后演變為現在的開封黃河水利職業技術學院。
學院飲水思源,不忘張鈁辦學功德,在校園文化景觀區內為其塑銅像,并將其創校及捐資情況寫入院志。
張鈁與河大淵源很深。從最早的河南留美豫校,直至后來的河南大學,張鈁都給了大力扶持。
1930年中原大戰期間,張鈁任河南省代主席。他對河大師生講:“河大是中原造就人才之圣地,要培育英才,名冠全國!要努力奮斗,造福人類!”上世紀30年代,他不斷回河大演講,曾代上國文課,和范文瀾、郭紹虞、蔣亮夫等交情深厚。
抗戰最艱苦的年頭,河大校長王廣慶每當經費困難時,總請張鈁幫忙。張鈁將自己所辦觀音堂民生煤礦的部分收入撥給學校,給了極大扶持。
1945年3月,河南包括河大和多所中等學校師生數萬人,徒步越秦嶺西行,張鈁在龍駒寨(陜東南重鎮,與河南盧氏接壤)籌款數百萬,救濟逃難學生,“并令其結隊西上,予則乘車前行,請沿途預備食宿,幸使數萬流離青年安抵西安。”張鈁曾回憶道。
學生抵西安,張鈁將他們安置于西北中學和中州會館。
張鈁還商請警局,以個人名義轉告全西安市居民,每戶趕制干糧六斤,供給學生。
張鈁曾在新城廣場召集學生講話,表示,絕對盡一切力量不使眾人有凍餓之憂。
1945年夏,河大新校長田培林至西安和張鈁商議,欲請他和胡宗南相商,在西安代覓校址。
張鈁道:“胡將軍軍務繁忙,對西安房舍不甚清楚。余系西安城隍,地面最熟,余克陪汝四處查看,倘若發現可以利用建筑,由余一人承擔。”一連多日,張鈁陪田培林走遍西安城內外。此段史實,來自于臺灣歷史學家李守孔撰寫的《張鈁》。
1945年日本投降后,在陜河南各校急于還鄉,旅費無著,張鈁請求行政院善后總署河南分署署長馬景森資助河南在陜師生。
不遺余力資助青年學子
張鈁重教,尤為愛護青年學子。他道:“青年思想最純潔,意志最堅決,行動最勇敢,政治嗅覺最敏感,愛國愛民最熱誠。”
1928年,張鈁聽到孟志昊家境貧困升不起學,便道:“我寫信叫他孟氏族里接濟他。”孟志昊得以升學,后考入河大,畢業那年列入學校公費生,留為研究生。
辛亥革命南北和議達成后,張鈁又讓王廣慶、張志平、傅巖三人留學日本,把袁世凱賠他的一筆錢拿出大半給了他們。
王廣慶,抗戰期間擔任河大校長多年,著有考古及語言學著作多種。張志平,學成任教多年。傅巖,曾在蘭封、睢縣兩縣任縣長,政聲頗好。
白芷潔是張鈁家佃戶的孩子,由張鈁供到河大畢業,后又資助其去美國,回國后任香港一學院教授。
張鈁在擔任河南省政府領導時,曾辦縣長訓練班。郟縣人張希俊,12歲父母雙亡,張鈁擔起他的教育,直到其考入上海復旦大學。
張鈁資助學生太多,無法一一列舉。正是重視青年對國家的意義,他才在經年累月的救災中,不忘辦教育,將“救人之心”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 □記者 盛夏 實習生 李夢竹 通訊員 王亞飛【原標題: “張鈁的救贖——一個河南人和三次大豫災”系列五 救人溫飽更“救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