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因為勸紂王停修鹿臺遭了罪,逃出了朝歌①,隱居在西岐蹯溪。他在這里結識了一個打柴的朋友,名叫武吉。
有一天,武吉到西岐城去賣柴,剛走到鬧市,一頭兒的柴捆滑脫了,扁擔一翹飛起來,不偏不斜,打在一個商人的頭上。商人栽倒在地,頭破血流,當即死去。
人命關天,打死人是要抵命的。正好周文王從這兒路過,當場判武吉死刑。文王就地劃個圓圈兒,叫武吉站在里面,永遠不準出來,直到死去。這叫“劃地為牢”。武吉他娘聽說兒子被判了死刑,自己以后無依無靠不說,眼下咋忍心看著兒子死去呢?她就跑到蹯溪,找姜子牙,鼻涕一把淚一把,把兒子誤傷人命的事說說,求姜子牙生法兒搭救兒子,姜于牙知道文王執法很嚴,可他更替武吉的娘可憐,就給武吉他娘出了個主意。武吉他娘回去拿把锨,來到圈武吉的圈兒外邊,遞給兒子,叫他往下挖三尺深,再向上斜掏一個洞,從洞里鉆出圈兒來。武吉按娘說的辦,從洞里鉆出來回到家,再也不敢去西岐賣柴了。
文王聽說武吉跑了,立即命人把武吉抓來審問:“武吉,你為何不遵守王法,膽敢越獄逃跑?”武吉說:“我不是越獄逃跑的。”文王又問:“那你是如何出來的?”武吉沒法隱滿,只好把姜子牙救他的經過講了。文王聽后,知道姜子牙是個了不起的人,不但不惱,當即派兒子姬發隨同武吉,去請姜于牙,要姜子牙幫他治理國家。
武吉領著姬發來到磻溪,姜子牙正在釣魚。他手拿釣竿,嘴里念著:“釣釣釣,釣釣釣,大魚不到小魚到,來個蝦米瞎胡鬧”。
姬發討了個沒趣,回去祟告給文王。文王說:“他要我親自去請他呀。備輦!”
文王來到蹯溪,向姜子牙行罷禮,說明了來意。姜子牙說:“主公要想讓我去幫你建立大業,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文王說:“只要你答應出山,別說一件,就是千件萬件我也答應!”姜子牙笑笑說:“主公要是真的誠意,請你扶我上攆,親自拉我進官。”文王聽了,心里雖說不高興,臉上卻帶著笑,答應照辦。他扶姜子牙上了攆,親自拉起纖繩。
文王哪出過這樣的力氣?沒拉多遠,就累得張嘴喘氣,汗流浹背。拉著拉著,文王一屁股蹲在地上說:“累死我啦!”姜子牙說:“你再拉我一段路吧。”文王爬起來,又拼命拉了幾步說:“唉呀,我實在拉不動了,”姜子牙問:“你拉我多少步哇?”文王喘著氣說:“誰記那呀!”姜子牙伸出大拇指和食拇,翻了翻說:“我記著呢。你一共拉我八百單八步,我保你周家江山八百單八年。”文王一聽,忙站起來,又要去拉。姜子牙說:“不行丁,說破就不靈了。”
講述者:宋增文 男 52 歲獲嘉縣中和鎮北街農民 初中
采錄者:宋宇鵬 男 58 歲獲嘉縣亢村中學教師 中師
騰云男 55 歲 獲嘉縣王官營中學教師 中師
1982年3月采錄于獲嘉縣中和鎮
①朝歌:朝讀zhao。殷都,夸河南淇縣。