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管仲一遍又一遍的嘮叨,齊桓公怫然道:“寡人北伐山戎,過孤竹;西伐大夏,涉流沙,束馬懸車,上卑耳之山;南伐至召陵,登熊耳山以望江漢。兵車之會三,而乘車之會六,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諸侯莫違我。昔三代受命,亦何以異乎?”(《史記·封禪書》)
應當說,齊桓公的這些話說得相當狂傲,但那個時候的齊桓公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話雖這么說,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封泰山祭天地的想法——因為在這次立威的大會上,也有“諸侯頗有叛者”,《公羊傳》里說:“葵丘之會,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國。”
管仲的話是對的,葵丘會盟是齊桓公的威望頂峰,但即使在這個頂峰,也有好幾個諸侯心懷不滿,如果齊桓公再做出什么授人以柄的事來,只會把越來越多的諸侯推向自己的對立面。
在這種局勢下,齊桓公只好老老實實做他的春秋霸主。因此,齊桓公姜小白一生的成就,也就只能被永遠定格在“霸主”這個位置上了。
封泰山的事,緩一緩。這一緩,就緩了四百多年,直到秦始皇一統天下后,才成為第一個封泰山的人。 □記者 朱金中 通訊員 馬學慶 文圖【原標題:“春秋第一相”諫言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