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群:看青春最后一眼
2013/8/26 16:31:39 點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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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北廣學生證流下了眼淚
聽張澤群聊成長的往事,耳際飄出一句鄭鈞的歌詞:沒有永遠,但還有明天,明天也許一切都會改變。我想,張澤群也許正是憑著這么一種信念,在第三年的高考中,才終于如愿地走進了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
“當我拿到‘北廣’的學生證時,我端詳了好久,眼淚痛痛快快地流了下來。每一次高考失敗對我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但我從來沒想過放棄,更沒哭過。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欣慰,也懂得了珍惜。”張澤群沒有回避自己的落榜經歷,而是坦然笑答。
正因為懂得珍惜,張澤群在班里才顯得“早熟”。念大一時,張澤群就開始了無意識的寫作。那時,誰到“北廣”來做報告或講座,張澤群都用心地記錄下整個談話,以及自己的感受。“第一次是演‘大赤包’的李婉芬老師,她講她的人生經歷,很真誠,很感人,我就在下面作了個簡單的記錄、歸類。李老師看后樂呵呵地說,‘你記得還挺全’。”那篇“記錄”不久后在張澤群的老家《鄭州晚報》上刊登了出來。“人家編輯告訴我,這是‘訪談體’,那時我不懂。”
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
1988年初,張澤群去中央電視臺實習。“我拿著話筒,騎著自行車滿街瞎轉地‘練攤’。開始連剪輯都不會,就把不同的問題堆在一塊兒了事。”漸漸地張澤群開了竅,能夠獨立完成整個專題節目的采編播寫。“每星期都要做一個錄音報道,相當于電視臺的專題片,大多是青年人關注的社會性話題。這不是播音員的活兒,應該是記者的活兒,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就是主持人嘛。”這個想法,讓自得其樂的張澤群興奮不已。
后來,北廣85級新聞系要辦一個主持人研討班,開設強調主持人的專業課。張澤群就把自己作的節目和發表的文字作品送到了新聞系,想轉到這個班上去。新聞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提醒張澤群“不能占新聞系的分配名額”,播音系對他轉出去的條件是“不管分配,誰要你你就分到哪兒”。張澤群成了“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那時,大學生畢業分配絕對是一件挺大的事,雙向選擇才剛開始提倡。”可張澤絡就認準了一個理兒,樂呵呵地坐進了新聞系的課堂。“我畢業那年,北京第一次搞大學生供需見面會,我和農業電影制片廠‘對上眼兒’了,順利地簽訂了協議。多虧了人家要我,不然我連北京都留不下。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
張澤群是在1993年公開招聘時考進中央電視臺的,他1989年畢業于北京廣播學院,被分配到農業電影制片廠,不“安分守已”的他又受聘于中央電視臺主持節目。
和“老三屆”的對話
如果沒有對主持人這一概念的“先知先覺”,張澤群不會轉系;如果不轉系,張澤群就沒有主持人大賽上的兩次“輝煌”。
1988年在央視的“如意杯”主持人大賽上,張澤群意外地獲得了業余組的第三名。說“意外”是他的自謙,那個獲獎小品“大學校園麻將熱”就是張澤群在電臺采訪許多高校的積累。“后來,央視要開一個青年節目,就把我叫了去,這樣我才有機會到電視臺打工。”
央視1991年舉辦的青年節目主持人比賽,曾經轟動一時,論“陣式”和去年的“榮事達”杯主持人大賽有過之而無不及。張澤群那會兒正在青少部“打工”。“人家對我不太滿意,要招新人,有好的就上,沒有還用你。”張澤群是那種不到萬不得已不選擇的人,“我走的每一步要么是對以前的否定,要么闖出一片新的天地。”張澤群頂著巨大的壓力,咬牙報名參加了比賽,并憑著自己的出色發揮站到了一個重要欄目的主持人的位置。也就是他一“站”8年的《12演播室》。
1996年,張澤群參加拍攝了一部反映“老三屆”的專題片《走過青春》。按張澤群現在的說法,“那是一次自殘”。張澤群用了十個月的時間,通過在內蒙古、云南、四川、陜西、黑龍江等9個省市的艱難跋涉,共拍了140盤(每盤30分鐘)的素材帶子,最后編輯成120分鐘的專題片。“從立題、編導、撰稿、采訪到音樂、歌詞甚至劇務,都干遍了,我對電視的體會更深了。我從自己的角度看到了老三屆的青春背影,看到了什么是生命的法則,什么是青春的法則。”
主持節目的過程就是自己創造機會的過程
張澤群整個主持節目的過程都是思考的過程,追求的過程,是自己創造機會的過程。
1995年夏天,張澤群到河南某縣采訪,閑談時縣里人提到該縣在賣血人群里發現了8例艾滋病毒感染者。剛聽到時他覺得是一個荒唐的奇聞,可是略經思索,馬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中原腹地的一個縣居然就有8例,看來艾滋病已經逼近我們身邊了。那么青年朋友們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嗎?他們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和危害性了嗎?他們是否知道防范的措施呢?一系列問題浮現在張澤群腦海中。在拍攝過程中,又不斷發現新情況,促使他又思考許多新問題。他想到人對生命把握及對死亡的感知。許多人很少去珍惜生命,而那些患了絕癥,被提前判了“死刑”的人,他們對生命的渴望,那種與死神抗爭的頑強,讓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他進一步想到,通過對艾滋病患者的采訪,讓他們站出來說話,一定會產生強大的說服力和感染力。他更堅定了信心。片中,他和一位已經感染上艾滋病毒的男青年接觸,握手時,明顯感到男青年那只手瘦骨嶙峋,冰涼,沒力度,然而這樣的人還是渴望活下去,他姐姐說:“他正在寫信鼓勵一些得癌癥的人戰勝疾病,與死亡抗爭。他想在生命之余,在有限的時間里盡量發揮一點生命的能量。”張澤群還通過采訪一個染上艾滋病的賣淫女孩,用這個女孩的一句話告訴青年朋友:“原來想艾滋病還離我們很遠,現在看,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潔身自好。”張澤群經過對素材的充分調度,拍攝出一部選材鮮活、問題尖銳、思想深刻且極富啟迪性和感染性的好片子,深受廣大觀眾喜愛。后來經過調查顯示,該節目收視率達11.9%,是“12演播室”欄目歷史上最高的一個點。
一個現象只要被張澤群看到了,他就能多想一些。一次他偶然想起了當年“紅衛兵”那代人,進而想到他們的青春能給現在的年輕人帶來什么啟示,于是做了一個片子,支撐這個片子的一個點是這樣一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江南時報 2002年04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