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對曹操最大的貢獻則在于為其制定了統(tǒng)一北方的基本策略,即勸曹操迎漢獻帝于許都,挾天子以令諸侯,從而以中央政府的名義討伐諸侯,在政治上掌握了主動權(quán)。
公元196年漢獻帝從長安東返洛陽,在要不要逢迎獻帝一事上,曹操手下各謀士產(chǎn)生分歧,多數(shù)人不同意迎接獻帝,認為“山東未平,韓暹、楊奉新將天子到洛陽,北連張楊,未可卒制”(《三國志·魏書·荀彧傳》)。荀彧則對曹操說:“自天子播越,將軍首倡義兵,徒以山東擾亂,未能遠赴關(guān)右,然猶分遣將帥,蒙險通使,雖御難于外,乃心無不在王室,是將軍醫(yī)天下之素志也。今車駕旋軫?義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舊而增哀。誠因此時,奉主上以從民望,大順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義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雖有逆節(jié),必不能為累,明矣。韓暹、楊奉其敢為害!若不時定,四方生心,后雖慮之,無及”(《三國志·魏書·荀彧傳》)。曹操采納了荀彧的意見,為日后統(tǒng)一北方奠定了基礎(chǔ)。
其三,官渡之戰(zhàn)。
公元200年,官渡之戰(zhàn)爆發(fā),這是曹操統(tǒng)一北方的決定性戰(zhàn)役,也是軍事史上以弱勝強的著名戰(zhàn)役。
當時,袁紹兵精糧足,以兵十萬、馬萬匹,南下進抵官渡,企圖一舉滅曹。鑒于雙方實力對比懸殊,曹操部下很多人畏懼袁軍勢大,認為根本無法取勝。荀彧再一次冷靜地分析了形勢:“古之成敗者,誠有其才,雖弱必強,茍非其人,雖強必弱”,同時又為曹操逐一點評袁紹的謀臣戰(zhàn)將,“紹兵雖多而法不整。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治。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后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縱也,不縱,攸必為變。顏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戰(zhàn)而禽也”(《三國志·魏書·荀彧傳》)。堅定了曹操戰(zhàn)勝袁紹的信心。于是曹操以二萬精兵親自出征,同時派荀彧坐鎮(zhèn)許昌,留守后方,這充分體現(xiàn)了曹操對的荀彧高度信任與倚重。而荀彧也不負重托,為曹操穩(wěn)固后方立下大功。
戰(zhàn)至當年九月,曹操軍糧吃緊,形勢愈加危急,曹操本人也萌生退兵的想法。又是荀彧在曹操猶豫不決之際,為其正確分析了形勢:“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是天下之大機也。”“公今劃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進,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斷不可失。”堅定了曹操堅持待變的決心。不久,許攸投降,使官渡之戰(zhàn)戰(zhàn)局逆轉(zhuǎn),最終以曹操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官渡之戰(zhàn)中出現(xiàn)的“審配以許攸家不法,收其妻子,攸怒叛紹;顏良、文丑臨陣授首;田豐以諫見誅”等等,與荀彧所預見的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